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逸回宫后没几天,梁皇后就让内侍去王府请李彦白和梅若彤进宫。
梅若彤和李彦白到了坤宁宫,李彦逸便爬到李彦白怀里闹着要他讲故事。
梁皇后说起宣德帝的寿辰,就用眼去瞟李彦白。
李彦白不为所动,只是抱了李彦逸在怀里轻声细语地讲故事,吸引得李彦逸一双大眼紧盯着他不动。
梅若彤看了看梁皇后,又看了一眼李彦白,然后微笑着说:
“母后,王爷亲手给父皇刻了两串佛珠,就等着父皇寿辰的时候做贺礼的。”
梁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笑着点了点头。
不管这是李彦白自愿做的,还是梅若彤替他做主的,但总归是一件好事情。
自己老了,儿子又年幼,即使继承了皇位,也没能力镇住那些虎狼一样的兄弟和文武大臣,还不是得靠李彦白?
而李彦白,自始至终都支持的是李彦召,就算对李彦召失望了,他也宁愿去支持李浩文。
梁皇后本就无心让儿子去承继大位,不想让儿子去受自己曾经经历过的那些苦楚。
到今天,梁皇后更是心思清明,她只想让儿女平安富贵的过一辈子即可。
梁皇后很清楚自己的身体,从怀上李彦逸的时候她就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
能撑到今天,梁皇后已经很知足,但她还是想给儿子和女儿找个好的依靠,希望她的两个孩子能够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
这个依靠,无疑只能是李彦白。
听了梅若彤的话,李彦白明显有些不自在,就趁着李彦逸闹腾,借机抱着他出去了。
梁皇后便笑了,看着梅若彤说:
“老二看似和气,其实最为倔强,也就你能拿得住他。”
梅若彤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下头去喝手里的茶。
梁皇后的眼神从梅若彤平坦的小腹处滑过,就在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李彦白是对的,虽然经历了千辛万苦,可却找到了一心之人。
李彦白领着李彦逸晃悠着到了南书房附近,没过多久李浩文和李斓曦便都出来了。
一大堆的皇子皇女和勋贵子弟都围上来给李彦白行礼,李彦白笑着让他们散了,又叫了李浩文跟着他一起走。
李斓曦知道梅若彤也跟着进宫了,就撇开李彦白等人,自己带着侍女绕近路去了坤宁宫。
李彦逸被花园里的几只鸽子吸引,李彦白就让内侍去跟着他,自己站在树下问身旁的李浩文:
“你现在还去看你九叔吗?”
李浩文点头,然后又有些不安地向李彦白解释:
“二叔,我只是怕宫人们不尽心伺候,所以才时常过去看看,如果您说不可以,我以后就不去了。”
李浩文知道李彦飞中毒事情的始末,所以心里始终有些愧疚,可他更知道李彦白在昭狱里待了那么久是为了谁。
李彦白淡淡地笑了,摸了摸李浩文的头轻声说:
“你做的没错,以后也仍然可以去永宁宫,但是你要记住二叔的嘱咐,任何时候都不可以和你九叔单独相处,必须有侍卫陪在身边,而且不可吃用永宁宫里的任何东西。”
李浩文的眼睛里闪过惶惑的神色,但他自来最敬服李彦白,见李彦白神色严肃,便急忙点头应了下来。
宣德帝午饭时也来了坤宁宫,一起坐着吃了饭后就各自散开。
离开坤宁宫的时候,李浩文去送李彦白和梅若彤,他身边最得用的内侍小常子也跟在一旁。
李彦白又将上午和李浩文说过的话特意叮嘱了小常子一遍,见李浩文和小常子都郑重应下,他这才笑着拍了拍李浩文的肩膀然后上了马车。
李浩文看着王府的马车远去,才扭头看着小常子说:
“你说二叔是不是过于紧张了,毕竟九叔现在连路都不能自己走了。”
小常子忙回道:
“主子,王爷肯定是为了您好,还是小心些的好。
奴才知道您心善,可小心些总不为过,毕竟其他的主子们可是从来都不去永宁宫的。”
李浩文嗯了一声,走了几步后又扭头对小常子说:
“那也要看好十六叔,他最爱满宫里跑着玩。”
小常子看李浩文终于上了心,就忙笑着应了下来。
十六殿下身边总是跟着一大堆伺候的人,而且从来都不接近永宁宫,只有自家主子才会三两天的就过去一趟。
宣德帝寿辰的前一天,梅若彤安排好第二天进宫的事情之后就早早地睡了。
李彦白明显睡得不安稳,在床上不停地辗转反侧。
梅若彤就笑着搂了李彦白问他怎么了,李彦白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在梅若彤的怀里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心里慌的厉害,好像要出什么事情一样。”
梅若彤知道李彦白不习惯和宣德帝亲近,以为他是因明天要为宣德帝贺寿而紧张,就搂着他轻声安慰了几句。
李彦白却还是不安,终究是缠着梅若彤又亲密了两次才累得沉沉地睡了过去。
梅若彤给熟睡的李彦白擦了汗,自己起身去洗澡换了里衣后才又回到卧房搂着李彦白睡下。
李彦白在睡梦中喃喃地叫着一个人的名字,等梅若彤听清楚“浩文”两个字时,心里也忽然不安起来。
马车越接近宫城,路上行走的各府进宫的车马就越多。
李彦白和梅若彤握着手在马车里相对而坐,马车却忽然停了下来,秋影急急忙忙地掀开帘子禀报说:
“王爷,不好了,宫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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