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之上,人流如织,建业城中往来行人不断,端的是呵气成云,挥汗如雨,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忙碌的神情,与百年多前毫无二致,陈国这一段时日的大变,似乎并未影响的普通百姓。Www..
唯一的不同之处,便是在街上多了许多身着僧衣的光头僧人,不过最初几日,还有许多人对这些僧人好奇,但日子一久也就无人关心了。
“这些秃驴好生讨厌,老子每次瞧见这些秃驴都吃不下饭去。”一个滚雷般的声音猛然在街上响起。
“吃不下饭?你吃的不比谁少吧?再说你讨厌秃驴也不必在大街上喊吧?”一个尖细的声音随即响起。
对面街上几个僧人听到两人说话声音,纷纷显出金刚怒目之色,就要过来教训这两人。
不料,几名僧人刚刚转过头来,只是瞧了那两人一眼,就立刻化为菩萨顺目,照旧转回头去,好似没有听到这辱骂声音一般。
原来出言不善的两人,俱是非同寻常,其中一人身材魁梧至极,至少也在十尺以上,比寻常人高出将近一半,再加上一身鼓鼓囊囊的肌肉,一头蓬松的乱发,就好似地狱恶鬼一半。
另一人则是矮的出奇,身高不足四尺,四肢更是瘦弱,就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一般,只是这样一个人手中却托着一口五尺多高的大酒缸,却丝毫不显得吃力。
“你二人莫要多说,如今形势不稳,还是低调些好。”一名中年男子沉声说道。
此人身高七尺,鼻直口正,四肢匀称,身形挺拔,面上带着三分沉稳,三分仁厚,三分肃杀,一分笑意,头发束在脑后,穿着一身白袍,袖口处缝着两道海蓝色纹路。Www..
“金师兄,你就让小陈、小蔡俩人多说说吧!莫说是他俩,就算兄弟我和大哥你,又何尝不讨厌和尚?”一个懒散声音响起,说话之人约有二十余岁,一身蓝色衣裳,手中托着一个黄金罗盘,罗盘之上金光流转。
“林师弟,佛道合流是佛门、陈国乃至咱们道中的共同决议,还是莫要反对的好,否则于人于己终是不好。”中年男子说道。
“好!好!好!金师兄说得对,兄弟我知道啦!”蓝衣青年讪笑一声,低头再看黄金罗盘。
“哦?”蓝衣青年面色一变,身子忽然一颤,就好像瞧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蓝衣青年呆了一呆,忽然又恢复成懒散神情,说道:“金师兄,兄弟我累了,先去找个茶馆喝两杯,你跟小陈、小蔡先去办事吧。”
中年男子微微怔了一怔,随即说道:“你去吧,小心些!”
蓝衣青年点了点头,转身大步离去。中年男子站在他身后,瞧着蓝衣青年前去方向,轻轻叹息一声。
……
蓝衣青年沿着大街走了一二里远,忽然拐到一处巷道之中,只见巷道之中有一颗百年柳树,柳树下方有一名青衣人盘膝而坐。
蓝衣青年大步迎上前去,说道:“白老弟!兄弟我想你死了!”
青衣人缓缓睁开双眼,露出疑惑的表情,问道:“不知这位兄台怎么…”
话音未落,蓝衣青年已打断了他的话语,说道:“白老弟,你忘了我的寻命盘不成?在兄弟我面前还装什么装?”
青衣人微微一怔,随即一声苦笑,面容缓缓变化,最终化成白城模样。
原来这青衣人便是白城,这蓝衣青年便是白城的至交好友,五斗米道精英弟子林素还!
……
林素还面带怒色,问道:“兄弟我当初听到消息说你死了,还伤心了一场,后来又听说你没死,还来京中找过一场,只可惜终究没有找到!你适才为何又不肯认我?难道是瞧不上兄弟我了吗?”
白城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小弟不与林大哥相认,实在是不知该如何面对林大哥。”
林素还一怔,问道:“你这是何意?”
白城苦笑一声,指了指一旁地上,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还请林大哥耐心些…”
巷陌之间,柳树荫处,白城将这数年来的经历与林素还细说一遍,除了涉及“清虚道德真君”这种极为机密的事情未曾吐露之外,其余事情俱都细说一遍。
说罢,白城叹了口气,说道:“五斗米道如今与陈国已成盟友,小弟却要向陈国皇室讨回这笔账来,说不得还要找出昔日向陈国皇室通风报信之人,这人十有八九便在五斗米道之中,故此,小弟不愿与林大哥相认,只怕…”
林素还沉思片刻,忽然大声说道:“你说的是真的么?兄弟我怎么不大相信?”
“他说的是真的,作为天下间最为年少的炼神宗师,他又岂会骗你?”一名中年男子忽然从巷子外走来。
白城拱手笑道:“原来是金师兄来了!”
来者并非别人,而是昔日曾与白城交手一次的五斗米道高手金玄奇!
林素还一惊,双目盯着白城,难以置信的问道:“竟是真的?”
白城点了点头,随即转头面对金玄奇,说道:“不知金师兄此来又有何事?是要再交一交手么?”
金玄奇嘴角挤出一丝苦笑,说道:“金某不过练气境界,岂敢在炼神宗师面前出手?”
林素还一怔,忽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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