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吕太公倒是好骗。季哥,这可是万钱啊,够咱们喝多少酒,吃多少肉了。”出了吕府,樊哙兴奋的吼着。
卢绾也是含笑,他指着樊哙说教道:“你就知道吃喝。”转而他又对刘季担忧的说道:“季哥,这吕太公误以你是刘元,这才嫁女赠财。万一被他知道真相,恐要反悔啊。”
“反悔?”刘季冷哼一声,“卢绾,你速去购置聘礼,一会便亲自送到吕府。待娶了这吕家小姐,还容不得他反悔。”顿了顿,他又严声叮嘱道:“这几日都老实点,尤其是你樊哙,少给我出去惹事。谁要是给我露出了破绽,别怪季哥不念兄弟之情。”说道最后,刘季表情狰狞,令卢绾二人心中都是一颤。
樊哙当即表态,此时他可不敢忤逆,“季哥放心,俺知道轻重。”
随后刘季分出一些秦半两交于卢绾,让后者去购置聘礼,他又花去三千钱在城内买了一座院落作为婚用。现在他可不能返回泗水亭的家中,否则岂不是露馅了吗?
吕府后院,吕雉以泪洗面,原本光泽的面容也显得十分憔悴。吕夫人搂着自己的女儿,心中虽不舍,却还是安慰道:“事已至此,你爹也有苦衷。那县令觊觎你,你爹又怎会将你嫁于他?雉儿呀,你也不小了,该为你爹分忧了。”
“娘!”吕雉闻言,轻轻叫了一声,她此刻也沉默了,心中沉思了片刻,她将委屈收起,对吕夫人点头说道:“娘,雉儿明白了。”她还是选择了屈服。
“哎,委屈你了!”吕夫人心中也不好受,这个平日里无忧无虑的女儿,还是被现实的残酷吞噬。
下午的时候卢绾送来了聘礼,吕太公含笑收下。吕府也在婚嫁的氛围下忙碌起来,各种事宜都需准备。
五月初十,天气晴朗有些炎热,刘元坐在牛车上,大牛和刘方也在前面驱赶,车上满载着野猪肉,这是县城的屠户高价收购的。天气已热,猪肉无法久存,车上这些都是早上才猎杀的新鲜之肉,如此大额的交易,刘元自然亲自前往。
田野小道,树上的知了声此起彼伏,耐不住寂寞的青蛙也呱呱叫响,沿途边的小湖上,正应了那句“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刘元沿途欣赏,心情也是舒展。颠颠簸簸中,沛县城终于浮现在了眼前。
路过城东时,刘元让大牛将车停在了周勃家外,经过上次的修缮,周家的茅草屋翻新了许多,遮风挡雨已无大碍。刘元取了三斤猪肉,够两三日食用便可,多了也只是浪费而已,毕竟是夏季,现在可没有前世的冰箱。
进了院门,周母正在编织草鞋,见到刘元,她急忙放下手中的劳作,佝偻的身子抬着头,含笑说道:“刘亭长来了,快请坐。”随即她又对屋内喊道:“娃,刘亭长来了。”
刘元看着周母,经过这段时间肉食的滋补,周母的气色好了许多。刘元将野猪肉放在院中的石桌上,他对刘母行礼后,说道:“婶子,叫元三儿就好,我岂敢在您面前摆亭长谱啊。”
“是啊娘,元哥又不是外人。”这时周勃走了出来,这厚重的汉子今天穿的有些喜庆,他沉声说道。
“好,好,好。三儿快到屋内坐吧。”周母闻言也是笑道。
刘元再次行礼,辞别道:“不了婶子,元还需进城送肉,便不在您这待了。”
“你这孩子,喝口水再走。”周母再次寒暄道。
周勃这时也开口讲道:“元哥,正好同路。”
“勃哥也去县城?”大牛嘿嘿的询问着。
周勃点了点头,回答道:“今日城中大户嫁女,邀我前去鼓乐。”
“走吧!”刘元闻言,并未多问,于是开口说道。四人告别了周母,谈笑间很快就入了城,与周勃分开后,三人赶着牛车前往了屠户家中。
周勃沿街南去,片刻便到了一大户门外,门上木匾刻有两字“吕府”,他通报后,便被吕府仆役带了进去。今日是吕府大小姐的吉日,吕太公广邀沛县乡绅,吕府中宾客甚多,各有感慨议论。没想到这才过了几日,那惊艳的吕小姐就要出嫁了,许多才俊都是惋惜不已。“哎,竟是这泗水亭的刘亭长有此福分啊。”有人抱怨道。
周勃突然停下脚步,他看向说话之人,拱手行礼后,疑惑的询问道:“不知您刚才所说这吕府的姑爷是哪位?”
“自然是咱们沛县的德才,丰邑泗水亭的刘亭长了。”这人回礼后,又再次说道。
“不好!”周勃虽厚重,却不是无脑之人,这个时候他也知道这其中定是有了猫腻,他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追向了刘元的方向。
而在屠户家中,刘元让大牛二人卸下猪肉,称好斤两后,屠户十分爽快的付了钱。“今日是吕府嫁女的日子,这野猪肉啊也是吕府宴席所用,这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看这时辰,俺还要给吕府送去!”屠户念叨着。
吕府嫁女?刘元闻言,立刻想到了一件事,莫非是刘邦娶吕雉?他急忙询问道:“这吕府的姑爷可是刘季?”
“刘季?”屠户一愣,立刻摇头说道:“怎会是刘季呢,乃是这泗水亭的刘亭长。”
“你说是谁?”大牛和刘方闻言,失声而道,他们怔怔的看向刘元。
刘元双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