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府城郊,西岭乡村,寅时,天空一片漆黑,只有微微擦亮。
整个村子响起了一阵又一阵,鸡鸣狗吠之声。村民们起床穿衣,开始打水洗漱。
李三家里,妻子小心翼翼的抓了一把米,放在陶瓷罐里,加上水以后,陶瓷罐放在灶台上煮。
“孩子他娘,你少放一点儿,省一省,要熬冬天!”李三说道。
“省什么省?饭都吃不饱,怎么干活?”李三的妻子说道。
李三的妻子说着话,往陶罐里放了一把野菜。她又从厨房里拿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的打开布包,翻开一层又一层,露出淡黑色的一块颗粒。
李三的妻子,小心翼翼的从颗粒上掰下了一小块,然后珍重的放到陶罐里。
“今天还放盐巴,真是败家娘们儿”李三嘴上骂着,满脸却是感动的表情。
“好好吃吧,吃完了,有力气,好下地干活儿!”李三媳妇儿说道。
此时,整个村子,炊烟袅袅。
家家户户都是男人的和女人的说话声音。
吃完早饭,李三踩着草鞋,扛着锄头出了大门。
同村的男人们,早已经开始成群结队,准备出发。
“今天我吃了一碗干米饭”李猴子满脸骄傲的表情。
“不得了!猴子今天吃干饭!”同村的人羡慕。
“我家婆娘,今天给我加了盐巴!”李三说道。
“哇!吃盐巴,富裕的家庭!”同村的村民,羡慕的说道。
一大群男人,扛着锄头,有说有笑,一路大步的走向田地。
田地里面,男人们开始忙着拔草。
此时的稻田中,到处都是长满杂草。
男人们弯着腰,把一棵又一棵的杂草拔出来,然后放在背后的背篓里。
“我摸到一只泥鳅!”李三高兴的把泥鳅放在背篓里。
“老子摸到一只大黄鳝”隔壁田地李,李猴子得意的把手里的黄鳝举起来。
“老子摸到一只大田鸡!这个才补!”李六大喊。
田地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笑声。
南岭村,午时,太阳热辣,村口的树下,趴着几只乘凉的狗。
一队骑兵进了村子,一队骑兵十二个人,三个文书官,九个披甲持刀的骑兵。
村头的狗,吓得躲到了树后。路边玩耍的小孩,跑回家,躲在了门缝后,睁着眼睛好奇的看着。
“敲锣,把村民们召集在一起!”文书李二富说道。
“我来敲!”一个骑兵举起一片铜锣,没节奏的敲击。
断~~断~咚咚锵…咚咚锵…
“真难听!”士兵们和文书捂住了耳朵。
随着铜锣声音响起,陆陆续续,有一些村民集合了过来。
多是一些老人和妇女,大部分的劳力还在田地中干活。
“上差来此,有何贵干?”一个村中老人问道。
“我们是奉陈通判的命令,来出租田地!”文书小吏李二富说道。
“是催税?”
“是来抓逃税的人?”
“又要加税?”
村民们议论纷纷。
“你们听好了,拉大耳朵听好!你们租的田,以前是李有才地主的,现在是陈通判家的了。陈通判要重新跟你们签出租合约!”李二富扯着嗓子说道。
“重新签租?”村中老人问道。
“是啊!重新签一次田地出租合约”李二富扯着嗓子说道。
“还是七成半的租金吗?”村民们围过来问道。
“是三成的田租,七成归你们,三成给陈老爷!”文书小吏李二富说道。
“不可能吧!怎么会这么便宜?”
“几百年前,还有这个便宜事儿,现在怎么可能还有?”
“这个官老爷骗人了”
“哄骗小孩呢!”
村妇和老人们议论纷纷。
“陈通判,陈苟大人!你听过吗?是个为民做主的好官!”李二富大声的说道。
“那个杀土匪的英雄吗?那个保护了平安府的陈大人吗?”村里的老人问道。
“是啊!就是我们的陈通判!”骑兵们说道。
“陈通判是好官,他家的田可以租,不会骗我们!”
村民们认可陈通判。
“叫识字的人过来签,摁上手印。今年秋天开始,你们直接向陈通判交粮食,知道了吗?”李二富说道。
“陈通判命令:三成田租,不能多,也不能少!”骑兵们齐声大喝。
“每家每户,按人口出租田地,不可以多租!不可以转租给别人”文书小吏李三才大声说道。
村民们拿来了几把凳子,抬来了几张桌子。
文书小吏李二富、李三才,拿出一叠契约书,和每一户村民们签合约。
一个村民在文件上,摁上自己的手印,拿走了一份合约。
她把合约放在怀里,跪在地上磕了九个响头。
这个村民高兴的眼泪直流,双眼放出幸福的光芒。
“别给我们磕头!你们应该感谢陈通判!”文书小吏李二富说道。
“感谢陈通判,陈青天是好官!好官”
村民们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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