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镇一共分为东南西北4个村,每个村又分很多个组,八组位于红星镇的西北,从红星镇到八组,正好有十里地的路程,在这十里地的路程上,又零星的分布着几个其他组。
自从搬到八组已后,周一能跟着大人一起赶集,成了我们每周的期望。提前一天都会好好的表现,帮助父母干活抱柴火收拾屋子??,就是为了能和他们一起去赶集,能在集市上吃一碗混沌?,馄饨汤里有紫菜和虾米,这些东西平时在家里是吃不到的,那叫一个美味。从镇子回家,会经过一棵大榆树,那棵树非常粗大,上面拴着很多红布,听大人讲这棵树已经有好几百岁了,谁家要是有年轻人刚结完婚,没有孩子,就到这棵大榆树上,拴一条红布条?,许个愿望,回到家没多久就指定能有孩子可灵了,当地一直有这个传说,所以没有人破坏这棵大榆树,这棵树真的很老,很多枝杈上都没有了叶子,很多不知名的鸟类在上面做窝。
半路上还要经过一个叫大荒地的地方,大荒地一路上坡,两边是高山,土路两旁零星的有几个凸起的土堆,也不知道是不是坟头?就算你骑自行车走到此地方?,都得从自行车上下来推着走。听老人们讲,大荒地闹鬼,每到半夜有一个赶着毛驴儿车的老头没有脑袋,就在这条路段溜达,还有老人说:有一只浑身着火的狐狸,每到十五月圆之夜,就会把自己的狐丹吐出体外,顶在自己头上,吸取月亮的精华。这条路段对于我来说绝对是个禁地,我就从来没有自己走过,就算是大白天和许多人一起经过,我都得暗暗地在心里祈祷,千万可别碰上那个没有脑袋的老头儿和狐狸。
八组的南面有一条小河沟,河沟的对面是三组。在8组与三组之间有一所小学,在八组这一侧。我就是在这所学校读完的小学,那时候我班一共有12个学生。
舅舅要搬走的时候,把地也卖给了我家,爸妈上地干活,如果碰到学校老师的时候,就会直接告诉老师,自己家的孩子要是不听话就使劲儿打,只要别打脑袋就行?,那所学校一共有70多个学生,4个班级。上体育课和音乐课的时候,大家是在一起上的。赶在农忙的时候,老师都回自己家照顾庄稼,我们就在学校上自习,有很多时候一上一天。对于学习这一块,我和弟弟的待遇,完是两种,弟弟考得不好,回到家里大人会逗他,觉得这是理所当然。如果我要是考不好,回家就是一顿胖揍??,一个动手打,一个在边上加刚。
从一年级到六年级是断开的,因为没有那么多生源。弟弟上到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实在没办法再上了。年龄那么小,干活又不行,只能留级。这下子可好,直接从三年级降到一年级。在上到五年级的时候又不行了,继续留级。这次从五年级到三年级。就这样反复两次,弟弟上初一的时候已经17岁了。这个年纪很多人都已经初中毕业,所以弟弟上了三天感觉自己年纪太大,于是就辍学了。
八组位于两山之间,分上屯子和下屯子,共有70多户人家。这的地理位置处于山区,这里的村民世世代代,都以种地和跑山生活。这里山上的资源丰富,蘑菇蕨菜药材,野菜野果野坚果,还有各种鸟类小动物等等,生活在这里,只要你勤快肯干,虽然谈不上富有,但绝对粗茶淡饭,衣食无忧。
刚一进入这个小屯?子,泥泞的土路两旁都是堆着垃圾和柴火垛。土路的两边可以走人,道路中间被来往的牛车压的很深的车辙。下过雨之后,车辙里积满雨水。顺着土路往前走,开始分叉,一条通往上屯子,一条继续延伸的路是通往下屯子。在道路分岔口的地方有一座房子,是这个屯子里唯一的小卖部,是一位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兵开的,在朝鲜战场上,他的一条胳膊被子弹打穿,这家小卖部是红星镇镇政府拿钱给他开的。顺着延伸的道路向上,上去一个缓坡,能看到一个非常大的石砬子,我家就住在那个石砬子下面。
我家的地势要比土道低,一条宽窄正好能通过一辆牛车的甬路,连接着我家的院子与土道。
顺着甬路经过一棵大柳树才能进入我家的院子。院子虽然垫的平整,但是有一些冒出地面的石头尖儿。当时盖房子垫地基的时候用的都是石头。院子里的鸡,都无精打采的用爪子扒拉着地面寻找能吃的虫子,靠着房山头的墙边,整齐地码着一个柴火垛,柴火垛的下边儿,有一把斧子,还有一颗没有剁完的柴火,一节被剁的千疮百孔的木头墩子。
房子是红砖红瓦的三间瓦房,房子的正门前是一口洋井,一到冬天,洋井的周围冻满冰溜子。拉开外屋地木头门,正对着厨房,东西两侧各有挨着的两口大锅,坐在水泥盘的灶台上。每到冬天,为了取暖,4口大锅装满水,灶坑里都点上火,四口大锅里的水都烧开,冒着水蒸气,塞满整个厨房,人从房子外面拉开外屋地的门,什么都看不到,看到的只是水蒸气,根本不知道厨房里有没有人?这时候你只能低头,低头看灶坑,跟前儿有没有脚。两个人都蹲下,把头紧贴着地面,才能看到对方的脸。家里的家具是一套崭新的,当时非常流行组合家具。家具里摆着一个粉色的,寿桃形状的生日蛋糕壳子,还有那台从金山煤矿带过来的熊猫牌电视机,这里4周是大山,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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