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指挥官,品味真独特呀。”
荀丞打量他的衣服,露腰还皮衣,比酒吧里的骚零还骚。
付然抬起头,看到荀丞平安无事,愣住了。
“怎么,不敢认我?”荀丞在他身边坐下,冲调酒师打了个响指,“跟他来一杯一样的。”
付然猛然回过神,“不是,你怎么——”
“我什么?”荀丞斜靠着吧台,睨了一眼不远处的万喜,又把视线转移到付然身上,“我要是不来,你又想干什么?”
男人的样子不像是被抓后该有的反应,显然是没受到迫害。
付然松了口气,皱着眉说:“万喜要找他哥哥。”
荀丞挑眉,“你要帮他找?”
“嗯……”付然抓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他帮了我,我不想欠他人情。”
小孩子就是天真,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荀丞单手撑着脸,也不问他万喜究竟帮了他什么,问:“你想怎么帮他?”
“他说他哥哥在这里上班,今晚可以见到他哥哥。”
“那他哥哥叫什么名什么?”
“……我,我不知道。”
付然被问住了。
他跟万喜认识的时间还没十二个小时,也没熟到可以掏心掏肺的地步,万喜只说过兄弟俩失散而已。
调酒师摇晃几次雪克壶,将里面产生出泡沫的鸡尾酒倒进被子里。
荀丞撑脸的右手放下,摸了摸口袋,掏出一颗糖,撕开包装就扔进嘴里,“你什么都不知道想怎么帮万喜?”
付然哑然,低着头反省。
这的确是个问题。
万喜什么也没告诉他,他也不知道万喜想怎么找。
“行了,别沮丧了。”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荀丞莫名觉得他像自己曾经养过的小狗,忍不住就伸手摸摸他的头,“不懂就问,有什么不知道的问他就行了。”
付然一脸乖巧,“可以问吗?”
荀丞反问:“为什么不可以?”
“跟哥哥走散已经很难过了,他哥哥也不认他……”问了就是戳人家痛处,付然才没问的。
荀丞今儿才明白一件事,他算是小看青春期孩子的天真了。
明明前阵子还是要杀他的人,没想到本性还挺善良的,善良得让他觉得自己不该带他来这种地方。
荀丞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可是你不问,别人就不会说了。”
付然抿了一小口酒,有点涩,好看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仔细琢磨着荀丞这句话。
其实荀丞说得也没错,有些人你不问,他就会藏着心事。
但是,他跟万喜也没熟到那么可以问隐私的程度。
他又抿了一口酒,说:“我跟他不熟。”
荀丞觉得好笑,“不熟你还帮他?”
“可他帮了我。”付然觉得做人不能忘恩负义,“他帮了我,我就帮他,我不想欠别人人情。”
“仅仅是人情?”荀丞也奇了怪了,自己这话问得莫名其妙的。
付然沉默了两秒,转头看着他,“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的目的?”
还真不是怀疑这个。
荀丞也发觉自己过分了,掌心拍了拍额头,“没,你就当我没问过。”
“你问了。”付然有时候就很死板,“你就是怀疑我了。”
要不是为了救他,他早就回旅馆了,干嘛还要跟着万喜过来酒吧。
如果没有万喜,他就不知道荀丞在哪,而万喜想要见哥哥,他可以给万喜打掩护,他是抱着想救荀丞的目的去帮万喜的。
被人质疑的感觉很不好受,付然有些生气,抓着被子将酒一饮而尽。
“诶,怕我跟你抢呢?”荀丞还是吊儿郎当的,他知道付然生气,但并不想去哄。
付然太天真了,这种天真有时候会害了他。就算他现在说万喜是间谍,付然也不会相信的,所以得让付然自己去碰壁,去经历才能明白。
一杯酒下肚,喉咙里火辣辣的,是杯烈酒。
付然被呛了一下,咳嗽几声,眼睛变得通红,他用手背擦擦嘴巴,“我要回去了。”
荀丞看着他,“回哪?”
“回……”
付然说着突然顿住。
荀丞问得对,他要回哪里?
他已经没有家了。
父母死了,裴城高欺骗他,他哪有什么家,偌大的地球连他一个容身之处都没有。
看着小孩儿突然握紧拳头,荀丞不动声色把他挡在自己的臂弯里,“回什么呢你?我们来出任务,你想临阵脱逃?”
付然咬了咬嘴唇,“我不想出任务。”
荀丞:“还没断奶呢?想回去关禁闭你就尽管回。”
付然:“……”
总有一天,他一定要杀了荀丞!
万喜混迹于人群,舞池还没开场,人并不是很多,但也不少,依旧人挤人。
他找了一块视野好的地方,打算蹲一蹲夜鹭。
夜鹭曾经是他的守护神。
说是神夸张了,但万喜就是觉得夜鹭是自己的守护神。
只不过这个神有些叛逆,丢下他跑了。
万喜恨恨地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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