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大胆,我们乃是前营王军候的亲卫,现有紧急军报回禀胡将军,尔等胆敢阻拦!”
区区几名军卒,在王越眼中就如同几只鹌鹑一般,但眼下他们正护卫着小皇帝,身处敌营之中,这让王越不得不有所忌惮,不得已一代剑术宗师的王越,也行起这诈术来。
王越陡然发怒,这凌厉若剑锋般的气势,又且是几名小小的西凉军卒能抵抗,顿时纷纷向后一退。
“哼!”王越见状,鼻中一声冷哼,眼中甚是不屑的睃了几名军卒一眼后,也不再搭理,一扶剑柄,转身带着众人,擦过军卒包围的边缘,施施然向后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就在王越堪堪走出三步之遥时,只见那名西凉什长,却脸色一变,猛然向后一跃,挺起手中长矛,对着王越等人,厉声高呼起来。
“奸细!他们是奸细!”西凉什长突如其来的一声长啸,顿时响彻在这片狭窄的山谷之中。
王越终究没有军伍经历,就在他面对这个西凉什长时,还是露出了两个破绽,军伍之中军卒多以长矛为兵,只有统管百人以上的队率,才有可能佩戴腰刀,而佩剑者,莫不是将军之职,就凭王越自称军候的亲卫,那有佩剑的资格?
再者,前去中军汇报军情,可眼下王越等人就已经身处中军之中,却沿着军营边沿前行,怎么看也不是前往中军大帐之路,这两下破绽一出,顿时被那名机警的什长看破,随之示警之声,骤然响起!
随着那什长一声高喊,就在刘辨心中一惊之时,眼前突然一花,一道身影从眼前掠过。只见王越双脚一点地,身体后仰倒窜开来,一阵“仓啷”龙吟声中,一道寒光一丛肋下耀起。
寒光掠处,红光乍现,那名为首的西凉什长,犹如被拧断脖子的鸡仔一般,“库通”栽倒在地,在阵阵抽搐中,发出“嗬嗬”之声,眼瞅着一命归西。
王越动手了,他的那些弟子,自然不敢落后,纷纷抽出腰间佩剑,如虎扑羊般杀向那群西凉军卒。
“敌袭!敌袭!”
此时,史阿带着侯俊走了,回洛阳盗取天子印玺去了,张跃正带着孙猛等四人,奋力厮杀于前营之中,眼下在刘辨身边的,只有王越和他的六个徒弟,但真正参加围剿西凉军卒的只有五人,秦川和王谦依旧手持青锋,忠实的护卫在刘辨和荀彧身边。
所以,即便王越与众侍卫动若闪电,其势如虎,但终究还是让一个西凉军卒发出了警讯之声。
就在警讯之声刚刚响起,便戛然而止,不过一两息之后,那支西凉小队,就已经军覆没,倒在地上,双眼不甘的凝视着山谷夜空,魂归西凉。
此时,王越倒提着宝剑,纵身来到刘辨身侧,还未等王越开口说话,只听一阵阵纷乱而嘈杂的脚步,向着他们这边蜂拥而来,而在脚步声中,裹挟着一道急促的马蹄踏地之声。
“快走!我来断后!”
闻声王越也是脸色一变,即便王越没什么军伍经历,但他也知道,能在军营中纵马而行者,自然不会是一般的军卒。
五百军卒多吗?对于一支部队来说,这样的人数不算什么,但是刘辨等人却是身陷敌营之中,这警讯声起,就已经意味着他们行踪暴露,此时再想隐遁潜行,已然不行了。
果然,就在他们刚想离开,只见大批西凉军卒,已然冲了过来,将他们包围其中,好在刘辨等人是贴山崖行走,此时背依山壁,倒也让他们暂无后顾之忧。
只听那阵阵马蹄声响中,西凉军卒让开一条道来,借助敌军手中的火把,一员身披牛皮熟铜甲胄,手提一柄长刀的战将,来到了众人面前。
来将一提手中长刀,刀尖指向众人,口中喝到:“呔!尔等何人?竟敢夜闯你胡爷的营帐,杀我西凉儿郎,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胡爷?难道这个就是那个短命鬼胡轸?”
在东汉末年这样的英雄辈出的年代,胡轸就实在不起眼了,所以刘辨对胡轸的印象也不深,只是隐约记得胡轸乃是董卓西凉军中的嫡系将领,貌似在董卓失败之后,也随之战败身死的一个短命将军。
就在刘辨暗自揣度天机,预人生死之时,站在前列的王越说话了,王越虽疏于军伍,但江湖经验亦如他的剑法一般老道。
“我乃平难中郎将飞燕将军帐下校尉王方,正要赶回冀州,如今将军再次扎营,许进不许出,所以在下才行此下策!”
“谁!?平难中郎将?还飞燕将军!我呸!一个黑山贼的叛将,还敢在胡爷面前自称将军?漫说你一个小小校尉,就是张燕那厮,也休想夜闯胡爷的营寨,所以,你这老狗可以去死了!”胡轸说罢,两眼一瞪,嘴角露出狞笑,骤然举起手中的长刀。
当刘辨从胡轸口中听到张燕的名字时,这才意识到,王越冒充的就是原黑山军的首领张燕,这张燕不仅打仗是把好手,还在接连取胜的情况下,竟然投诚的朝廷,先帝刘宏为笼其心,便册封了一个平难中郎将的官职。
可惜,别说张燕这样一个黄巾余孽出身的将军,就是他那个杂号将军的职位,也难入这些一向骄横跋扈的西凉军卒的法眼,更别说这位董卓的嫡系将军。
听到王越竟然拿张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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