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孙氏这么一传,总有那么一两个忍不住拿出去说,这样来来往往的,许多人就都知道了。
大公在外头与友人相聚之时,友人好奇的提了一句,大公便气冲冲回来兴师问罪。
韩大郎自来厌恶玄業,他是自然不会说出去的,大母腿脚不方便,平日里鲜少出门也不会是她说出去的。大公子这么推算一番,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孙氏身上。
韩家一向在世家之中都较为光彩,如今出了这等不光彩的事情,还被人知晓了,大公觉得脸上无光。
“把孙氏给我带过来!”大公在正堂之上坐着,对府中的奴仆说道。
仆从见大公动了怒,连忙去孙氏的院子里请孙氏到正堂来。
当时孙氏不在院子里,她院子里的侍女说她去了大母那里,那仆从便又去大母院里传话。
这么一传,大母自然也知晓了,便要同孙氏一起前往。
两人一进大堂,就瞧见大公板着一张脸。
孙氏作贼心虚,自是不敢与大公对视,不自觉的就收回了目光。
大母见大公一脸怒意,再看看孙氏那心虚的模样,猜也猜得到是孙氏干了什么坏事。
她上前去询问大公:“今日匆匆将二儿妇寻来为何事?”
大公冷哼一声:“你该问问她干了什么好事!”
“这……”大母回过头去看了看孙氏:“你且说你作甚了?”
孙氏怯怯的抬头看了看大母,她做的亏心事不少,随意克扣奴仆银钱为己用,还偷拿了库房几株人参送人,不过她不清楚大公要说的是哪件。
她又怕说了万一不是大公知道那件,岂不是自露马脚,所以孙氏索性就狡辩:“儿媳不曾做什么坏事,还请大公明鉴。”
大公见此自然怒上心头,抓起手边的杯子便往地上砸了过去,怒道:“没见识的女人!窝在府里就知道说三道四,搬弄是非。你说!骊君被君上指给玄業为徒这事,是不是你说出去的!”
孙氏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听大公说的是这个,心里也就放宽了:“我还当是多大的事,这不已经板上钉钉了,迟早要让人晓得,难不成您还指望瞒得住?”
大公倒不是想要瞒得住,而是先瞒住几日,他好想办法让庆元帝收回成命。到时候事情了结了,也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可现在好了,人人都知道了,就算事情解决了,他们也要落人笑柄,韩骊君往后这婚事还不好办。
大母不知孙氏竟将事情说了出去,也气得不行:“你这个没脑子的东西,给我滚回院子里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孙氏蒙了,这不是件小事么?
大公见孙氏不动,吼了一声:“还要我找人把你拖下去不成!”
孙氏连连摇头,赶紧从大堂里退了出去。
要不是大母先开口让孙氏去闭门思过,照大公的脾气,非要让孙氏受点皮肉之苦长点记性。
这消息在京州已经传得人尽皆知,特别是京中守卫军,人人都知道韩家的嫡长女前些时候才被许给了少年将军沈世谦。
现在这突然的变故让众人都感到诧异,也有好事者当做谈资四处说道。
闹得这么大,沈世谦自然也知晓了的。
换做当年他还是昌平王的时候,恐怕要沉不住气去找庆元帝说个明白,可现如今他却很冷静。
玄業与他本就是敌人,敌人之间的较量自然是少不了的。
王弗苓去给他当徒弟又无伤大雅,更不妨碍他往后娶王弗苓,只要没有玄業这个人阻挠便好。
那日让玄業给逃脱了,这一回就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正在他想得出神,韩二郎却在听到那些消息之后赶来看他。
韩二郎记得之前听沈世谦说他对韩骊君有意,他这个做叔父的看好这门婚事才不加干预,却没想到被庆元帝搅和了。
他想着男子年少时候总有偏执的时候,沈世谦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才得了如意的婚事,现在打水漂了一定难受。
韩二郎在沈世谦门前踌躇了一阵,总算是抬手敲了敲门:“世谦,你在不在?”
沈世谦听出是韩二郎的声音,收了脸上的戾气,去给韩二郎开门:“恩师……”
韩二郎看沈世谦无恙却更加心疼他,把他拉到屋里,关上了房门:“那事情你知道了吧?”
沈世谦没有否认:“这么多认谈论,恐怕京州城里的飞禽走兽都有所耳闻了。”
他这自嘲的语气令韩二郎皱了眉:“你别难过,韩家那边还在想法子,说不定会有转机。实在不行……天下好女子多得是,你大可不必这般执着。”
王弗苓是不一样的,沈世谦活了两辈子就只对这一个女人动过真情,再难也绝对不放弃。
再者,他与王弗苓除了情意之外还有共同的仇人,他们是注定了的。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沈世谦在面上却说:“恩师不必为了我担心,这些到底世谦都想得明白,了不得难过一些时日罢了。”
见他如此看得开,韩二郎也就安心了不少:“你能这么想就好,我等是君上的的臣子,君上赐就是恩德,君上夺去那是我们尽本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