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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俊远“哇”地吐出一口血来,粘嗒嗒的血水顺着嘴角滴在衬衣和地板上。他头晕耳鸣站立不稳,但锁链又强行拉扯着他的四肢,让他不得不保持清醒。
身心的双重折磨,简直令他生不如死。
“咳咳……你、你杀了我吧……”
“那样多没意思,”仇野甩去手上溅到的血丝,“我不但不杀你,反而还可以救你,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呵……”
柯俊远勉强发出一声讥笑,撑起沉重的眼皮看着眼前如恶魔一样的男人,“你跟柯眀骁都是一路货色,你怎么会好心救我?况且我还碰了钟煦……”
仇野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阴沉。
柯俊远反而笑得越发扭曲:“他的嘴唇可真软,腰又细又白,屁股摸起来更是让人……咳咳咳!”
男人砸过来的拳头让他再次呛血,剧烈咳嗽起来,但柯俊远偏要再三去碰仇野的逆鳞。
“怪不得你那么喜欢他,换做是我,我也不舍得让他给别的男人干,呵呵呵——”
仇野动起怒来,便会超乎寻常的沉默。他走到柯俊远身侧,面无表情地将对方右手五指依次掰断。
等轮到左手时,柯俊远嘴里那些有关钟煦的污言秽语,已经变成了痛不欲生的哀嚎。
可仇野充耳不闻,变本加厉地将其剩余五指掰折成诡异可怖的角度。随后他又连带着将柯俊远的两条小臂硬生生拧断,这才将心头的恨意消解一二。
柯俊远直接痛得昏死过去。
仇野退到旁边那张干净的单人床前,把外套脱掉擦了擦身上沾到的血渍,然后便坐在床上静静地盯着仍在滴血的柯俊远发呆。
用了很久,他的情绪才平稳下来。
他在仓库入口处附近找到一根高压水枪,对着柯俊远身上一阵喷淋,柯俊远在剧烈疼痛中醒来,身体从上到下的每一处伤口都在水压的冲击下重新撕裂冒血,到最后他疼得根本发不出任何声响,再次晕死过去。
就这样反复折腾了几次,直到外面天色都黑了下来,仇野才停止了折磨。
他走到柯俊远面前,抬起他无力的脑袋,目光落在那两片惨无血色的唇上。
“是你自己乖乖张嘴,还是让我帮你?”
柯俊远迟钝地眨了眨眼皮,喉咙里发出几声嘶哑的“嗬嗬”声,仇野靠近一些,才听清楚他说的是——杀了我。
仇野狞笑着拍了拍他的脸,手指擦过柯俊远唇角那道早年被他划出来的伤疤,“你还没有长够教训,可不能就轻易地死掉了。”
说完,他干脆利落地卸掉了柯俊远的下巴,让他的嘴巴无法自然闭合。
“呀,忘记了。”
仇野夸张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满是抱歉地看着一脸痛苦之色的柯俊远:“忘了问你周围有没有钳子之类的工具,我忘了带,不然手动拔掉你的舌头好像有点困难,场面也不太好看。”
“要不要派人去买?”
一道清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仇野回头,便见柯眀骁从黑夜中朝他信步走来。
虽然看不清表情,但听声音是愉悦的。
“最近的商店离这里也就是十分钟的车程,应该不会耽误你的时间。”
仇野笑道:“好啊,那不如你亲自跑一趟,你选的工具,我用得放心。”
柯眀骁爽朗一笑,趟过满地积水来到仇野面前,看到柯俊远已被折腾得半死不活的样子,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踢走脚边的高压水枪,对仇野说:“何必动这么大气?弄得到处都是水。”
仇野说:“你之前搞得太恶心,我帮你冲洗一下。”
柯眀骁耸耸肩,笑道:“我们审美不一样而已。”他牵起柯俊远一根变形的手指看了看,“而且我帮你出来,是想和你继续合作,可不是让你来替我教育小弟的。”
“合作当然可以,但你弟害我被关这么久,还不知悔改对我的人动心思,你这个做大哥的管教不严,我只能亲自教训。”
“也对,”柯眀骁点了点头,“现在教训够了吗?”他好心提醒道:“咱们这可是法治社会,不能太出格。”
仇野讥笑反问:“你还知道这是法治社会?”
柯眀骁笑而不语,反手将柯俊远脱臼的下巴复位了。柯俊远支支吾吾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他狠狠抽了一巴掌。
几滴血沫子溅在了他脸上。
“这样呢?”柯眀骁看向仇野,“消气了没有?”
仇野淡淡道:“你这是在敷衍我。”
柯眀骁笑意渐收,道:“那你想怎么样呢?我毕竟还要带他回家里,给老头子一个交代。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彼此不要闹得太难看。”
仇野不答,态度不言自明。
“那好,”柯明骁妥协道,“既然是出气,总得当事人都在场才行。”
他拍了两下手掌,掌音未落,仓库门口便出现了两道模糊的身影。
“阿野?!”
惊疑的声音随之响起,仇野微微蹙眉,回头便见钟煦跌跌撞撞地朝他跑了过来。
他双手被缚在身后,但脸上看起来很白净,没有受伤。
柯明骁按住钟煦的肩膀,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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