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是有那么点高高在上感觉,呵呵。”冯德才不太明白李峰的意思,干笑着说道。
李峰摇头,“不在人间又在高处,那是神仙。神仙,自然不像凡人那般需要繁衍后代的。”摆手制止了想要说话的冯德才,“这位置风煞太大,人住这里会受不住。你的宅子唯一值得称道的是这水,所谓山管人丁水管财,这水形不错,旺财。”李峰指着远处的小河说道。
“可是,李师傅,我想要有自己的孩子,要怎么办?”
李峰看着冯德才说道:“那就不能住这里,必须搬走。但问题是,你现在即便想走,也难。”李峰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看出冯德才的魂上被下了禁制,源头就在他的家,禁制的源头接连地气,隐隐透着一股血腥气息。
冯德才还未说话,知道来了风水师傅而跟出来看的冯父听到李峰的话后居然“扑通”一声朝李峰跪下,“请师傅救救我们一家!”说罢大哭了起来。
李峰在冯父跪下之前便已闪开,让冯德才将他父亲扶起,“老人家莫急,有什么事可以慢慢说。”冯德才扶着自己父亲,疑惑地看着父亲和李峰。
“先扶你父亲进去再说吧。”李峰看着还在痛哭的冯父,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该承受多大的委屈和压力。
众人进屋坐下后不久,冯父的情绪慢慢平复,慢慢说出了他刚才痛哭和求助的原因。
其实这间屋子所处位置会住绝人,早有风水先生看出来了,毕竟国内懂得风水堪舆之术的人还是有不少的,只是冯父以及他父亲曾经先后请过四个风水师,都只能看出这里不适合住人,现在被李峰看了几眼便说出了他内心的那根刺,技艺之高,让冯父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
这个问题是,“我们冯家的男丁,不能离开此地在外久居。”冯父含泪说道。
冯父及其父亲,曾数次尝试搬离此处,但在外面居住后,身体先是会感觉越来越不习惯,大概二十天后就会出现各种病痛,超过一个月后更是会病得卧床不起。冯父试过两次在医院住了大半月,最终都是不得不回到这里,不然怕是命都保不住,但一回到这里,异常出现的问题很快就会恢复正常。
“怪不得,我高中毕业后你们就不让我读大学了,怪不得每次出差,我都会越来越不舒服,时间越长就越想回家,怪不得......”冯德才喃喃说道,不自觉也留下了眼泪,“李师傅,我们该怎么办?”
李峰问道:“你们当初为何会在这里造房子?”
“唉,是分到的,在那个动乱的年代,四处都在批斗,当时是见我父亲批斗一个本村的风水师最积极,就把属于他家的这块地分给我家,我们家那时候也穷,不在这里建房子也没地方可以建了。”冯父叹息道。
李峰皱起了眉头,“就是说你父亲陷害、得罪了一个风水师?”
“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李师傅。”冯父伤心说道,“我父亲和那个风水师当初可是亲如兄弟的好朋友,怎么会陷害他。”
冯父随后说起了当年之事:当年他父亲和那个本村的冯姓风水师交情极好,那个风水师性情耿直,爱打抱不平,多年前遇见一个邻村姓曾的地痞欲调戏本村的一个姑娘,就狠揍了他一顿。哪知在那吃人的年代,那个曾姓地痞拉起了一帮人四处找人批斗报复,那个风水师被当作牛鬼蛇神的典型被折磨得相当凄惨。
冯父的父亲看到老朋友被绑在村头木桩上晒得奄奄一息、嘴唇开裂,神智都已迷糊了,无意识地说要喝水。但那里日夜都有人守着,他终于想得一个办法,用海碗装了大半碗黄酒去马棚转了一圈,一边端过去一边大笑说道:“这贼子还想喝水?哈哈,他只配喝马尿,哈哈哈...”
在周围的一片叫好声中,给好朋友灌下一大碗的“马尿”。一连几天都是如此,水分得到补充的风水师很快清醒过来,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只是曾姓地痞铁了心要制他于死地,最后几天“马尿”都不许他喝了,风水师在弥留之际才被家人抬了回去。
冯姓风水师抬回家后感受得到家人对曾姓地痞和自己好友的愤恨,想告诉家人实情,“石桶(冯德才爷爷的外号)他...他给我喝...”话没说完便已断气。自此两家结下不解之仇,那时候,冯德才爷爷也不敢去解释。而分到那块地后,因为一些原因也不敢不建房子。
“那些黄酒,本来是偷偷酿造给我坐月子用的,没曾想那时候我担惊受怕过度,那孩子没出世便没了。”冯德才的奶奶也出来了,补充了一句。
“你家还有得罪其他人吗?”李峰再问。
“没了,我父亲性格很老实的,不会惹是生非,我也没得罪谁。”冯父很肯定。
李峰知道这家人的男丁不能离开是因为被“钉住”了,这个术法很毒,对寻常人来说都基本无解,因为解的代价太大。自己虽有能力暴力破解,但又不想干预别人的因果。现在冯家人所说的也只是片面之词,“那个风水师的家人还有在世的吗?”李峰问道。
“有的,他有两个儿子,都还在镇子里住,他老婆也还在。”冯父说道,“这与他们有关吗?”
“可能有,解铃还须系铃人。能把他们约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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