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岁予不说话了,看来这人并不吃这一套。
许沁及时把电话拿过来,打住尴尬:“许时朝你别一天整的阴阳怪气的,你到底在哪?”
电话那头长长的叹息一声,然后慢吞吞的开口:“我看看——好像是在,啊,零点。”
漫不经心的声音飘出来,在场的人无不都怔住了。
“零点”在港城里的名声,是可以和古代的“怡红院”划等号的。
许老爷子觉得脸上躁得慌,心虚的没敢去看姜家人的脸。
订婚第一天就整出这种事,这对人家小姑娘是何等的打击和屈辱。
陈玫和姜河夫妻两人脸上也有些不好看,嚅嗫半天,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比起这些长辈,姜岁予倒是显得淡定多了。
什么狗屁的脸面啊,教养啊,现在有个卵用啊。
忍一时乳腺增生,退一步卵巢囊肿。
那还忍什么忍。
姜岁予走上前扶住许老爷,轻声安慰:“爷爷,您别气了。既然今天是姜许两家的定亲宴,长辈们也都在这里,您可认我这个孙媳妇?”
许老爷子怔了怔,被她问的有些摸不着头,但答的却十分诚恳:“自然是认的。”
“好。”得到这个回答姜岁予也就放心了,淡定道:“那我这就去把许时朝带回来。”
许夫人最先反应过来,赶紧从别院指派了两个保镖,担忧的拉着姜岁予说:“岁岁,时朝要是不从,说话伤着你了,你只管往死里打就是了,留口气就行了。”
“我知道了,伯母。”姜岁予从容的道了谢,走到门口时,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对着身后一米九的保镖指了指:
“去把后院那个搓衣板也带上。”
宅内的人看着姜岁予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一时间有些没缓过神来。
许老爷子和许夫人面面相觑,怎么感觉这个姜小丫头,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呢?
许夫人怔了怔,突然有些后悔的喃喃着:“我刚刚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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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零点KTV。
周六晚上是年轻人的天堂,压抑了一个周的情绪可以在这一天释放,也不用像星期天一样担心明天是否能早起。
许时朝坐姿散漫的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的侧着头看着一帮狐朋狗友在旁边打牌。
“我靠,我靠!”开局突然爆发出一阵咆哮,一连几个粗词后,张权才平复下来心情,淡定的运了一口气,向旁边伸出手,“老子赢了。”
收完钱后,他就十分见好就收、礼贤让位:“许老板你来。”
每那么一帮人里面,总会有个焦点。其他人一听到“许时朝”的名字,马上就怂恿。
一阵起哄声里,许时朝不紧不慢的坐下来,任其他人嚷的再凶他都不急,还慢条斯理的把杯子也一并端了过来。
张权知道这人的狗德行,非常狗腿子的给他泡好了水端上桌。
回来后换掉了牌桌上的人,在许时朝对面坐下,他倒是丝毫没有偷听了电话后的心虚:“呦,许老板这鱼塘怎么,又要扩张了?”
许时朝随便抽了三张牌打出去,“关你屁事。”
张权见许时朝又是照例不接他话,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诶,小妹妹你都不放过啊,好禽兽。”
许时朝这才抬眸看着他,侧头叼着烟,“关她屁事。”
张权一噎,不说话了。
手上的牌越打越不顺,他索性不玩,又转头说:“讲真的,刚刚给你打电话的那小姑娘,听着声音还挺仙的。”
许时朝“哦”了一声:“是吗。”
好敷衍。
张权眯起眼笑的像只老狐狸,比出两根指头:“凭我纵横情场二十多年的经验,这绝对是个乖宝宝。”
旁边一直做个透明人的裴皓月也随声附和:“的确是个乖宝宝,我妈天天念叨的别人家的媳妇儿,温婉可人,知书达理。”
见裴皓月都帮着自己说话了,张权顿时来了劲儿,脑袋一灵光,又猛然一拍桌子:“不然咱们打个赌,要是这小姑娘不是这样的,等你结婚时候我随礼不送红包,送人头。”
两秒后,许时朝垂下眼帘,叹息一声:“要先了解一下葬礼礼堂的位置吗?”
“……”
裴皓月立场立马倒戈:“还是别吧。”
也不知这又刺激到了张权的哪一个好胜点,他瞬间沸腾了,恨不得把桌子拍断:“看不起人是吧?今天我还就把话撂在这儿了,老子打赌从来就没输过!”
而此时,姜岁予已经带着几个魁梧的保镖和一张搓衣板上了楼。
要不是黑色的衣服给她平添了几分老成,不然经理怎么看都不像是来查岗的。
他在这个行业也干了十几年,都快活成人精了,自然眼力不浅,上来先拍了一阵彩虹屁,点头又哈腰道:“请问小姐有什么需要吗?”
从进门起,姜岁予都没适应过来这里“动次打次”的氛围,再耗久一点,她估计自己都要被震聋了。
这会儿她只想赶紧把事情解决完,简明道:“请帮我找一下许时朝在哪个房间,谢谢。”
经理看了看她身后,咽了咽口水:“请问您这是来……”
“捉奸。”这云淡风轻的口气,仿佛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老爷子提前给经理打过招呼了,他又是个人精,很识时务和眼色的往小姑娘身后看了一眼,跟其中一个1米9的“大花臂”碰了个眼神后,立即十分恭敬的比了个手势:“楼上请。”
玻璃门外,璀璨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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