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手慢慢捂上孩子的鼻子,“我决定不活了,等我走了,留下你这个耻辱,没爹疼,也没娘爱,我只能先送你‘走’。”
手擅抖却用力,孩子的脸因窒息而憋得胀红,君佑廷不放心又返了回来,“菲儿,你在做什么!快松手!”一把将她推开。
“爹,让我跟这个贱种一起死!”她趔趄了几步,马上过去抱住孩子往院子里跑,对着井口就想跳下去。
君佑廷立马叫来下人,死死将她拦住。
夜里,她被关在了房里,与孩子隔开。门口有家丁把守,她绝望得想自杀,然,魏子溪又出现了,根本不管她才产后半个月,狠狠要了她的身体。她似在绝望中抓住了一块浮木,认为子溪还是会认她的,又有了稍许活下去的勇气。
而门外看守的家丁,似乎根本觉察不到房内**交缠响动的声音。
当天晚上,明月挂在高空,像个圆盘。
怨子溪的无情,却不是恨。他是如此的高贵,只有更深的爱,岂能恨呢?几次想不开,克制不住将怒气发在孩子身上,君佑廷终于在孩子出生一个月后,将孩子送走。
之后,她限入了巨大的折磨中,总是想念、盼望,死心踏地爱着魏子溪,君佑廷拨给她的零花钱,都拿去收买了魏府的下人打探他的行踪,无数次出现在魏子溪身后。
只想有一天,魏子溪能正眼看她,能给她一个名份,告诉世人,她未婚产子纵然有错,孩子却是至爱的男人子溪的,她只有那么一个男人。
魏子溪从第一次在月圆夜强要了她的身子,到现在六年来,每逢十五月夜都会来找她索欢。她不明白,为何,他明明是要她的身子的,却又不认、不接受她。
她配不起他,深深地自卑。
下意识地要忘记孩子那个子溪不要的耻辱,天天无法抑制的想念子溪,那种泥足深陷,无法自拔的爱撑着她走到了今天,到梦碎时,只余香消玉殒。
还有额头上留给她这个身体新主人的痛。
定了定神,君无菲从记忆中回过心思,抬手抚了下疼痛的额头。
因此,就算真正的君无菲,也不认识这个已经五岁了的儿子。想必真的君无菲在死前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忘记这段关于魏子溪的伤痛,选择性失忆,所以她穿越醒来,才空白了这段记忆。
只是过往就是过往,又想起来了。
好在,真的君无菲再也感觉不到伤痛,她吴晗对于这些,只不过是一个看客,了解后的心情稍稍沉重而已。
“菲儿?”君佑廷忧心地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魏子溪不要你,你还有爹。如今,你是爹唯一剩下的了,你若再有什么事情,爹真的活不下去……”
“爹在说什么傻话?”君无菲反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除了我,你还有弃儿,还有姜叔。我们一家人,将来会过得很好。女儿发誓,定要重振家声,恢复我们君家往日的风光。”
“你不再寻短见就好。”君佑廷并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在他心里,一个女儿家,除了嫁个好夫婿,又如何有能力振兴家业呢。
君无菲坐到床沿,伸手摸了摸弃儿瘦弱的小脸,弃儿这个名字还是真无菲当年执意叫的,不容别人更改,现下,就让一个新的母亲,好好照顾这个已经受了太多苦难的宝宝,“给孩子改个名。以后,就叫君小宝。”
“好……好……”君佑廷有些激动,“菲儿,你总算肯接受弃儿……不,是小宝了。”
君无菲苦笑着点头,拜这具身体所赐,直接跳过生育阶段,做现成的妈了,“既然我接受了小宝,就会好好对他的。”
“小姐能想通,小的深感欣慰。”姜河眼里也升腾起雾气。
“现在整个君府里所有财物家具,就连被辱都被债主搬空了,我们连一个铜板也不剩,连弃……小宝睡的床,都是债主嫌太破旧,才没搬走。”君佑廷又次叹气,“接下来的日子……”
君无菲一脸乐观,“先说说我们家的具体经济。”
“何谓经济?”君佑廷不是很明白。
“就是您的经营情况。”
“唉。”又是一长叹,“想我君家接连五代富商,你爷爷刚把家业传给我时,有铺三十间,大宅八座,良田百顷。而我一直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做什么生意都亏钱。二十年下来,亏光了家业,到今天,除了我们现在住的这座院子与陇月镇的那间屋子,另有一座酒楼、一处布店是抵押出去,有钱能赎回的之外,其它都卖掉了。可我根本拿不出赎款,也只能等到期了被没收去。能借的,都借遍了,大大小小的债主百余个,总共欠了二十二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两,你方才也听债主们说了。另外,我曾借给魏家一万两,魏子溪这些年陆续借给我十万两,等于欠他九万两。唉,这三十多万两的巨债,可怎么还?”
“爹,您这气也叹太多次了。”君无菲并不当回事,“都说了,一切有我。”
“菲儿何时变得如此开朗?”
随口胡邹,“脑子撞清醒了呗。既然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何不过得开心点?”
“话虽如此,愁人哪。”君佑廷五十未到的人,看起来都像六十岁了。
“我记得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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