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大喜过望,这下子等于是傍上了大靠山。不过张承业话锋一转,面容又冷了下来。
“丑话先说在前面,入得军中可就是生死有命,以后上阵杀敌的定要戮力用命,否则绝不轻饶。”
这番话威胁味道很重,不过王进并没有当一回事,五代时期,换东家乃是家常便饭,一看情况不对立马走人,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
“王进绝不会贪生怕死,既然有志于行伍,定然生死置之于度外。”
“好,但愿如你所言,我看今日就到这里,明日你到我府上再说其他。”说完就起身离去,王进惊讶的发现张承业居然一人前来,并没有带随从。
一帮人站了起来,恭敬地对着张承业离开的地方俯身道:“恭送大人。”
王进对这位在西北叱咤风云的大人物第一感觉就是没有架子,而且绝不是那种大人物装出来的亲民架势,而是发自内心的。但也是位杀伐果断的主,从他劝说李存勖杀叔叔的经历中就可以知晓。
大人物走了,留下来的人中大都也是有些来头的,刘义州微笑的看着王进道:“张大人可是最喜青年才俊,而且不论出身门第,只看才能。如王兄弟这般,被张大人看重也是必然,只需用心为晋王效力,他日荣华富贵必不可少。”
王进连忙起身,一脸恭敬的对刘义州说道:“承蒙张大人,刘大人和诸位大人的错爱,小子何德何能,这青年才俊可万万不敢当,如若入的晋王麾下,必冲锋在前,为晋王分忧。”
“哈哈。”在座的诸位都笑了起来,“哎,不必自谦,你的本事我还是了解一些的,只需一个实战才能的机遇,定能一飞冲天。眼下就有,不知王兄弟敢不敢应承?”
“哦?不知大人所说何事,这上阵杀敌有何不敢?”王进有些意外,荣华富贵并不好拿,他头脑还是很清楚的,能够一飞冲天的事情,肯定也暗藏的巨大的危险。
刘义州看了看北面,脸色严峻地说道:“契丹人最近不怎么安分,耶律阿保机征讨诸部很顺利,眼下看来又要对中原用兵了。几年前在河东,契丹人烧杀抢夺,这次恐怕是要故计重施。怕是你也看见了,晋阳最近粮草调动的狠频繁,就是为了防备契丹人,契丹人狼子野心,耶律阿保机其志甚大啊!“
“刘大人,这契丹人有何之惧,晋王麾下都是些能征善战之士,沙陀大军尽是虎狼之师,契丹人来了打回去就是。”王进记得李存勖的沙陀骑兵可是相当厉害,多次杀的契丹人大败,所以对刘义州如此担心契丹人的行为十分的不解。
刘义州看了王进一眼,然后才缓缓道来:“你有所不知,只是契丹人来那倒没有什么好怕的,就怕南边那位乘火打劫,潞州的事情积怨颇深,怕是难免一战,晋王也在防备着。”
这下子王进算是明白了,朱温的志向是要一统天下,可是现在天下诸侯并起,他真正能控制的地盘只是中原那一小块。
而这些割据小国之中,让朱温最为忌惮的非河东李克用莫属,好不容易熬到李克用死了,谁知他的儿子李存勖比李克用更雄才大略,若在不加以遏制,放任李存勖坐大,这天下恐怕是要易主,所以朱温一定会来打李存勖的注意。
只是近些年,李存勖把河东发展的有声有色,沙陀骑兵名震天下,他不敢贸然妄动,如果契丹人来的话,保不齐朱温见机就会来攻河东。所以李存勖的压力非常大,战线只能开一面,多了就会被各个击破。
“那刘大人,我请命从军,为晋王效犬马之劳,虽不敢说定能击退契丹,但大丈夫马革裹尸,不死不休。”
“呵呵,不必着急,这个长大人会与你讲的,我看着宴席就散了吧,王进初来晋阳,舟车劳顿,怕是累了,回去休息一下,什么事明日再谈。”
“好,刘大人,我听命便是。”王进没有多说,刘义州摆明不想多说,明日去张承业府上肯定能弄清楚的。
…………
宴席散了,刚下楼的王进就看见坐下大堂之中喝酒的罗二猛和陈封。陪着他们的就是城门的那帮兵丁,此时正在胡吃海塞,大肆吹嘘在沙漠中的见闻,
王进听得好笑,跟那帮兵丁打了个招呼,拉着二人找客栈休息去了。
王进一路之上正在想问题,晋阳城的百姓完是汉人打扮,而且那些个官员也是如此,而统治者却是沙陀族,王进没有感觉到一丝异域的风情。
“陈大哥,你说这沙陀族是什么人?为何街上看不见?”王进很疑惑,只能问问这个在西北见多识广的陈封。
“哈哈,什么沙陀人,早就没了。”声音有些大,陈封突然停下来不再说话,小心翼翼的转头看向四周,见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才小声的继续说道。
“这沙陀人就是突厥人。”
“什么,突厥人,突厥人怎么会叫这个名字?”王进不了解沙陀,但是对大名鼎鼎的突厥人还是很了解的。
“这又什么好奇怪的,不就是突厥沙陀部啊,以前他们是在蒲类海(新疆博格多山一带)沙陀沙漠附近的人,后来投奔了大唐。这沙陀人在吐蕃跟大唐之间摇摆不定,就让他们迁到河东来了,谁曾想到这大唐说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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