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大小的刀贴着脖颈,带着锋利的寒意,喷洒在后颈的呼吸湿热且瘙痒,让人本能感觉到危险。
付然浑身僵硬,不敢乱动一分一毫。
他敢保证,只要自己反抗,身后这个男人就会杀了自己。
他的脑子在短时间内快速做出判断,理智地举起双手投降。
荀丞一下子就乐了,冲他吹了声口哨,“你是做好当我小老婆的准备了?”
温热的气息喷到敏感的耳朵上,付然身子一颤,脖子上锋利的刀就划开他的皮肉,随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痒痒的。
荀丞低咒一声,扔掉刀捂住他出血的脖子,“你就这么不乐意给我当小老婆?!”
乍一听颇有些控诉味道。
付然蹙起眉,脖子上的疼让他反应速度有所下降,等他想反击时男人已经松开他并后退几步,似乎是猜到了他的心思。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伤了你是我不对,我道歉。”荀丞捡起地上的小刀,手指轻轻抹去上面的血迹,眼角微挑,“但你要杀了我就过了哈。”
付然没说话,他觉得这个男人变了。
裴城高从来没这么吊儿郎当过,对方身上有很重的教授包袱,不管是对于他还是研究所其他人员,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面前这个男人跟裴城高长着一样的脸,但却一股子痞气,跟以前军团里那些仗着身份为所欲为的兵痞没什么两样。
付然陷入沉思,没注意到荀丞的反应。
看到小美人脸上露出困惑,荀丞的警惕一分不减,他并不认为这个人不是威胁。
只存在于一千年前的安区,体内被人为编辑的细胞以及不明抗体等等证据都说明付然不是一个普通人。
看着付然脖子上血迹斑斑却不见任何伤口,荀丞心中隐隐有种兴奋。
假设付然真的属于一千年的地球原始人类,那他沉睡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又偏偏是自己发现了他?
这些疑问在荀丞的脑子里盘旋,但凡他耍点手段上刑,他就能逼付然告诉自己。
然而此时此刻他不能这么做,因为他对这个人有了兴趣。
意识到这点的荀丞眯起眼,眼里的凌然瞬间褪去,又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好好想想,什么时候答应当我小老婆,我就放你出来。”
说完,荀丞关上监狱,单手转着小刀把玩,大摇大摆地离开监狱。
付然冷冷盯着他的背影,眼里一片杀气腾腾。
果然不能轻易放过他!
出了监狱,荀丞就碰上带着一队人马过来的军医,眼眸一眯,嘴角微扬,“你这是想越权谋反?”
“我只服从帝国的命令。”
军医越过他就要走。
荀丞搭住他的肩,“你只是一个医生吧?”
军医冷冷道:“我也是你的监督者。”
发配边疆已经够惨了的,还来一个监督者。
荀丞气笑了,挥拳就朝军医脸上揍。
谁也没料到他会突然动手,周围一阵吸气声,气氛霎时间剑拔弩张。
军医的眼镜被打掉在地上,视线变得模糊,只能眯起眼睛盯着荀丞,怒斥道:“你这是违反纪律的!”
荀丞一脚踩烂地上的眼镜,掰掰手指活动肩膀,骨骼发出气泡膜破裂的脆响。
他甩甩手一脸无所谓,“我要是在意就不会被发配边疆了。”
军医被噎了一下,咬牙切齿道:“就算我不动他也有人动他。”
“你不说不就没人知道?”荀丞朝军医挥拳吓唬,军医条件反射往后退,脸色铁青,“你简直不可理喻!”
他气急败坏地丢下一句话就走,留下几个士兵面面相觑。
目送着他离开,荀丞阴冷的眼神扫过一旁的士兵,忽然一笑,“刚刚有发生什么吗?”
士兵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两面派的长官惹不起!
荀丞放心了,拍拍他们的肩,“轮流守着,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带他走。”
“是!”
连续几天,付然都被人轮流值守,严密看防,而那个男人不知所踪,好几天没见着人。
付然突然就有点寂寞。
他还没搞清楚自己在哪里,又为什么会在这里,人就进了监狱,把他关在这的男人还消失了。
而那个男人长着跟裴城高一样的脸,他究竟是不是裴城高?裴城高是不是又想骗他?
付然这几天百思不得其解。
门口突然一阵骚动,他循声望去,看到外面站着那天为他检查的军医。
士兵好像不给对方进来,双方正在僵持。
军医不知道说了什么,士兵虽面露难色,但还是打开了通道。
付然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军医高大的身影笼罩着他,给人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付然不屑地撇撇嘴,这个人会装逼。
军医在他身前蹲下,自顾自打开医药箱,拿出一个针管,里面是黄色的液体。
军官对他伸出手,“手。”
付然抱紧身体往里躲,他怕打针。
在研究所的时候,教授每天都会给他打针,以保证血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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