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行人在街口等了两刻钟的功夫,光是听围观人的议论,也把事情知道个八九不离十了。
老太太便又是大哭,咬牙切齿的告诉二太太宁氏,今天就要把大太太送回王家去。
这事本在二太太意料之中,她一边柔声安抚老太太的情绪,一边也在急切地等待梅若彤的出现。
大嫂会不会真的被休回王家,老太太说了不算,她说了更不算,还要看自己家的那位表姑娘是不是真的如传闻中的那般混账。
车帘挑开,带着帷帽的梅若彤出现在眼前。
老太太大哭着想去抓梅若彤的手,二太太宁氏先在心里抽了一口冷气,就算看不见脸,光这站立时沉静的气派,眼前的表姑娘就必不是传言中的那般不堪。
二太太满脸的笑,甚至高兴得眼里已经泪光闪闪,可心里却凉了下来,她知道大太太不可能被送回王家了。
青竹扶着梅若彤的手把她送上马车后,就和廖勇一起守在马车两侧。
老太太把梅若彤搂在怀里好一阵哭,竟是什么话都忘了问。
待老太太终于止住哭,催促启程回家的时候,梅若彤才仰头看着老太太说:
“外祖母,您先回家休息,三天后再派人来接我好吗?”
老太太正在更咽着拭泪,闻言又哭起来:
“好孩子,你一个人怎么可以住在外面,何况这里还刚出了凶险?”
梅若彤浅浅地笑了笑,拿帕子给老太太擦了擦脸上的泪,附在她耳边轻声说:
“外祖母,我已经给林家带来不少麻烦,若以待嫁之身进林家,势必会让林家和靖勇侯府生出嫌隙。请外祖母等我一等,少则三天,多则五六天,我必然会去外祖母身边侍奉。”
老太太不再哭,她已经大概明白了梅若彤的意思,知道现在不能追问这件事,更不能让别的人知道。
即刻恢复了冷静的老太太手抚着梅若彤的头发,看着她那像极了女儿林云涵的面孔,更咽着说:
“好,外祖母相信你,我回去后即刻派人给你送银票过来,再让你大表哥去镖局请最好的武师来保护你。”
梅若彤想拒绝,想说自己不需要,二太太宁氏已经握了她的一只手,轻声说:
“彤儿,老太太对你和表少爷日思夜想,你且不可和老太太客气才是。我如今帮着老太太管家,断没有让你一个姑娘家缺钱的道理,你安好了,我和老太太才能放心。”
梅若彤只能谢过老太太和二太太,戴上帷帽下了马车。
看着林辰晧护送着老太太的马车离开,梅若彤领着青竹和廖勇往回走去。
街口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梅若彤完不在意,事情闹得越大,才越有利于李少卿完成答应过她的事情。
与此同时,东宫的书房里,李彦白也刚刚把梅宅发生的事情给李彦召说完。
李彦召被气得冷笑连连,半天才说:
“靖勇候如今是越发的不像话了,以往看在清扬的面子上,父皇和我都对他多几分客气,没想到竟然惯出他的胆子了。”
李彦白没有接李彦召的话,而是从袖子里掏出两个纸包,分别打开后放在李彦召面前的桌子上说:
“皇兄,我从林家那位表姑娘手里买到了糖盐精细提纯的方子,已经让人做出来了,不仅外观好太多,口感也令人感到惊喜。独家卖到市面上的话,必然是日进斗金。”
李彦召已经被眼前的东西吸引,拿帕子各沾了一点品尝后,连连点头说:
“果然好太多了,没有原来的涩味,柔细且又绵长。”
李彦白微笑着点头,轻声说:
“皇兄,那位表姑娘是个难得的人才,我猜她必然还有很多的好东西在隐藏着。她是个有分寸识时务的,知道自己没能力护着这些方子赚钱,正好适合我们。”
李彦召连连点头,他兴奋地在书房里走了几圈后对李彦白说:
“二弟,你说的对,我们要牢牢地把这位表姑娘掌握在手里才好,这样南疆和北境的军费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你让人看好那两个活口别出意外,我现在就让人去通知靖勇候进宫来见我。”
李彦白答应一声,给李彦召行礼后就准备往外走。
李彦召却又忽然叫住了李彦白,犹豫了一下才说:
“二弟,王家大姑娘又进宫来看望母后了,想来她已经知道你回京的消息了。”
李彦白依然平静地微笑着,对李彦召行礼道:
“多谢皇兄替我操心,我知道了。”
李彦召点头,看着身穿黑色内侍衣服的李彦白走远,忍不住叹了口气。
李彦召跟在一队内侍后面出了东宫,并不关心此刻的坤宁宫里发生了什么情况。
皇后梁岚面寒如水,盯着跪在地上的侄女梁文君,良久才嗤笑了一声说:
“老二回来的消息,本宫也是刚知道,你倒是知道的比我还快。”
梁文君抬头看着皇后,更咽道:
“姑姑,侄女已经快二十岁了,家中妹妹们也一天天的大了,我留在家里,就会耽误妹妹们说亲,母亲已经对侄女多有怨言。”
梁文君清丽的脸上落下两行泪,消瘦的肩膀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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