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我有歌可长留此间,
赞美那天赐的恩宠。
使我在人间会相信奇迹,
暮色里仍有五彩的长虹。”
绘本的最后一页是这样写的。
刚把书放回书架,晃神的打姜岁予的手机忽然响了。
打开微信看了眼,全是一个备注为“死富婆”发来的信息,她扯了扯嘴角,还没来得及退出微信,界面就变成了来电提醒。
“死富婆”打来的。
姜岁予是个记仇的主,没忘记上次她危难关头当众弃友的事,按了接听,没好气地问了一句:“哪位?”
死富婆一点愧疚感都没有,殷情地叫了她一声:“祖宗。”
电话那头略显风情的女声十分入耳,姜岁予顺着她的话应了句:“哎。”
棠以昭一气呵成:“请问你见过抛弃朋友后又不要脸的来乞求原谅的女人吗?”
姜岁予笑的真是特别温和:“滚。”
棠以昭:“没错,正是在下棠某人。”
姜岁予:“滚远点。”
说完,她就准备掐了电话。
棠以昭那边似乎有感应般,赶紧阻拦:“你先别挂啊,我是真心实意来道歉的。”
姜岁予依旧面无表情:“你把真心实意那四个字去掉,这话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可信度。”
“行吧,”棠以昭爽快答应:“我是来道歉的。”
对于她多年的不要脸,姜岁予倒也是见怪不怪:“哦,我拒绝。”
许时朝本没有刻意去听她打电话,可电话那头的声音似是越说越激动,音量也就跟着提了起来。
听到两人戛然而止的谈话,他有点想笑。
“果然,最毒妇人心。”棠以昭啧了两声,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对了,我今天下午去找你了,你怎么不在家?”
姜岁予突然顿了顿,不知道该跟她从何说起。
过了两秒,棠以昭饱满的情绪瞬间复燃:“你是不是在跟哪个男人鬼混?欸,我还挺感慨的。”
姜岁予:“感慨什么?”
棠以昭惋惜:“感慨我家的猪终于学会拱白菜了。”
“……”
果然,交友需谨慎。姜岁予正准备开口骂她两句,一直沉默着的许时朝突然开了口:“别乱动。”
接着就听见电话里一阵惊叫:“啊啊啊!居然真的有男人!”
姜岁予莫名其妙的瞪了一眼许时朝,那人却装作没看见的样子,不慌不忙的继续做着手中的事。
他一定是故意的!心里跳出来一个小人大声说。
电话里的尖叫声越来越尖锐,姜岁予忍不住把手机从耳边移开,“你在练习尖叫鸡的发声吗?”
“不是,”棠以昭停止了尖叫,咽了咽口水:“刚才是谁在说话?”
“没谁。”姜岁予看了一眼旁边装模作样许时朝,磨了磨牙:“人说话狗打岔。”
话音未落,就见许时朝漠然地望了过来,拿眼神问话:你说谁是狗?
感觉到这眼神不善,姜岁予赶紧捂着脖子,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声:“疼。”
许时朝那点涌上来的烦躁瞬间就没了。
行吧,我是狗。
正在这时,没来得及挂掉的电话里又传来棠以昭咆哮的声音:“我想起来了!刚才说话的不会是上次在sunset遇到的那个许时朝吧?就就就是那个大帅逼!我靠我当时差点就脱裤子了!”
姜岁予心里不由感慨,幸亏这丫头没生在抗战的时候,不然这种敏锐的洞察力,肯定是个牛逼惨了的特务头子。
棠以昭吼完了,才意识到电话那边过分安静了些,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我声音是不是有点大了宝贝?”
姜岁予:“……”这得对“有点”这个词有多大的误解?
她正想开口说不是,却被人抢了先。
许时朝拿起手机,回复的很快:“不好意思,还真是那个许时朝。”
“……”电话那头瞬间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