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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钟煦逃也似的跑回房间,关门落锁,心脏疯狂跳动着,几乎要冲出胸口。

再三确认房门已经反锁后,他才小心翼翼地将塞到T恤下的衬衣掏出来,拿到卧室里找了个衣架铺平挂好。

他知道自己在重蹈高中时代的覆辙,更知道这种行为非常令人不齿,但他控制不住——从他点燃那场大火时起,就再难控制了。

反正我就是个无药可救的烂人,那就烂得更彻底些吧。钟煦自暴自弃地想。

既然已踏进欲望的沼泽里逃脱无门,倒不如放弃挣扎,在彻底毁灭前,尽情享受禁忌的快感。

钟煦轻咬手指尖,看着面前那件男士衬衫,痴痴笑了两声。

在这件事上,他很有仪式感,先跑去浴室把自己冲洗干净,才敢大胆地抚摸那件衬衫。

衬衣下仿佛不是空的,而是能触摸到男人结实且富有温度的肌理,钟煦小心贴过去,伏在肩膀处轻嗅两下。

有残存的木质调香水味。

“啊……”钟煦发出一声着迷的轻叹。

两手分别穿进袖管里,他将衬衣反穿在身前,那股淡淡的木香萦绕左右,就好像他现在正深陷在仇野的怀抱中。

钟煦“咯咯”笑起来,小跑两步,扑进那张柔软的双人大床里。

他捞过一个枕头放在腿间,翻身趴在床上,闭上眼,仅凭刚才从浴室里偷窥到的一个肩背轮廓,便很快有了感觉。

快感在急速堆叠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钟煦不予理会,能在半夜还坚持不懈打电话骚扰他的,只有那一个人。

他沉浸在快感的同时,会有种强烈的自我毁灭的冲动。

据说那是人内心深处与生俱来的死本能在作祟。因为唯有死亡,才是彻底消除焦虑与紧张的根本方法。

所以他在这一刻,无所畏惧。

他甚至在渴望窒息。

消停了十分钟,来电铃声再度响起,钟煦从高潮余韵中稍有缓解后,才懒懒地勾过手机,接通电话。

“又想做什么?”这是第一次,钟煦主动抢过话语权,掌控这段对话的基调。

对面沉默片刻,才用变声器发出几声诡异的轻笑:“又喝酒了?”

“没有,”钟煦带着发泄过后特有的慵懒腔调,“你有事直说,没事就挂了,我很累。”

“今天脾气还挺大,”对方笑得更开怀了,“一点都不像你了。”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钟煦轻嗤。

“当然了解,你的一切我都知道,”听筒里的机械音换成小女孩的低笑,“我还知道你刚刚自/慰过,对吗?”

钟煦眼里的迷离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捏紧手机,先是确认窗帘已经拉好,没有留下任何可供人遥望偷窥的缝隙,再警惕地环视未开灯的房间,试图从一片昏暗中,找到隐形摄像头的红光。

“怎么不说话了?”小女孩变成男女混杂的合成声,“别紧张,我只是猜一猜,你声音哑得很容易令人浮想联翩呐。”

钟煦低骂他就是个毫无廉耻的色情狂。

对方也不生气,反而笑道:“你一个人自摸有什么意思呢?不如和我语音,我能给你最极致的快乐。”

钟煦“呸”了一声:“你个只会躲在变声器后面的死变态。”

仇野哈哈一笑,换成了比本音略显低沉的男声:“我怕我不用变声器的话,还没说两句你就交代了,那岂不是很没意思。”

“你未免也太自信了,”钟煦冷声道,“我对你完没有兴趣,我只希望你去死。”

仇野笑道:“话别说那么绝对,我这里有你前两天喝醉时和我的通话录音,你喘的很动情呢,要我帮你回忆一遍吗?”

“别胡说!”钟煦打断他,“那是我把你当别人了!才不是因为你!”

“仇野对吧?”仇野故意拖长语调念出自己的名字,“你可以把我当成他,想象你现在就是和他在连线做爱,怎么样?有没有变得很兴奋?”

听筒里传来的男声,音色和仇野实在太相似了,就连说话时尾音中似有若无的笑意都很相像,有一瞬间,钟煦甚至产生了他们就是同一个人的错觉。

那人还在耳边继续蛊惑,引导他的手在身体上肆意游走,钟煦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他想,一次就好,只放纵这一次。

反正仇野也不会知道,就请允许他用这种龌龊而荒唐的方式,接近他一次。

然而,等他渐入佳境之际,对方却突然没了动静。

“嗯?”钟煦低喘着眨了眨眼,迷茫地看向手机屏幕时,正巧收到了对方发来的短信。

给我看你现在什么表情。

钟煦低骂一句,本不打算理会,但怎么也找不到刚才的感觉,他犹豫再三,翻身坐起,给自己拍了张照片。

他只照了半张脸,剩下的大幅画面基本上被仇野那件宽大的衬衣遮盖住了。

以对方挑剔的眼光来讲,这肯定算不上一张多么合格的照片,但他并不想取悦对方,他只想听他用酷似仇野的声音再度打来电话。

约莫半分钟后,对方发来回复:衣服不错,晚安。

钟煦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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