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彦白看完答案后含着笑点头,梅若彤便毫不客气地把李彦白写好的那份合约折起来放进了袖子里,然后直接说:
“天色不早了,我不想让外祖母担忧,就先告辞了。公子需要我出面的时候,让人通知我一声即可。”
梅若彤说完便急匆匆地转身离开,李彦白忙跟上去送她。
秋影带人送梅若彤主仆回城,从外面回来的夏风跟着李彦白走进了书房。
看到李彦白反反复复地看着桌上的那几页纸,夏风觉得颇为不解,他不懂这些算术,但也看出来不是李彦白的字迹,便开口问道:
“殿下,这是太学里又送答案来了吗?不是已经送过一回了吗?”
李彦白微笑,面含欣喜地看着那些娟秀的字迹说:
“这份答案是梅姑娘写的,不仅部正确,而且比太学里整理出来的那份答案更加简单、更加清晰明了。”
夏风惊得半天合不拢嘴,怎么这位林家的表姑娘还有这种本事?
“殿下,这,这,这不可能吧?”
夏风磕磕巴巴,李彦白反倒笑的更加畅快,他站起身拍了一下夏风的肩膀说:
“谁说女子就一定要困在深闺中作羹汤、勤女红,你看梅姑娘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夏风其实很想回李彦白一句“女人要是都像她这样强势,还有哪个男人敢娶?”
然而,看着李彦白那一脸灿烂的笑容,再想到主子近来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夏风还是把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秋影可是已经提醒过他,主子对林家的这位表姑娘非同寻常,让他最好不要惹主子不高兴。
快到晚膳的时间了,二太太照例准备出发去福寿堂侍奉老太太。
这虽然是份辛苦的差事,可在大太太未被罚之前,也还轮不到二太太来做。
锦红从外面进来,示意伺候二太太的两个小丫头出去,她自己一面给二太太更衣,一面悄声说:
“太太,奴婢已经打听清楚了,表姑娘一早就悄悄地出去了,谁也没惊动,午饭后才回来,老太太那里就像不知道一样。”
二太太撇了撇嘴,对着铜镜整理了一下头上的首饰,才低声鄙夷道:
“本就是个不安分的,偏老太太看的跟眼珠子一样,不仅大把地在她身上花银子,还事事都要替她周,竟然一早上就说表姑娘累了要休息,让我们不要去打扰。”
想起老太太前几天一次就给梅若彤送去了一万两的银票,二太太就心疼的肝儿颤,一万两啊,比她攒了十年的部私房还要多。
锦红便也跟着笑,小声说:
“咱们大姑娘后天就要回来了,到时候有的热闹呢!”
二太太嗔了一眼锦红一眼说:
“你别以为到时候就一定有好戏看,咱们大姑娘可比她那个娘要聪明的多,谁输输赢还真说不准,你先给我好好管住你的嘴。”
锦红忙朝着自己的嘴巴轻拍了两下说:
“多谢太太提点,奴婢记住了。”
晚膳后,梅若彤陪着老太太在暖阁里喝茶消食,就把白天里的事情说了给老太太听,只隐去了和李彦白之间的钱财交易部分。
“外祖母,我不爱女红,也不擅长羹汤,闺中长日无事,便常翻些闲书,这也是偶有所得,想不到如今竟也能派上用场。”
看着老太太并无生气的样子,梅若彤才接着轻声说:
“我之所以答应李公子的请求,也是因为想着他是二殿下面前得脸的人,这次帮了他,说不定将来有求于他时也能容易些。”
老太太年轻时也曾跟着老太爷走南闯北,并非只是个内宅妇人,她叹了口气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家虽然大富,但毕竟只是商户,你大表哥虽说书读得好,可即使明秋能中举,也还离官身远着呢。我们做生意的人家,最忌讳的就是得罪那些有权势的人。他既然认定了你能帮他,你若拒绝,怕也是会引来祸事。”
梅若彤依偎在老太太的怀里,轻声说:
“外祖母只管放心,我本就是去帮忙,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欠我一个人情,怎么说都是咱们赚了呢。”
老太太便又笑,点了下梅若彤的鼻子说:
“就你鬼主意多。不过既然这事要年后才去做,那就还有个把月的时间,我便让人在京中给你搜罗些这方面的书籍,你闲暇时看看,也好做到心中有数。无论怎样,尽力即可。”
这话便正中梅若彤的下怀,她笑着点头,又和老太太说了一会儿话才回到自己的碧桐院去。
碧溪和小小伺候着梅若彤洗浴后歇下,青竹也洗完回来了,她在梅若彤床边的矮榻上展开自己的铺盖,低声说:
“姑娘,林大姑娘和两位舅老爷后天就要回来了,老太太估计要处置大太太了。”
“表哥呢?”
“听说大少爷今天上午就回书院去了,走之前来过一趟,碧溪和小小说您在睡觉,大少爷就走了,留下了几本闲书,说是给姑娘解闷。”
梅若彤还没有睡意,就让青竹去把林辰晧留下的书拿过来。
青竹去了外间的屋子,不久后就拿了几本书过来。
眼前的几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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