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野强调补充道,“任何时候。”
“好。”
仇野亲手给钟煦热了杯牛奶,说是有助于睡眠,等看着钟煦喝光,他才离开。
蒋文安早已将车子停到车库电梯口,等候他上车。但仇野并未拉开车门,只是隔着车窗冲蒋文安勾了勾手。
蒋文安立刻熄火下车,绕过车头来到他身边。
仇野问:“怎么样?”
“因为前面有租客随意改动房子装修设计,所以房东换了把门锁,即便在里面反锁,也能从外面打开,”说着,蒋文安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仇野,“这是钥匙。”
仇野反复摸着钥匙的锯齿,说:“让他管好自己的嘴。”
蒋文安点头道:“是,已经交代好了,请您放心。”
“你走吧,”仇野靠着墙壁,慢条斯理地左右晃动了下脖子,然后道:“把别墅收拾干净,这两天我要把人带回去。”
蒋文安浑身一僵,站在那里半天没动。
仇野淡淡道:“别让我说第二遍。”
“……是。”
蒋文安向来挺拔的背影,此刻竟无比狼狈落魄。仇野轻嗤一声,上下抛玩着钥匙,转身朝电梯走去。
这一天又是受惊又是搬家的,钟煦精神无比疲惫,在仇野离开后不久就困意来袭。上床前,他仔细检查了一遍门窗,确定都已锁好,才放心地闭上眼睛。
他这一觉睡得很沉,梦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想醒来却根本撑不开眼皮。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鬼压床”吗?
钟煦感到头皮一阵阵发麻,手脚也是冰凉的不能动弹。他恐慌不已,开始拼命挣扎,但氧气仿佛已在此时耗尽,强烈的窒息感让他想张开嘴巴大口呼吸,可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几声嘶哑的“嗬嗬”声。
他使出部意志力,痛苦得强行睁开双眼,然后就惊恐地发现,不知何时,他的手脚竟被人用绳索捆住,绑在了床上!
瞳孔急速缩成针尖样,浸了一身冷汗的钟煦抖如筛糠,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