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吃鸡,臣吃兔,猴崽子们吃鹿肉,陛下您还真是宅心仁厚啊!”
此时,刘辨王越和史阿围坐在一起,正埋头努力着,王越看了看刘辨手中的烤鸡,自己手中的烤兔,最后将目光落在胖子啃着油汁淋漓的鹿腿上,在貌似哀怨中,悄然拍了一记马屁。
“嘿嘿,皇帝不差饿兵,何况区区吃食,焉能短缺朕之臂膀!”刘辨扬了扬手中的鸡腿,打趣起王越来。
“哈哈,陛下英明!”与刘辨相处熟悉了,王越也少了一些拘谨,多了一些随意,油腻腻的手掌抱着那只兔头,冲着刘辨一拱手恭维起来。
“陛下,您说用餐之后还要赶路,是否已有定计,能否告知微臣,这样微臣也可早做打算。”
还别说,这胖子还真是吃出来的,这不,刘辨才勉强将一只小鸡塞进肚子,那胖子就已经将足有十多斤重的一条鹿腿,装进了肥硕的大肚腩中,此时,正拿着一条汗巾擦拭着油嘴,向刘辨询问起来。
说来也是,别人可以不关心,这作为皇帝陛下的“坐骑”,史阿可是上心的紧!
“出关!”刘辨说着话,将手中鸡骨扔到一边,随手将胖子手中汗巾拽了过来,擦起油手来。
“出关?”王越与史阿异口同声,表示不解。
“不错,眼下这京城已被西凉董卓占据,又排遣大量军卒四下搜寻,其志在朕,所以我们必须尽快遁出此地,方有一线生机。
而离此地最近者,就是孟津关,只要我们能扣关而出,北渡黄水,到那时我们或入太行,或占冀州,那就虎入深山,龙归大海,到时再招揽忠君之士、勤王之军,待时机成熟之时,便可一扫天下魍魉,重振我大汉社稷!”
刘辨的话说得大气磅礴,振奋人心,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完就是迫于无奈的瞎扯,谁让他窜到这世界上,就面对着这样的局面呢?
如今他承接了开头,半道修改了剧情,这眼下为了逆天改命,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至于最终的结局,那也只能交给喜欢恶作剧的老天爷了。
而就在刘辨还摆着POSE,故作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时,谷口外一道人影急速奔跑而来,一边跑,一边口中疾呼道。
“师父,师父......”当来人跑到近前,未曾想刘辨也在场,不由为之一噎,讪讪而道:“呃,陛下,您在呢!”
来人瘦瘦小小,在面对刘辨时,情知需要一些礼仪,奈何刚刚进入体制,转到编制之内,一时那里知道什么面君的规矩,急的抓耳挠腮,就像一只大马猴。
“侯俊!成何体统,你不在谷口巡哨,跑来作甚?”看到自己的徒弟如此表现,王越也是老脸一沉,开口呵斥道。
“丢人,太丢人了!得空非得好好调教调教这些个猴崽子们!”王越觉得自己的一世英名,都没这些个徒弟败坏完了。
“呵呵,莫急,谷外可是有了什么动静?”此时的刘辨,自然不会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冲着侯俊微微一笑。
见到皇帝如此和颜悦色,这侯俊也就放松下来。
“回陛下的话,谷外大约五六里外,出现了大量的手持火把的军卒,像是在搜寻着什么。”
“哦!?”
听到侯俊的回禀,刘辨“噌”得站起身来,将手中汗巾向史阿怀中一扔,剑眉一竖说道:“这董贼还真是亡我之心不死,王越,此地已不能停留,速速赶去孟津关,留下几人清理此地痕迹,万不可让那些贼人蹑足而来!”
“陛下请放心,老臣的这些徒儿,久在江湖行走,这点手段还是有的!”
行军打仗或许王越等人不行,但是说到遮掩行踪这些江湖手段,他们可就比正规军队要强太多。
王越说完,转身便是安排了,却见那胖子紧紧了腰带,背对这刘辨再次蹲下身子,嘿嘿一笑道:“陛下请上马!”
“上马?”刘辨一时也被史阿给弄懵了。
胖子扭着头,那一脸犹如商贾、士绅般的笑容再次浮现出来,嘿嘿一笑道:“陛下,您乃万圣之躯,夜间赶路又非寻常,还是微臣驮着您来的快捷!再说,能驮着陛下,那也是微臣的荣幸!”
“哈哈,好!那就让我君臣一体,杀出一片蓝天!”
刘辨也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让他在夜里去翻山越岭,别说是不是能跟得上,就是是否能翻过山去,也是一个问题。所以,当下也不客气,一拍史阿的肩头,纵身跃到胖子的背上。
而就在这时,王越带着七八名大汉,围到了史阿的身边,显然这是先行撤离的人手,剩下的几人自然都在忙着“毁尸灭迹”。
“我们走!”已然安排妥当的王越,对着史阿一招手,口中低声一吼,率先跃身而起,向着谷口一侧的山岭掠去。
“师父,我们走那条线路?”史阿被这刘辨,急蹿两步,来到王越身后,小声问道。
“翻越氓岭在时间上来不及,再者,陛下随行夜间翻山也过于冒险,所以为师准备直接穿过氓岭山谷,前往孟津关。”
虽然眼下刘辨是挺舒服的,别人都是在用两条腿在跑路,而他却有人形“坐骑”可乘,但是作为一国之君,这样的境遇也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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