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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了诚意,不仅拒绝了郭壮图的提议,卢胖子还要求冯甦留下,还给冯甦封了一个相当于刑部侍郎的越王府刑曹员外官职,甚至又表示,只要冯甦愿意接受,那么胖子军一统天下之后,各省巡抚的职位可以让冯甦自己挑。

卢胖子如此厚爱,冯甦当然是受宠若惊,连声表示自己没有尺寸之功,不敢接受卢胖子这样的厚礼,卢胖子却笑着说道:“冯府台太谦虚了,当年如果不是你把我的卷子从废纸篓里捡出来,让我当了一个秀才有了功名,我能有后来的事,能有今天?”

“王爷怎么知道的?”冯甦大吃一惊,又赶紧改口说道:“王爷误会了,当时把你的卷子从落第卷中拣出来的,不是卑职,是大理学政陈耀陈大人。”

“老公祖(百姓对知府的尊称),你用不着谦虚了。”卢胖子大笑说道:“晚眷生可不糊涂,当时的大理学政陈耀是主持童子试不假,但他并不是吴老王爷的人,老公祖你却是王爷在云南府道一级中最信任的官员,王爷要多挑文职人才,能把这差使绕过你,直接交给满狗朝廷委任的大理学政陈耀?”

冯甦尴尬苦笑,不敢继续狡辩,卢胖子又好奇的问道:“老公祖,晚眷生有一件事非常奇怪,当年你送给晚眷生这么大的一个人情,为什么到了后来,又在晚眷生面前只字不提?别人问起,你也拼命的推给陈耀陈大人?”

冯甦表情更是尴尬,半晌才答道:“王爷勿怪,其实王爷当时被二王子提拔为曲靖知县时,下官是打算在王爷面前提一提这事,斗胆僭越,想让王爷称呼下官一声座师,但下官听到了王爷你进京之后的所作所为,就说什么都不敢再提起这事了。”

“我的风头太劲,担心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怕被我牵连对不对?”卢胖子微笑追问,冯甦老实点头,卢胖子不由笑得更是开心,又不由叹道:“不过也不能怪你,回想起我那些年的所作所为,我也每每吓出一身冷汗,如果不是王爷恩眷,力保,如果不是鳌拜与满狗皇帝的矛盾难以调和,我又岂能活到今天?当时如果老公祖你说出了真相,晚眷生完蛋,老公祖你也非得受牵连不可。”

叹罢,卢胖子又拍拍冯甦的肩膀,柔声说道:“恩师,不用担心了,学生还算争气,没给你丢脸,现在也能反过来保护你了,留下吧,不要回去给郭壮图陪葬了。”冯甦眼含热泪,重重点头。

卢胖子留下洪化朝廷的使者冯甦,让他在越王府中任职,在这个到处城头乱变大王旗的烽烟乱世,实在是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小事,即便是派出冯甦的郭壮图都没有感觉太过意外,但是对于洪化朝廷上的其他文武官员来说,却无疑是一个明显的信号,这个信号就是——胖子军也可能接受洪化小朝廷的官员接受,并且还可以委以重任。看到了这样的希望,为了荣华富贵更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洪化朝廷的文武官员难免会生出效仿冯甦的念头,也不再过于害怕郭壮图和夏国相兵败如山倒,胖子军打回云贵。

有这样念头的洪化小朝廷文武官员目光未免有些过于长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郭壮图再怎么不得人心,夏国相再怎么有这样那样的性格缺陷,但吴老汉奸给他们留下的遗产还是足够他们挥霍一阵子,因为扩张过于迅速带来无数内部问题的胖子军,想要在短时间彻底消灭郭壮图和大大小小的军阀一统天下,难度还是有些过大,再加上道路交通和科技生产力等各方面的限制,还有洪化朝廷和吴氏宗族的拼死抵抗,胖子军疯狂扩张的势头,终于还是在洪化三年的下半年受到了遏制。

到了洪化三年年底时,胖子军的西南版图还是被限制在湖广、江西和广东境内,没能取得新的重大突破,仅有高洪宸率领的胖子军精锐打下了黄州和汉阳,与夏国相的武昌军队隔江对峙;韩大任则在荆州城下遭到了吴应旌兄弟的顽强抵抗,缺乏水师卢胖子又明令不许韩大任挖开万人堤祸及荆襄百姓,所以韩大任也没了办法,只能是采取攻占夷陵,切断荆州粮道和重兵围城的消耗战术,与无粮无援的吴应旌兄弟对拼消耗。而李天植虽然打下了韶州,主要精力却放在剿灭闽粤境内残敌的工作上,没能再次向西一步。

不过没关系,胖子军的扩张势头受阻,最大的问题不是出在敌人身上,而是出在自军的内部问题身上,粮草和武器在上半年时大量投入了福建战场和辽东战场,后继乏力,主力过于北倾,一时之间难以南调,新征兵又缺乏经验战斗力较弱,这才给了郭壮图、夏国相和吴氏宗族的喘息机会。而随着胖子军的综合力量逐渐向着西南战场倾斜,新兵新军通过实战逐渐历练成熟,新占州府的逐步稳定,地方政务运转逐渐走上正规,西南战场取得重大突破也已经只是时间问题。

冬去春来,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进入了公元一六七九年、同时也是洪化四年的春天,农历三月初的时候,荆州战场上终于传来了喜讯,被韩大任包围了半年多的荆州城池因为粮草用尽,城中士卒发起兵变打开城门向胖子军投降,荆州城池终于不攻自破,吴应旌带着亲兵队突围时,被流弹击中面门要害,落马而死。韩大任进驻荆州,救出被吴氏宗族囚禁的吴国贵之弟吴国正,然后率军从虎渡口渡江,继续进攻澧州的吴应昌军,粮缺兵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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