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清晨还带着一丝寒冬的气息,可是西北的大地上的荒凉掩盖不了盎然生机,就像乱世也埋没不了枭雄的崛起。
王进和李柱子站在客栈的门口准备出发,目标则是韩威的府邸,王进脸色正常,看不出任何异常出来,他太冷静了。昨夜击杀韩宽后他就在想如何击杀韩威的办法,不仅要杀韩威自己好要能够脱身,这有些困难。
困难并不是不可能,只要能够悄无声息的做,王进可以保证在短时间内没有人能够发现。但是在做这件事之前,王进还要去做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韩逊的召见就在今天,而且还是在节度府白虎堂内!
说到白虎堂,王进就想到了林冲,韩威会不会说服韩逊给自己来一出“误闯”白虎堂呢?随即,王进自己都笑了,现在还是五代,那种好办法现在可没有人能想出来。
…………
白虎节堂威严而肃穆,高大的建筑物飞檐之上有四个青色大字――白虎节堂。节是古代大将出征时天子所授的军权象征。而在五代,则代表着一镇节度使至高无上的权利,境内一切百姓生杀大权、百官任免、财政税收都集中于一人,当然节度使最重要的军权也是必不可少,没有军权,节度使就失去了一切。
灵州是韩逊自己打下的地盘,经营数十载,早已经是铁桶一般的存在。灵州境内的一切大小事务都逃不过他的耳目,所以刘义州在灵州所作所为他一清二楚,不过并他没有阻止。原因很简单,他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灵州本来就是四战之地,可以说是各大势力在西北角力的中心点,他韩逊能够安稳活这么长时间就是因为他的圆滑。
就如同后世的阎老西一般,在鸡蛋上跳舞!
而现在的韩逊就是在鸭蛋上跳舞,因为他回旋的余地稍微大一些。心烦意乱的韩逊被侄子的愚蠢弄得很是心烦,这朱温的使者回去肯定要说他的坏话,就算是拿财物封他的嘴也没有什么用,很可能是钱照收话照说,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韩逊可不愿意做。
“节帅,王进王指挥来了。”门外的卫兵小声的提醒。
韩逊拍了怕脑袋,挥挥手让他把王进叫进来。这王进跟自己侄子的事情他知道,就算是侄子派人去杀王进,他只是觉得韩威的做法很愚蠢,后悔自己如此放纵。不过对王进可没有什么亏欠之心。
王进本就是他手下的将士,而且自己也算是救过他一命,这次相见他只是因为他杀了党项的少主,给自己带来了巨大的奖赏,如果不重重嘉奖,恐军中不服。
王进跟随在韩逊的亲卫后边缓缓地进入传说中的白虎节堂,节堂本就是节度使召集一镇文武官员议事之处,布置的倒也简单,堂中代表着代天子牧民的旌旗高高挂着,韩逊就坐在上首微笑的看着单膝跪下的王进。
“指挥王进,见过节帅!”王进也不知道正规的礼仪是什么,不过这么说肯定是没有问题。
果然韩逊只是呵呵一笑,亲自走下堂来双手虚扶起王进,王进也没有托大,不可能真的要韩逊扶起自己。
“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王指挥的年纪不大,竟然如此悍勇,阵杀党项少主,真是我灵州军之幸,韩某之幸啊!”韩逊说着夸张地吹捧之语,语气却显得很程序化,显然平日里这种话韩逊说的太多,现在讲起来驾轻就熟,丝毫没有停顿。
王进微微抬头粗略看了韩逊一眼,韩逊年纪大约50上下,身材普通,脸上微须,不顾一脸风霜。一眼看过去,只是一个普通的西北老人,不过却有着一身上位者的气息,明明满脸的微笑,却给人以莫大的压力。
“禀节帅,末将年纪只十八,身子也瘦弱,可是上阵杀敌的力气却不弱军中弟兄们分毫!”王进好像在自我辩解一般的说着,眼睛却偷偷地注意着韩逊的表情。
“哈哈哈!王指挥真是有意思!”韩逊被他的这番话逗笑了,王进看起来一副书生模样,这性情却似军中大汉的鲁莽,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
一顿毫无营养的寒暄之后,俩人的谈话似乎也进入了尾声,韩逊一镇节度,没有什么时间陪着王进在这里闲聊,就在韩逊要结束这番对话时,突然韩威的身影印入了他的脑袋,他决定稍微安抚一下这个受委屈的下属。
“韩威那个孽畜已经被我禁在家中,不得出门一步,你们之间的事情也此为止吧!”他说的轻描淡写,仿佛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王进却是怒火攻心,他因为他根本不明白这个时代的当权者的心态,本来这件事就算是韩威做的不对,他想惩罚王进也是没有任何人说三道四,不过他一向以仁义自居,败了自己名声的事情一般是不会去做的,所以他决定给王进一个莫大的恩情。
只是这个莫大的恩情在王进看来确实一个莫大的耻辱,刺杀自己的事情一句话就过去了,只是把灵州的大祸害禁足而已,等到韩威出来,自己面对的报复可想而知。可是现在是亲族社会,血缘关系决定一切,他也毫无办法。
面沉如水的王进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领取韩逊赏给他的财物去――铜钱一千贯,折合成白银也就是一千两。
一千两白银,这在五代可是一笔巨款,东京汴梁的三进的宅子也不过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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