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仙村,是南阳市外的一个村子,有后就有前,当然就有前仙村,前仙村是我和王杰的村子。两个村子被一小土山给隔开了,也就有了前后之说。
既然是去后仙村,我和王杰当然要回去,看看能不能顺道的回一趟家,虽然在工作时间回家是不被允许的,不过既然我是张任的徒弟,那张任知道了总不能把我逐出师门吧,到时候等和灵车司机老刘把尸体给装车上,让他把我和王杰放在路边上我们走着就能回家。
我俩出殡仪馆的时候,老刘早在殡仪馆外面的灵车里等着了,老刘是个四十多岁的胖男人,胡子拉碴的不修边幅,我们认识,但不是很熟的那种,见了面都要叫他声刘叔。
我和王杰上车跟老刘打了声招呼,“刘叔。”
老刘点点头,“老张头让你俩小子来,靠谱嘛?”
“嘿,看刘叔说的,老张头就是让我们俩跟着刘叔来学习的,老张头说了,整个殡仪馆就是刘叔工作认真积极,让我们俩特地的来学习一下,老张头还说了,刘叔那是咱们殡仪馆的骨干人才,懂得门道多,让我们跟着您多学习学习。”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被我这么拍了几下,老刘的脸上立马开花了,王杰也赶紧掏出烟给老刘点上,道:“没错啊,峰哥说的没错,跟着刘叔我们一定会学到不少东西,来,刘叔点根烟。”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拍的老刘嘴都咧成一百八十度了,老刘发动车,嘴里叼着香烟,得意洋洋的哼道:“那是,自从这殡仪馆建起来,我就在这里工作,要不是我会的东西多,还能留到现在?你们俩小子多看着点,有你们好学的,哈哈。”
“是是是”
我和王杰点头给老刘戴起了高帽。
我呸,哪里有学的东西,不就是开个车么,有本事抓几个鬼我看看,车哥哥我上手就会,不过还是得对人家尊尊敬敬的,毕竟等会儿还得让老刘把我们放下去呢。
从南阳市郊到后仙村有两个小时的车程,一路上老刘没给我们吹嘘,说什么一个人开着灵车晚上碰见小鬼迎亲的怪事甚至还撞死过僵尸啥的事情,我和王杰只好对视一眼,表示无奈。
老刘好像对去后仙村的路非常熟悉,用一个成语形容就是轻车熟路,我问他是不是后仙村的,老刘摇头否定,“我不是后仙村的,但是这个月,我已经到这个村子好多次了,这个村子一个月内死了六个,每一次都是我去拉的。”
“死了六个?”我稍微的感到惊讶。
“嗯,都还年纪轻轻的就死了,死的还挺惨,有被打死的,有掉到山里跌死的,哦哦,连上次那个南阳大学里跳水的姑娘算上的话,是七个了。”老刘风轻云淡的说道。
听老刘的话,我的小心脏突然就这样嘎登一下,“那个姑娘,也是后仙村的?”
老刘点点头。
王杰见我神色不对,摆摆手笑道:“唉,这有啥的,一个月七个人虽然稍微有些多,也在常理之中了,后仙村怎么不得有八百口子人?死七个应该早正常范围之内吧。”
我没听进去王杰的话,车厢里的空气像是凝重了一样,使劲的压着我的肺部,死七个是在正常范围内,但那个女学生死的却一点都不正常,不过她是被那三眼小鬼害死的话,是不是就应该正常了?或许是我想多了。
沿着公路拐过一个路口,往前又开了一百多米,我们三个就到了后仙村,在这条路上,我远远的看到在后仙村和前仙村中间的小土山上矗立着的一座庙,叫做花姑庙,而正是这座庙,才有了我们这两个村子的名称,老人们说庙里供奉着一个神仙,叫做花姑奶奶所以叫仙村。
记得小时候我和王杰还有几个小伙伴一起在半夜三更的时候去山上躲猫猫,有一次躲猫猫的时候我和王杰实在是困得受不了,就在游戏中各自回家找妈妈去了,而找我们的那个孩子不知道我们回家了,还在山上继续着我们,等到第二天我和王杰睡醒后才想起还有伙伴在山上,可惜去的时候已经晚了,那小伙伴竟然死在了山上。
就这事情,我到现在想想心里都很内疚,或许当时我们在的话,那小伙伴也不用死,到现在我还记得小伙伴的死状,没想到这一晃都快过了二十年了。
“喂,你们家在哪?告诉我怎么走,我已经到你们村头了。”就在我想感慨悲伤的时候,老刘打电话的大嗓门把我吵醒了,然后老刘就拉着我们去了那户人家。
乡村里做丧礼与城里不同,一般来说乡村里的丧礼比较麻烦,人死了第一天要拉去火化,然后死者家属要守一天一夜的灵,晚上的时候要去送阴魂去阴间报到,俗称“发盘缠”,第二天上午殡仪馆把骨灰送回,骨灰盒入棺钉钉,最后下葬,其中也有很多道道,整个过程要有死尸客来操办,这种死尸客就是人们口中说的和阴间鬼沟通的人,但称不上是道士,只是懂得一点皮毛,熟悉丧礼流程的人罢了。
我和王杰跟着老刘到了这户人家,这户人家姓林,听老刘说过世的是林家的妇女,医院检查是流感致死,因为流感不是什么大病,但却错过了最佳的救护时间,所以很快的就离世了,被一个普通流感弄死的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我们殡仪馆的人来了,老林家的管事人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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