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流转,日升月落,百万年匆匆而逝,当属于万域的岁月被彻底扫进尘埃,时光迎来了新的主人。
背靠万域之战留下的‘遗产’远古人族不断强化己身,经过时间的积淀终于补足了自身的短板,夯实了多套完整的修行体系。
而近些年来,远古人族更是能人辈出,涌现诸多流派,形成百家争鸣之势,隐隐展现出一副角逐大陆,问鼎主宰的姿态。
这无疑触动了兽族最为敏感的神经,从远古人族身上兽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它们害怕自己统治被颠覆,于是先下手为强,联合万族,对远古人族悍然发动了灭族之战。
一场关于大陆主宰之位的战争就此打响,但令众生始料未及的是,这不是一场旗鼓相当的对抗,说好听点是远古人族狡猾兽族败于阴谋诡计,说难听点就是远古人族单方面的屠杀秀。
兽族和万族联军在远古人族联军面前就像纸糊的老虎一样几乎逢战即溃,没有丝毫悬念,举族被撵着躲进了远古人族从未涉足的各大险地。
远古人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上了大陆主宰的位置。
战争的烟尘刚一落地,作为远古人族联军领袖之一的司徒家也恰好迎来了一个天大的喜讯。
继长子司徒柳之后,家主夫人又为人丁稀少的司徒主家再添一嫡系血脉。
双喜临门,司徒家主欣喜不已,呼朋唤友大宴三日。觥筹交错间,没有人注意到,一团阴森朦胧的能量体正悄无声息地摸近司徒夫人腹中的胎儿。
这团朦胧能量体不是别的什么东西,正是那苦苦寻找重生机缘的秽魂,百万年来,它一直没有放弃希望。
只可惜鬼王解体,鬼域不存,当今世上已无可以容纳它的容器,因此,兜兜转转,秽魂除了留下诸般灵异传闻外无一所得。
司徒家喜宴,秽魂凭着微弱的感应摸索过来,一眼便相中了家主夫人腹中的胚胎——鬼王两成的二魂六魄。
对于秽魂而言,这简直就是它重生的最佳容器。
止不住饥渴的秽魂迫不及待地钻入司徒夫人腹中,想要将这个尚未拥有意识的新生命吞食殆尽。
秽魂野心勃勃地找准胚胎最嫩的部位一口咬了下去,然后它就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啃不动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因为就本质而言秽魂仅是鬼王的一魂一魄,想要吞噬魂力比自己低,魄力比自己高的胚胎还是很有难度的。
不信邪的秽魂尝试聚敛邪气,把愚公移山的精神发挥到极致,一点一点剐蹭胚胎皮层。
邪气日益增长无可遁形的散溢于外,在司徒府上空盘旋,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圈又一圈挥之不去的阴云,明明是艳阳高照的晴朗天气,可司徒家的宅邸里总是像入冬一样阴寒刺骨,一副暮气沉沉的样子。
诡异的现象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广,也越传越邪乎。
渐渐地,有流言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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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夫人并未怀孕,腹中胎儿乃是阴寒邪气积压,绝非人哉,定是那鬼魅之流寄宿而生。
群众就此事议论纷纷,言语愈发偏激。
“你们听说了吗?司徒夫人好像怀了一只鬼!”
“鬼?我怎么听说是邪祟。”
“是吗?还有这事?大家都在传?哦,那应该错不了。哎,我说司徒家怎么一直人丁稀缺呢,原来是惹上了邪祟。”
“就是,就是。你看那些名门望族哪个不是香火旺盛,就这司徒家青黄不接,我看呐,肯定是邪祟没跑了!”
“邪祟,不详啊...”
“不详,那会不会沾上我们啊。要我说,这孩子不能要!”
“对!绝对不能让这个孩子出世!要不然我们大家都会被邪祟缠上!”
“…….”
谣言越传越离谱,从一开始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到后来因为各种猜疑而引起无限惶恐。不明真相者,无知盲目者,好奇跟风者,别有居心者,煽风点火者,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冒头,明枪暗箭纷至沓来,矛头直指司徒家未出世的孩儿。
俗话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司徒家主多次解释无果,只好贴身保护身怀六甲的夫人日日奔波于各大势力之间,以求探明其中因果。但是,有人情的没人情的挨个求了个遍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反而还因为数日奔波累及了司徒夫人的身子,落下了不可弥补的病根。
就在司徒家即将承受不住舆论压力,准备玩一出偷天换日的戏码时,邪气忽然跟聚完会结束似的人群一样轰然散去。
消息一经传出,举世哗然,有说司徒家已经打胎的。有说司徒家有驱鬼之术的。还有说司徒家把鬼娃生出来藏起来的。先前的谣言在众说纷纭中不攻自破。
就在外界惊疑声此起彼伏之际,司徒家的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我们真的有驱鬼之术?
答案显然不是人言的那样。俗话又说,解铃还须系铃人,秽魂手段用尽也没有撼动胚胎,自然只能散去邪气另行别的办法。
总之不管外界如何议论,胚胎终究还是安长成,以司徒樱的身份降临人世。
但这并不代表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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