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场景,简直让柯俊远羞耻得颜面扫地。
虽然他从小到大一直不受柯家重视,但他的自尊心非常强,事事不肯落于人后、处处想要证明自己。更何况他的出身和所受的教育,也让他根本无法接受这种外人当着他面指指点点的行为。
这对他而言,可以称得上是“耻辱”。
他烦躁地捋了把头发,随即一把拽起钟煦,不管对方如何叫嚷挣扎,愣是把人半拖半抱地弄回了家。
见钟煦不管不顾地还想往外冲,他一时没忍住脾气,一把将人推倒在了沙发上。
“闹够了没有!还嫌不够丢人吗?”
“少管我!我要去找他,仇野他……”
“仇野仇野,又是仇野!”柯俊远不耐烦地打断他,“他都不要你了,你还惦记着他做什么!你难道忘了当初他是怎么伤害你的吗?”
“我没忘!”钟煦红着眼睛看向摊开的掌心,“可这个耳钉……”
“所以呢?就凭一个耳钉,你就要回心转意了?”柯俊远钳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仰头看着自己,“那我呢钟煦?我算什么?这一年陪你疗伤、逗你开心,我为你做的一切,你一点都看不到是吧!”
下巴几欲被捏碎般生疼,钟煦想躲开,却反被死死地压进沙发里。压在他身上的柯俊远,此刻充斥着令人头皮发麻的侵略性,是他从未见过的凶悍与烦躁。
“回答我!”柯俊远声音压得极低,显然在极力遏制情绪,“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嗯?”
“……你先放开我!”
钟煦手脚并用地想将柯俊远从身上弄开,柯俊远不依,反将他压得更紧。撕扯间,钟煦一拳砸在了柯俊远脸上,柯俊远被打得头歪向一边,额头不偏不倚撞到沙发的木质扶手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所有的理智,被这一拳打得稀碎。
柯俊远再顾不上任何风度与教养,一把掐住了钟煦的脖子。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仇野了,你告诉我!你宁愿去爱一个没心没感情的变态,都不愿接受我吗?”
“你……放手……”钟煦呼吸不畅,脸被憋得通红,双眼也已充血。可饶是如此,他还没忘记为仇野辩驳:“他不是……你说的那样……”
“你居然还在为他说话!”柯俊远气急,掐着钟煦的脖子把他重新按进沙发里,“我这一年的付出、关心,都喂狗了是吗?我这么喜欢你,敢情你一点都没放在心上,亏我还冒险飞回来找你,原来都是我在犯贱!”
“咳咳咳!”
钟煦用力将柯俊远的手指掰开一点缝隙,终于争取到一丝宝贵的氧气。他对上柯俊远凶怖狂乱的目光,竟忽然冷静下来。
“你哪里喜欢我,你只是不甘心输给仇野而已。”
“……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钟煦反问,“那你为什么一提到仇野就这么激动?你别忘了,我也是男人,征服欲这种东西我一清二楚!”
“好!好!我就是不甘心又怎么样?!”柯俊远脸上闪过一丝被戳中痛脚的难堪,“你别忘了,仇野把你当狗一样关起来的时候,是我救你出来的,也是我四处找心理医生给你看病,陪你走出低谷期的。”他痛心地戳了戳自己的胸口:“是我!是我救了你!”
钟煦望着他眦目欲裂的样子,顿了几秒,才开口:“可我不想被救了。”
声音很小,但语气异常平静。
柯俊远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怔怔地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想被救,”钟煦直接看进他眼中,“你从来就没真正了解过我,你以为是仇野强迫我的,但我告诉你,我不是,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爱仇野,爱他的皮鞭,爱他的狗笼,爱他的项圈……我就是爱当仇野的狗!”
“疯了吗你?你这说的什么话?!”
“对,我就是变态,是疯子。当初往你书包里丢死老鼠的人就是我,不止这样,我还无数次想要让你去死,撞死、捅死,随便怎么死都行,只想你永远消失,再也别来烦我!”
钟煦眼里涌动的疯狂,让柯俊远大受刺激,他猛地抽了钟煦一记耳光。
“仇野教你的是吧?跟着那种变态能学到什么好!”他凶相毕露,一把扯开钟煦的领口,俯身狠狠咬了一口白皙的脖子,“喜欢被虐还不简单,我能比仇野更狠更猛,保准把你干/哭!”
“你滚——!”
钟煦吼得撕心裂肺,却无法阻止柯俊远的进攻。
只是尽管柯俊远伸进他裤子里的手再有技巧,也勾不起他的丝毫快感,他只是觉得四肢百骸都在发疼。
“硬不起来就算了,反正你也用不着这个。”
柯俊远正要去扒他的裤子,就听到头顶响起两道清脆的鼓掌声。
“小弟本事见长,都会搞强奸这一套了。”
冷冽的嗓音几乎瞬间激起了柯俊远的畏惧心,他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就想转身向外跑——这是一个人受到另一个人多年压制后,形成的逃跑本能。
但为时已晚,下一秒,他就被柯明骁反手一巴掌扇倒在地。
柯明骁悠闲地甩甩手,冲沙发里惊魂未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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