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骊珠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姜岁予,沉默数秒后,艰难开口:“雨雨,你不会是看上许时朝吧?”
“我的确是看上他,”姜岁予顿了顿,斟酌着开口:“……的钱了。”
知道她这是故意在岔开话题,姜骊珠也不打算多问了,单手支着下巴叹气:“你原来是这么俗艳的女人。”
“你才知道啊。”姜岁予嘴角微勾,也不开玩笑了,准备赶人:“时间不早了,我要起来了。”
“雨雨。”走到口门姜骊珠突然叫住她,犹豫几秒后,才道:“不管怎样,你开心就好。”
姜岁予看着她极为真诚的眼眸,温和的回笑:“知道了。”
“哦对了,”还没走远就听见姜骊珠一声惊叫,几分钟后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个花里胡哨的礼盒。
礼盒周遭镀了一些零碎的钻石,远看是童叟无欺的闪亮,近看就是星星点点,像一堆彩色的鸟屎。
不管它多么的俗不可奈,体现的都是钻石世家阶级层的身份。
姜骊珠把盒子往她手里一塞:“肖毅说是许时朝送你的。”
从拿到的那一刻起,她的八卦之心就开始蠢蠢欲动,眼底的好奇挡都挡不住:“据线人透露好像是本书诶。”
难道是作为昨天的回礼?姜岁予有几分琢磨明白了,也不枉昨天她整理资料理到半夜,还算有点良心。
姜骊珠拿胳膊杵了她一下:“快拆开看看,不会是什么《我老婆求饶的100种姿势》吧?”
“别瞎说。”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姜岁予也好奇许时朝会送什么书,小心翼翼的打开礼盒。
意料之外,里面躺着一本和包装颜色形成对比的黑皮书。
“面纱?”姜岁予听过书名却一直没看过这本书,忍不住好奇地翻开了第一页。
首页的第一句话格外扎眼。
——“我知道你愚蠢、轻佻、头脑空虚,然而我爱你。”
空气像是定格了几秒,随后爆发出姜骊珠很不仗义的笑声。
***
时间不紧不慢的晃悠着,不经意间又过了几天。
自从那晚许时朝答应不讨厌她了后,便安分了许多,许家那边也再没有传来要退婚的消息。
姜岁予心里却还有些不放心,她总觉得恶名远扬十几年的二世祖,没这么容易从良才对。
可这两天打了几个电话给肖毅,他都说许时朝在家认认真真的看书。
心里觉得奇怪,姜岁予还是忍不住又给肖毅打了个电话。
“姜小姐,下午好。”
“今天小许总的表现很好哦。”
“他今天练了一篇字,还处理了一份公司文件……”
不知为何,每次肖毅跟她汇报这些事时的语气,总带着一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骄傲。
“好的,我知道了。”姜岁予适时打断他没完没了的话,“辛苦你了,肖毅。”
似乎察觉到她要挂断电话,肖毅急忙出声:“姜小姐,小许总这几天还经常跟我提您呢。”
经常提……她现在闭上眼睛都能想到那张黑社会的大爷脸,勾着眼睛调侃她的模样。
瞬间,姜岁予大脑一片空白,不知为何心下还有些紧张:“那,他说我什么了?”
“他说你是姜阎罗。”
“……”
算了,她就不该对许时朝抱有任何幻想的。
想着,她毫不留情的挂断了电话。
但是很快,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姜岁予用余光瞥了眼,正准备挂掉的指尖突然顿了顿——是在梧城的棠以昭。
名媛圈子里泛泛而交的朋友很多,但真正交心的却没几个,棠以昭就是这少数之一。
接起电话,她习惯性的等对方先开口。
但电话那边安静了几秒都没声音,姜岁予微微有些诧异,拖着散漫的步子,起身倒了杯水,“怎么今天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呢?”
电话那头的棠以昭语调正经起来:“岁岁,我跟你说个正经事儿。”
这难得严肃的语气让姜岁予微感不适,她皱了皱眉:“……你怀孕了?”
“滚。”棠以昭翻了个大白眼,语速超快:“我听说周暻和劈腿了,然后你一气之下酒后乱性,睡了你姐的男人?”
姜岁予:“……”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这是听谁说的。
整理几秒思绪后,姜岁予无奈的扶额:“没你说的那么戏剧化,反正事情……挺复杂的。”
棠以昭也觉得当面说比较好:“那下午sunset清吧不见不散。”
姜岁予稍微惊讶:“你从梧城回来了?”
“没有。”棠以昭答的飞快:“我只是在港城诈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