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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摸到了车门,车门却是关闭的。陆葭这才想起来,自己刚从建国门站离开,怎么现在停车又是“建国门”?
“镇静、镇静”她强行提醒着自己,然而空气中越来越强烈的腐臭味道使她的呼吸更加困难。黑暗中她疯狂拍着禁闭的车门,除了拍门的声音还隐隐听见车厢内沙沙的动物磨牙声音、骨骼咔吧咔吧的扭动声音。
她真的慌了,恐惧,还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听那个男子的话去寻找他所说的地方。
这时候,忽然灯亮了,惨白的灯映照下,可见车厢内的一些乘客如同在福尔马林溶液内浸泡过一样,披着森白的皮肤的脸上安着一双双死鱼一样向上白翻的眼,正迈着僵硬的步子缓缓向她过来。情急之下她除了拼命的拍着地铁的车门,希望车门快点打开,结果看门上好几个鲜红色血手印。
尽管不情愿陆葭还是低下头去看自己双手希望与自己无关,然而当她看到自己的手上糊着一层黏稠的血浆之后还是下意识的看向刚才摔倒的地方,恰巧这时好那个包袱里面猛的滚出一颗血肉模糊的人头,唯一可以分辨的地方就是两个粘着血污的黑窟窿外面翻着已经有些腐烂的并伴随着恶臭的又黏糊糊的皮肉。
“啊!”
她惊叫了一声摔倒在地上,眼看着那一堆“人”就扑到了她的身上千钧一发之际地铁门终于打开了,陆葭整个人都跌倒在地铁门外的站台上,车门随之关上并开走了,车厢内的那些手在抓着透明的玻璃门想出来,有的手臂被已经关上的门夹断了还仍旧在动。
从地面上爬起来也没顾得上方向就发疯的往前跑,然没注意到前方的路越来越暗。
跑着跑着,陆葭越来越快越来越怕,她不敢停下来,怕停下来背后那些东西会追上来、或者再一次突然凭空出现,她狂奔的时候心脏都快从胸口跳出来,清晰的听得到它砰砰跳的如同出征的战鼓声。
这条平日里五分钟就走出来今天却一直走不到头的地下通道内,一片死寂宁静,除了自己的心跳和自己的脚步声听不到任何声响;也看不到.....一个人。
不知道跑了多久,前方终于看到出口,出了地铁口,外面天色已经暗了,想看看时间手机这时候偏偏又没信号,找了个人问一下路柳荫街怎么走,“这就是柳荫街,你去柳荫街哪里?”
“柳荫街甲14号。”
“一直往前走。”陆葭没注意到路人看着自己的的眼神很奇怪,之后又补充了一句“这个时间那已经下班了。”
她还没听懂这句话的含义,为了尽快远离这个诡异的地铁口,按照与陌生男子约定的时间也许已经快晚了,朝着刚才路人指的方向急匆匆往前走。
终于找到了牌号“柳荫街甲14号”,据说是过去某个亲王府邸,紧闭着的高大门楣诉说着住在这里曾经主人的地位显赫。
站在门口打算给那个陌生男子打电话的时候,右边的小门嘎吱一声开了,开门的是一个穿着一身黑破布衣服的干枯瘦小皮肤满是褶皱的老头,塌着鼻子的脸上堆着的褶皱好像沙皮狗。斜着一条刀疤的额头上面由于秃顶而露出狭窄的头骨,显得老头说话的时候,牙床更大了。
“进来吧。”
沙哑的嗓音从那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就好像破了的风箱在漏风,使她分不清电话里的声音到底是不是眼前这人。
脚刚跨进门坎儿内,背后的小铁门就震的耳朵发麻,只听“咣”的一声门就自动锁上了。陆葭摸了一下门想再试一下,冰凉的铁门既找不到锁,也找不到刚才打开的缝隙,好像原本就是闭合的铁门。
“走吧,这个门只能进不能出的。”
看门老人佝偻着背自顾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面,在这个有些不同寻常的环境中,陆葭只好紧跟在后面以防意外。同时把陌生人赠她的那把匕首紧紧攥在手里给自己壮胆。
石板路很狭窄,这时候天黑了,因为过于紧张她完没意识到,今天黑夜来的的好快;小路两侧也没有灯,陆葭只好寸步不离的跟着死老头后面以防迷路。
路很长,越走越狭窄,环视着两边只看到围墙越来越高,使人产生一种压抑的窒息感。陆葭紧紧攥着匕首的手心已经出了一层汗,好在有这把匕首在,虽然不知道它到底能发挥出什么力量,但这种情况下,也只能靠它来壮胆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到前面有些微弱亮光,可是无论怎么走,那灯火好像的距离好像都是那么遥远。
“老人家,还有多远啊?”
“别说话。”老头低声说。
说完这句,陆葭听到沙沙的声音,好像暗处有什么东西在窃窃私语。而且,旁边的围墙....好像在蠕动。
“这墙、墙好像在动”陆葭结结巴巴的小声说。
老头抓了一把什么东西扔在后面,加快了脚步,这本来一瘸一拐的老头此刻行动居然像猫儿一样灵活。陆葭也小跑着才能跟得上,脚下踩到了他扔的东西,硌着鞋底的感觉好像是石头什么的,还有软乎乎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陆葭脑海中联想到了带着肉的骨头.....而且,还是人的骨头.....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个哆嗦,赶快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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