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当初为了救他,我根本不会失去那半个龙元,也不会遭遇接下来这一系列的事情,始终认为沉新是我这八百年来灾祸不断的罪魁祸首,对他的感激之情没有持续几天,不喜之情倒日益加强了,等得知爹爹竟授意我去把镇海剑给他后更是气得不行,拧着爹爹的耳朵骂了一顿还没有消气,又把我叫过去好生训了一顿,估计要不是顾忌着我刚刚伤愈,我又要在她的宫里长跪不起了,饶是如此,我也被再一次地被娘亲禁了足,不准我再跟沉新见面。
鉴于沉新已经收下了镇海剑,娘亲也没有办法,沉着脸气了几日后终于松了口,暂时答应了我和沉新的事,但有约在先,言明日后我若是再为他受一丁点伤,她就算是拼着龙宫的威信与颜面不顾,也不会再让我跟他在一起,见沉新毫不犹豫就信誓旦旦地保证了,这才勉强揭过了这一桩事。
虽然娘亲在说这番话时七分余怒中带着三分无奈,话里话外依旧对沉新不大看好,但已经很让我欣喜若狂了,毕竟她讨厌了沉新足有八百年,前段时间她因为我跟着沉新去了苍穹而把我禁足,结果我不但被沉新带着溜出了龙宫不说,还又昏迷不醒地被他抱着送了回来,简直跟八百年前的那几幕如出一辙,换做是我,我也会对沉新不满的,总得给她时间缓一缓。反正现在剑也给了,爹爹也把这事跟锦华神尊提了,此事已定了九成,剩下的一成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我被娘亲禁足,虽然沉新可以绕开龙宫的守卫进来,娘亲在我的绮毓宫门口设下的结界对他也来说也不是难事,但若是一不小心让娘知道了,难免会让娘觉得他心术不正,更加不同意我跟他的事,因此我说什么也不让他再来,反正他也需要时间好好地修炼一下镇海剑,顺道好好养伤,免得他在这头讨不了我娘的好,我在那头也讨不了他师傅的好。
我本来想趁着娘亲松口的时候求一下她,让她解了我的禁足,或者最起码让我跟沉新见一面,但无论我怎么撒娇怎么保证,娘亲却始终不肯松口,还警告我说若我这次再跟了他偷溜出去,此生就休想再见他一面,真是让我有苦说不出,只能继续可怜巴巴地撇着嘴。
二哥就嘲笑我,说我得了相思症,人家是一日不见美女就如隔三秋,我是一日不见沉新就如隔三年,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龙族公主的矜持模样,气得我差点没泼他一脸热茶,好在他此行回来还带了师傅让我归师的口信,我半途离开师门,还不是被逐出去而是自请离开的,这在三清怎么也算不上是一件光彩的事,现在师傅都发话让二哥来带我回去了,于情于理,我都该回昆仑虚继续修行才是,娘亲也不能再说什么,为了这个口信,我这才勉强忍住了把二哥烫成猪头的欲/望,放了他一马。
娘和爹爹商量了不过一炷香的时辰就决定让我重回昆仑虚修炼,不过娘也好生警告了一番二哥,说得二哥就差指天咒地地发誓绝对看好我不让我跟某些人见面了。
出了龙宫,二哥跟我一同驾云去昆仑虚,在路上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鼻子,叹道:“我可、是总算明白你这半个月被困在宫里的感受了。”
“明白?你明白什么?”我没好气地道,“你只听了娘亲半个时辰的教训就这么叫苦连天了,要是像我一样天天被她拉过去训话,你是不是就要跳海自杀了?”
二哥就摇了摇头:“你也是倒霉,要搁在平常,母后哪会不喜欢沉新那种术法双绝的家伙?结果就因为你八百年前的那一救,就让母后心里给疙瘩上了,我看啊,你们两以后还有的慢慢磨,让母后彻底放下心里的疙瘩,那可不简单啊。”
“是啊二哥,你看我都这么倒霉了,你还忍心在昆仑虚也继续看管着我?”我连忙顺着杆子往上爬,摇着二哥的胳膊道,“你就稍微放一下水,让我跟沉新不时见个面,怎么样?”
“不行不行,我可不想被母后唠叨死!”
“二哥!你还有没有点兄妹情谊?!”
“哎呀,你听我把话说完嘛。”
“……你说。”
“我在昆仑虚是得管着你,可你自己就不会机灵点,趁着我修炼或是忙着的时候被师傅啊还是什么其他人找过去离开个一时半会儿,我难道还能事无巨细地向母后汇报不成?再说,我在昆仑虚已经学得差不多了,过不了一年半载地就会出师离山,到时还有谁能管你?”
“真的?!”
“真的。还有一事,就是那位仇敌遍地开花的茵粟大师姐也在半年就出师离山了,你这回回昆仑虚可就清净多了,幸运吧?”
“真的啊?”
“当然,我干嘛要骗你?”
“这――这这这,我怎么就那么幸运呢!二哥,你说我是不是命带福星啊,居然这么幸运?”
“你还叫命带福星?你这叫否极泰来时来运转好吧?你也不想想你这半年都倒霉成什么样了,你要是这样还叫命带福星,那被衰神照顾过的人可不得哭瞎了?”
“反正我不管,你说好了的,回昆仑虚后不管我跟沉新见面。”
“要是你能不让我看见,那就行。”
“那就好,沉新那么厉害,只要他设一个结界,你准破解不开。”
“哎,你这是什么意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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