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玉若贤妹在呢!”无良堂兄讪讪一笑,“贤妹,你是初来刚到,还是…”
玉若抿嘴一笑,“也不是初来,小妹在雁鸣兄长来店之前就已经在这柜台候着了,只不过方才有些疲倦竟伏在柜台下侧的一方暖凳睡着了。”
这是明摆着在告诉自己,她听到了我们兄弟间所有的对话啊!无良堂兄微微一怔,便一脸谄媚的说道:“愚兄方才听到你家的店小二说道,贤妹去岁在对过盘了个门面?”
玉若也不答话,只是笑颜如花地微微点了下琼首。
“贤妹如此气量,真是女中豪杰啊!”无良堂兄挑起大拇指毫不吝啬的赞道:“若是愚兄所记不差,对过的那家店铺应该唤作珍品阁的,那可是咱们庐州府数一数二的大门面啊!却不知贤妹是如何吃下这般大的买卖的呢?这番幸事,不妨说出来与愚兄听听!”
“也没什么好说的,小妹不外乎仗着先父在本地还有几分薄面,蒙受余荫罢了!”玉若从柜台后袅袅地走了出来,步履间风情万种、婀娜多姿的身段亦是诱人之极,“雁鸣贤兄,你身畔的这位小公子想必就是你时常挂在嘴边的雁卿公子吧!”
“不错,正是舍弟雁卿!贤妹也是知道的,去岁,愚兄曾奉某家祖父之命回乡探亲,祖父知道雁卿年岁颇长,便嘱咐与我回来时顺便将他接到庐州蒙学…愚兄在来的路上就时常与雁卿言明庐州府内有一肉馆不得不吃,有一女子不得不见….这不,我兄弟二人刚到庐州,家门尚不得进入,便马不停蹄地赶至贤妹这儿了…愚兄刚才还为雁卿难得出门却不得一窥佳人而遗憾不已呢,却不想才一晃眼贤妹竟俏生生地惊现我等面前,此等缘分,真是妙不可言啊!”
“雁鸣贤兄,多时不见却想不到你还是这般风趣!”玉若掩口轻笑,俏皮地翻了一个白眼,“玉若蒲柳之姿那当得贤兄如此美誉,真是羞煞奴家了呢!…雁卿公子,你初来乍到,玉若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这锅香肉确实难得的珍馐,权当奴家的一丝心意,若不嫌弃可否赏面一试?”
玉若略略掩起衣袖,稍稍裸露出一方皓腕,只见她捻起放置在饭桌上的一柄漏勺,从锅中捞出一块肥瘦得宜的狗肉,仪态大方地投入郑雁卿面前的那方精致瓷碗中,便笑颜如兮地招呼着郑雁卿尝肉。
看着眼前这仪态大方、俏丽宜人的玉若,再嗅着弥漫在四周的肉香,郑雁卿差点就要突破心底防线答应此事,正当他要提筷食肉的一霎那,却又让他想起了前世的一些片段,那本该是一个美丽的清晨,怀揣大学通知书的他站在月台上挥手作别了父母,作别了好友,也作别了它…他本以为这不过是短暂的分离,想着在学期结束后,一家人又能重聚欢乐了。却不想,此次的离别与家人、好友来说还算寻常,而与它来说却无疑是最后的诀别!
它不会打电话与自己倾诉彼此的相思,却能没日没夜地呜咽着想念自己;它不会买车票去探望自己,却能死死地守在自家门口等候自己的归来;它不会说话写字,却能用最后的生命谱写相约一生的誓言…它甚至要比一些人都要高贵!至少在它们眼中的黑白色的世界里绝对没有背叛…
郑雁卿还是张松的时候,曾经养过一条狗,它没有多名贵,只是一条普通的土狗,却是祖母临终前留给他的最后一份眷恋。他养了它整整八年,它陪了他整整八年,他本天真的以为他们能做一辈子的朋友,却因为种种原因,它连他最后一面也没等到,而他除了无声的悲伤什么也做不到!
他发誓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养宠物,他恨透了曾经拥有的感觉!
“抱歉,我不能吃这块肉!”郑雁卿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眶,“但是玉若姐姐的心意,小弟还是心领了!”
“哦?”玉若有些疑惑地看了郑雁卿一眼,问道:“雁卿公子,是这锅香肉不合您的心意,还是您有忌口,亦或是嫌弃奴家的招待略有怠慢呢!”
郑雁卿强笑一下,“算是有忌口吧!倒让玉若姐姐费心了!”
“不碍事,只要雁卿公子不嫌弃奴家怠慢就好!”玉若微微摇头,“既然公子不愿吃香肉,不若奴家去对面吩咐下厨房给你另做些膳食好了!”
“嗨!这点小事如何能劳烦贤妹操心!”无良堂兄见玉若许久也不再提刚才自己兄弟二人背后诋毁山长的事儿,便更是谄媚起来。“贤妹不知,我这幼弟平时就是事儿多,你别管他,等他饿了自会寻些吃食,一定饿不着他!…再说了,雁卿刚才也和你家的店小二点了许多红烧的菜式,听说还是贤妹新请大厨的拿手好菜呢!”
“哦,”玉若玉面恍然地点了点头,“若不是贤兄提醒,小妹险些忘了此茬!”
也不知真是巧合,还是店小二刻意为之,就在玉若话音刚落,对面酒楼就陆续地将算是郑雁卿点的:红烧狮子头、红烧白鹅翅,等等菜式送了过来。
看着布满整桌的各式红烧菜肴,挑剔如郑雁卿也不由得暗暗吞咽了几口津液。
“雁卿公子,这次你总不会又有忌口吧!”玉若佯装嗔怒,又给郑雁卿碗中加了一些菜式。
“…额,雁卿谢过玉若姐姐的美意,只是…小弟不大喜欢吃鱼,这个红烧鲤鱼么…鱼刺太多…这个么…堂兄你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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