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很缺钱?”阮柏修好奇道。
我叠着二郎腿,心情很好地喝了几杯茶,微笑地看了看所有人,一本正经道:“虽然家有恒产,却不曾怀揣巨款。”
“瑾瑜这莫非是想试试怀揣巨款的感觉?”王采襄语气怪异道。
我觑他一眼,并不回答。我能告诉他我就是不爽别人随便大把地撒出去千两巨款吗,我能让他知道我此刻敛财心起吗?遂转移话题道:“几位今日见不到神音公子,听不成神音仙曲,想来颇为遗憾,接下来不知要如何消遣?”
李易安豪爽一笑,道:“今日能见到瑾瑜,便不虚此行。至于如何消遣?”看向其他几人,“各位有何建议。”
“煮茶论酒,吟诗作对如何?”王采襄提议道。
“好,今日便实现与瑾瑜抒怀畅饮的心愿。”齐原积极附和。
“咳咳,齐兄,王兄,阮兄,李兄,你们是京城五少,才名绝代,我自小不学无术,文采不丰,思维不达。恐怕要让各位兄台见笑。”我还是有自知之名的,很清楚自己除了能喝茶,酒量浅薄,吟诗作对又只能剽窃,还是不要瞎掺合的好。于是,我继续认真道,“几位吟诗作对,兄弟我就煮煮茶,给几位樽樽酒即可。”
“瑾瑜兄何以妄自菲薄,柳相才华卓绝,文可治国,武可安邦,当世无人可匹敌,廷波也是小小年纪就才华横溢。想来瑾瑜定然也是腹有乾坤。”阮柏修挑眉看着我。
李易安接口道:“柏修说得对,瑾瑜就不要谦虚了。”
“你们觉得我是谦虚吗?”我大惑不解。
大家看着我,我看着大家,诚恳道:“愚兄弟我是真的不善文辞。”
“那瑾瑜所擅者为何?”
“吃喝玩乐算吗?”
大家静默半晌,王采襄忽然哈哈大笑道:“人生当浮一大白,瑾瑜兄年纪轻轻便通达吃喝玩乐四样,果然有见地。”
我叹息一声,道:“采襄这样说岂不是让我误以为自己很崇高。”
又一阵安静后,李易安笑道:“瑾瑜真是有趣得很。”
齐原呵呵而笑:“既然如此,瑾瑜便煮煮茶,樽樽酒。”
“多谢几位兄台雅量宽容。”我拱手致谢。
***
不过三两盏茶功夫,齐原便吩咐手下备好了名茶名酒,置好了高档泡茶樽酒的工具。碧螺春、百花酿,黑瓷青竹茶盏、白玉莲花高脚杯、银质云纹酒鼎杯,样样精品。
我摸了摸杯盏,突然很有收藏的**。
“瑾瑜若是喜欢,我送瑾瑜一套。”
我不舍地拿开手,看向齐原:“多谢齐兄好意,但我这人大多附庸风雅,这等高雅物事还是配给真正喜爱之深爱之并心爱之的人。”
“呵呵,我看瑾瑜就是心爱之的人,何必客气。”
“我只是看它好看罢了。”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算了。”齐原洒然而笑道,“今日我等就静待瑾瑜的茶了。”
“你们先吟诗作对,我泡好了叫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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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主要饮茶喝酒,我们不妨以茶酒为题。”阮柏修提议。
“甚好。”李易安附和。
于是,京城五少之四开始诗兴大发。李易安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搭在木椅两边的扶手上,表情严肃端凝地思考了片刻,随即展眉而吟,语声朗朗,文思才绝。其他三人眼放光芒,赞赏不已。
齐原一拍几凳,大赞一声“好”。自己也立即作了一首,随后自叹不及仲融文采意境深远。李易安笑称其谬赞,言说盖因题目之固,并道柏修与采襄文采更甚,他不及,于是率先作诗以免落后更显失色。
王采襄懒卧椅中,闻听仲融此言,哈哈大笑,直言仲融看起来无趣又严肃却最是会夸赞人。然后也不矫情,摇着折扇便开吟。
我先摆好了茶具,分好了茶叶量,侧耳倾听几大当世才子吟诗,只觉个个文思敏捷,才华横溢,诗句都妙极,虽然我根本记不住他们的诗句内容,但以我经过了二十来年熏陶出来的鉴赏力还是足可听出好歹来的。
我边感叹,边提起茶盏往茶杯里冲水。
五杯茶水泡好,每一杯里面的茶叶都呈现出了不同的景色,我甚感满意。暗自得意自己这手绝妙的泡茶功夫。也许以后没饭吃了,可以当个泡茶先生。
再次看向四人,却发现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看看水雾缭绕的热茶,对几人道:“稍后即可品尝。”
几人仿佛定格的身体终于动了。忽听阮柏修叹息一声,语气幽幽道:“墨盏流泉轻雾绕,浮光仙客入画来。”
我笑眯眯地赞道:“好美的诗!”
几人又目光一致地看着我,我眨了眨眼,疑惑地看了看了大家。
“哈哈哈哈……瑾瑜竟不自知。”
我看向笑得不可抑制的王采襄,疑惑更甚。
李易安跟着叹息一声,道:“墨盏流泉轻雾绕,浮光仙客入画来!美极,美极!此诗确可赞瑾瑜。”
然后大家都用一种赞赏的眼光看着我。
我不自在地移开目光,见桌上茶已刚好,便对几人道:“茶水正好,几位兄台请。”
四人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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