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魂躯体半虚半实,眼眶中散溢紫黑色的邪气,嗷嗷叫了两声头朝二人扑了上去。
“啊~嗷~”
鬼邪推开鬼婴,挺身上前与其缠斗,你来我往几个回合,没有制服秽魂不说,体内的邪气还隐隐出现抑制不住的势头。
该死!为什么抢在这个时候!
鬼邪脸色苍白,凌乱的邪气一缕接一缕冒头,反噬紧随而至,剧烈的疼痛一浪接一浪打来,令他差点陷入昏厥。
“邪气?不好,是反噬!”鬼婴小脸上写满紧张,想也没想就冲了上去。
“不要过来!我能处理!”
大声喝止鬼婴,鬼邪用意志力压制痛楚,暗道,既然如此,索性就痛快地干一场!
反噬,尽管来吧!我部接受了!
紫眸生邪意,怒由心中起,鬼邪主动释放体内的困兽,浓郁的邪气与喷张的怒火交织缠绕宛如君王的冠服慢慢裹身躯。
“你在干嘛!不要啊,快停下!”鬼婴轻掩着嘴唇,目中惊骇万分。
“抱歉,让我任性一次吧。”
鬼邪侧对着鬼婴不敢与她对视,手中利刃虽然指着暴走的秽魂,但目光却直直落在秽魂身后的森林。
他的目标是鬼婴的照性段心路!
“别怕,你所有的迷茫就由我来击碎!”
蕴含鬼邪愤怒与邪气的刀光划破天地,一扇巨大的光门冉冉升起,那是心路被强行撕开的出口。
鬼邪以最强姿态一击洞穿了鬼婴的心路。
“真是胡来...”
鬼婴习惯性地埋怨了几句,小心搀起虚弱的鬼邪,二人一步一顿的没入光门。
……
藤心桥两岸,一只只腐鼠以腐败之驱首尾相衔结成一根根绳缆,在付出不知道多少只倒霉蛋粉身碎骨的代价后终于搭出了一条像是那么回事的鼠桥。
“王,桥已打通。”不视者欲意恭敬的向恶首汇报。
恶首随意的应了一声,先行踏上鼠桥。
恶源有序跟进,留下一群乌压压的攥皮鼠原地待命。
恶首漫步竹林,众恶源在其十步外紧紧跟随,一路上战斗的痕迹引起了恶源的注意。
“战况可真惨烈啊,怪不得会那么狼狈的跑回去。”未闻爱鼻语气中揶揄的味道十分浓郁,明显是在嘲笑喜眼无能。
“你!”喜眼撑起仅有的三颗眼睛怒视爱鼻,却也不敢引起太大动静,害怕破坏恶首的心情。
它左右瞧了瞧,除了超然的欲意和呆笨的思舌,其余恶源似乎都有这种轻慢的心思,顿时气得面色潮红,只能倔强的反驳一句。
“哼!同战六位神器信物持有者,你们也讨不到好。”
虽然这话说的是实情,但其他恶源就是一副看笑话的样子,可把喜眼恶心坏了。
穿过竹林,就地取材,以同样的鼠桥跨过瀑布,众恶下一站就是浮屠村。
“山上有好多流动的气味。”
爱鼻走着走着忽然停下脚步,鼠目在长毛下缓缓览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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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很快便确定了藏在山里的浮屠族族人的大致位置。
“嘿嘿嘿,知道我们要来,提前藏好了?忧身,你要不要给他们送点礼物?”
“啊?我倒无所谓,只是王吩咐过,不能惊扰他们。”藓皮忧身摊开双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身上零零散散的掉下了雪花一样的皮屑,明显是有所意动。
“无碍,只是不惊扰,悄悄让几个落单的家伙消失,不会被发现的。”未闻爱鼻长毛下的面容笑得很灿烂,它知道藓皮忧身不是一个安分的主,一定会接受它的提议。
“听上去不错。”忧身伸出舌头舔了舔嘴,眼中散发出兴奋的红光,它可手痒了好些时日,再不见血它怕自己会忍不住把肢体砍掉。
“嘿嘿嘿~那么还等什么,开始吧。”爱鼻扭曲的笑容被长毛覆盖,身心享受蛊惑的过程。
欲意看着两鼠没有阻止,因为它知道怒耳不会让它们乱来。
果不其然,暴骨怒耳出手了,是的,它一拳压着未闻爱鼻把它摁到了地里。
“不要做多余的事情。”暴骨怒耳下手非常有技巧,动静微乎其微,几乎等同于蝴蝶振翅的声响。
藓皮忧身看了看地上趴着的爱鼻又看了看怒耳,狠狠的甩了甩双肢,碎屑下大雪似的洒了一地。
“舒服了。”
进入浮屠村,安静的屋舍零星散布,整个村庄不显半分生气,宛如一座鬼村。
恶源对这些死物不感兴趣,一行静默穿过村庄。
来到白岩圣路脚下,恶首仰望这条被浮屠族尊为三圣路之一的神路,祭出了眉间的莲花金纹。
“迦难的力量可拦不住我。”
金纹绽放金光,在这道光芒的照射下,一缕缕金色烟气自圣路上徐徐腾升,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地消解。
恶首心里终究是念着阿难的情,没有完瓦解神路的佛性,为其留住最后一份佛性便收住了金纹。
“收敛力量,登山。”
恶源闻言不敢不从,纷纷内敛气机,就连呼吸也刻意收弱了几分,动作更是小心翼翼,生怕无意散发出的气息震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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