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青松等人跌入海中,费了好一番功夫,方才回到岸上。薛红叶一清人数,顿时吃了一惊,灵音寺两大明王,秦沛、顾卿云、沈临风,连同杨戢尽皆消失不见。
岳宁咬牙道:“这徐老鬼,当真可恶。”
众人见岳宁发怒,噤若寒蝉,当下哪敢接话。
青松叹了口气道:“只盼他们莫要跌入剑池之中。”
众人听得‘剑池’二字,脸色便是一变,薛红叶颤声道:“师父,难道就不管他们了吗”?
李焱也慌忙凑过身来,他对杨戢颇有好感,还真怕其出了什么事。
青松眉头一皱,似是想起什么旧事来,好一会儿,才摇头叹道:“剑池不让人进去,是有它原因的,除了里面凶险无比之外,还牵扯着一件青丘派的秘密。”
众人也是第一次听到这话,顿时大感好奇,纷纷探头过来,有心要听一下这难得的秘密。
青松却是不答,忽然道:“你可知青丘五大长老,为何独独大长老从不收弟子吗?”
众人心中一凛,青丘弟子无数,虽说长老座下弟子不一,却唯独大长老从不收徒,难道竟与这秘密有关。心中怦怦之跳,只盼他快点说来。
青松幽幽道:“其实大长老当年收过许多门徒,其中一个,便是日后名动天下的‘青莲剑影’林秀。”
众人脸色一变,‘隘地一声,心中均想:“原来青莲剑影林秀竟是出自龙首峰,怎地从未听说过,难道其中出了什么厉害的变故?与这剑冢,又有什么关系?”心中虽是疑窦丛生,却也不敢开口来问。
“陈年旧事,你还提他作甚。”岳宁忽地叹了口气道:“走吧。”
薛红叶脸色一白道:“师娘,那他们呢?”
岳宁蹙眉道:“剑池虽是凶险,但有两大明王相护,想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何况‘剑池’隐蔽,他们也不一定便能入得其中,眼下徐老鬼闯入青丘,形势危急,快点去见大长老,以作定夺。”当下也不管众人愿不愿意,携手便走。
眼见青松住口不说,众人无奈之下,只得紧跟其后,心中却是暗自猜疑不定。
忽听远处传来当---当---当的钟声,声音急促,响彻天地。
“太一神钟1
此钟一响,必有异变,众人心中怦怦直跳,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正自惴惴,忽听远处狂风怒吼,阵阵琴音,宛如怒涛狂涌,险涯疾风,披风贯耳而来。
众人悚然变色,抬头望去,只见远处黑云如潮,层层向外翻滚不休,其间也不知隐藏了多少妖魔鬼怪。
便在此时,只听一人淡淡道:“凭高远望,见家乡、只在白云深处。镇日思归归未得,孤负殷勤杜宇。故国伤心,新亭泪眼,更洒潇潇雨。长江万里,难将此恨流去。遥想江口依然,鸟啼花谢,今日谁为主。燕子归来,雕梁何处,底事呢喃语。最苦金沙,十万户尽,作血流漂杵。”那声音淡而无味,带着一股森寒之气,直沁心扉,森森冷冷,让人不寒而栗,待念到最后一句:“横空剑气,要当一洗残虏。”却忽而变得高亢淋漓,直冲九霄。每一个音符,却又丝毫不乱,直如千军万马,踏地而来。
一时间,天地震动,风云色变。
众人心头巨震,齐齐看向青松。
南宫瑾脸色发白,豆大的冷汗滚滚而下,方欲开口,陡觉一股威压从远处直迫上来,竟将那嘴边之话生生迫了回去。
众人回头看去,却见一人缓缓从远处行上山来,黑衣如墨,额角饱满,细眉方脸,温文儒雅,双眼偶一开合间,精光闪闪,似有万千剑气狂溢而出,双手负于背后,似是闲庭若步,但步履之间,却有一种雄霸天下的泱泱大气。
青松倒抽了口凉气道:“徐冥1
岳宁眉头紧锁,徐冥虽是走得漫不经心,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压力紧紧锁住全身,直令自己动弹不得,心中又惊又惧。
四大宗师,果然名不虚传!
“徐门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声音冲和平淡,好似弱柳扶风,却是绵中藏劲,霎时间,便将徐冥散发的滔天霸气冲淡了许多。
南宫瑾只觉堵在胸口的巨石被人一下挪了去,心中一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抬头一看,却见面前不知何时,已然站了一人,年约年约五十多岁,白袍如雪,面容冷峻,脸色颇为苍白,额头饱满,颧骨颊长,双眼精光炯炯,洞若观火,不是别人,正是青丘派二长老雪松。此刻强敌当前,也不敢随意说话,悄悄退到一边。
徐冥却是脚步不停,一双眼睛锁住雪松,淡淡道:“幺麽小丑,岂堪一击,速速叫道剑出来,否则,今日便是你青丘灭派之时。”
众人又惊又怒,有心想要反驳,但面对那话中的冲天霸气,却如鲠在喉,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忽听一人厉声喝道:“邪魔外道,好大的口气,便让老夫来称一称你的斤两1那人来得好快,“邪”字之时,尚在百丈开外,待到最后一个“两”字时,已然近在咫尺。
雪松脸色一变,急声喝道:“三师弟,莽撞不得1
那人却是停也不停,身形急掠如风,迎向徐冥,右手竖指成掌,蓦然由小变大,直向徐冥胸口印去。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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