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回了自己的房间,骂道自作自受。
说好了要避嫌,你上赶着给人送药是有病吧。
她安慰自己都是为了工作,况且这人要是病了,一烦就发脾气,到时候挨骂的还是她。如此一想,也觉得自己做的没什么不对。
这晌,楼盛坤开了门,正拆药袋子。
门外突然又有人敲门,他刚压下去的火气又开始冒烟。
“还有什么事?”他皱着眉,忍着不耐。
门外的人愣了愣,回道:“那个……先生,刚才有位小姐吩咐厨房为您准备了晚餐,说您感冒了,特意要求做清淡的食物,您看……”这人瞧不清楼盛坤的情绪,这会儿踌躇着。
“推进来吧。”楼盛坤有些惊诧,末了点点头,让人进门。
饭菜被一一摆上桌,楼盛坤瞅着这让人毫无食欲的清粥小菜,心里有个地方热潮翻涌。
第二天,两人在酒店简单解决了早餐,便坐上车前往工地,丝毫不提昨晚的事。
当地安排陪同的是一个经理,楼盛坤跟着他转了一圈后,说要自己看看,便不让人跟着。
“经理更熟悉这儿,怎么不让他跟着?”秦烟心里有些狐疑,走到楼盛坤身边问。
“你这就不懂了吧,为了项目能顺利进行,这儿的经理保不准说得天花乱坠。一团烂泥也能说得跟黄金似的,要想了解真实的信息,还得自己走访,问问当地的人。”楼盛坤往四周望了望,眼睛到处寻人。
秦烟点点头,附和着。
“走吧,去那边。”楼盛坤指着一处房子,抬腿往前走。
工地还是一片泥洼,下过雨更显得泥泞,走起路来甚是艰难。还好秦烟穿的是平底的运动鞋,不然还真不好走。
“磨蹭什么呢,快点!”男人个儿高,步子迈得大,秦烟走得慢。几步不见人跟着,楼盛坤便催得紧了。
终于走完泥地,两人踏上平坦的水泥地面。
“大坏蛋!”楼盛坤刚要往前走,后脑勺就被一个硬硬的东西砸中。
“喂!你怎么能打人呢!”秦烟见一小孩往楼盛坤脑袋扔篮球,忙不迭的吼人。
楼盛坤脚步晃了晃,感觉头更痛了。
“死小孩!”他转过身,就朝扔篮球的男孩跑过去。
“谁让你扔的?招你惹你了,啊?”男孩儿腿短,几步之后就被楼盛坤抓住。他还挺倔强,小爪子硬要往楼盛坤脸上挠。
楼盛坤小时候也是个皮的,哪里看不出他要干什么,眼疾手快的扣住男孩的两手腕,捏得紧紧的。
“大坏蛋!放开我……”男孩儿挣扎,两只眼睛瞪得圆鼓鼓的,里面分明充满了恨意。
他就这么招人恨?跟这男孩儿也不过第一次见面啊。
“啊!”男孩儿见挠人不成,又上嘴咬,楼盛坤一个没防备,右手臂就被狠狠的咬了一口。他惨叫一声,遂将男孩儿甩开。
“平平,过来。”男孩儿挣脱控制,叫着爷爷跑到一个老人身边。
“没事儿吧?”秦烟凑了过来,见男人右手臂上分明有一排深深的牙印。
楼盛坤揉了揉被咬的手臂,这会儿手疼头疼的,心里憋着气,抬眼望向对面的爷孙俩。
“老大爷,这算什么事儿,说说吧。”楼盛坤瞪了男孩儿一眼,男孩立马躲在爷爷身后。
“平平,快道歉。”老人拉着那个叫平平的孩子的手,扯出来让道歉。这平平也是个头铁的,躲在后面硬是不肯低头。
“我为什么要道歉?明明是他抢了我们的房子,为什么要我道歉!”平平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眼睛红着自己倒先掉起了泪。
“嘿我说你这小孩还挺好笑的,被打被咬的是我,我这还没怎么着你呢,你倒先哭起来了,挺有出息哈。”楼盛坤不怕事情闹大,铆足了劲要惹这平平生气。
“坤总,少说两句。”秦烟眼看平平张大嘴要大哭的架势,拉了拉男人的衣服小声道。
“小伙子,我这孙子实在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这时在一边站着的老人说话了,看样子老人已经有六十多岁,头发里夹着不少银丝,面容和蔼,此刻笑眯眯的。
“他从小在这儿长大,听说这里要拆迁了舍不得,知道是你要开发这里,一时有些激动伤了你。我这个老头子代他说声对不起,你大人……”老人说着就要弯腰鞠躬。
“老人家你可别,我年轻可受不了你这礼。”楼盛坤伸伸手,连忙阻止了老人的动作。
“小子。”他转头看向平平。
“记住,要想保护自己的东西就得足够强大,下次你可别这么鲁莽了。”说着,他还上手揉了一把平平的脑袋。
平平晃晃脑袋,甩开他的手,躲到爷爷的另一边。
楼盛坤也不恼,当这事儿没发生,兀自抬步离开。
秦烟跟在他身后,走远了又回头看了老人和小孩一眼。阳光下,老人步伐蹒跚,男孩扶着他缓步慢行。
她回过头,又看前面走远的男人。
男人背影高大,肩背宽阔,秦烟觉得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接着,两人都走访了好几户人家,秦烟记录下了很详尽的信息和资料。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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