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打算在城镇里休养到伤势痊愈再走,毕竟他现在有伤在身,新伤旧伤压在一起,只能发挥出平常五成的实力。
而且他没有马匹、兵器,无论是自保还是赶路都很麻烦。
若非这些原因,路易斯只想快些离开这个城镇,毕竟这里都是疯子,他虽说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受不了所住的地方天天死人。
在将晚餐吃完后,路易斯躺在并不柔软的床上,意识渐渐模糊……
翌日。
路易斯来到楼下,跟旅馆老板打听镇上哪里有铁匠铺。虽说他没指望这个镇上的铁匠技术有多好,但只要能锻造出兵器就行,身上没有剑,让他睡觉都不踏实。
旅馆老板跟路易斯讲,镇上只有一家铁匠铺,这位铁匠的技术很好,每次有年轻人想要加入佣兵团,事先都会去他那里锻造兵器。
路易斯问清楚具体位置后,就道谢离开。
……
时值秋天,冷风嗖嗖吹过,纵使路易斯穿着并不单薄,但寒风从衣物缝隙灌入体内时,还是觉得冷的厉害。
虽说旅馆老板跟路易斯讲了铁匠铺的具体位置,但由于后者是昨日刚来这个城镇不久,因此怎么也找不着。
在路易斯不知道绕了几个圈子,问了多少路人,总算是找着了老板所说的铁匠铺。在他的前方,几根木头支撑着一块黑布,算是遮阳棚。而在遮阳棚的后面,就是铁匠铺。
路易斯朝里面看去,入目的是燃烧着火焰的烘炉,而在烘炉旁则是风箱。一位上身只穿着皮革围裙,下身穿着短裤的精壮汉子正在大铁墩上卖力锻打着铁器,火星四溅。
烘炉内的炙热感,让铁匠铺外站在的路易斯温暖不少。
铁匠这时抬起头来,朝外面看去,想来是听见了路易斯发出的动静,嗓音粗糙的说:“麻烦你等等,那里有矮凳,你可以先坐着。”
说完,他低下头继续着锻造。
路易斯进入铁匠铺,身躯顿时更加燥热起来,他在矮凳上坐下,朝前面看去。铁匠挥舞着小锤击打,左手则握着铁钳翻动铁料,不时将铁料放进烘炉里加热,汗水在他铁水浇筑似的肌肉上流淌着。
路易斯虽说对锻造一窍不通,但好歹与他使用的剑息息相关,因此看得入迷起来,浑然不知时间的流逝。
不知过去多久,铁匠停下动作,大铁墩上赫然出现一柄剑胚,他将其放进旁边的水桶里冷却。
铁匠转过身,双手在皮制围裙上擦拭着,他看着路易斯问:“客人你要锻造那种兵器?”
“我要长剑,越锋利越好。”路易斯回答道。
铁匠眼前一亮,拉着路易斯来到水桶旁,用铁钳将里面的剑胚夹起,说:“你看这个怎么样?这本来是我另一个客人的,但定金迟迟未付,我可以便宜点卖给你。”
路易斯仔细看了看,剑胚的成色很好,只要是价钱不是太贵,他倒是可以接受,于是他问道:“多少钱?”
“十个银币,不过要先付两个银币的定金,等来取剑时再把剩下的八个银币付了。”
这个价钱很合理,路易斯在北鹿城以各种途径弄来的钱币能轻松的支付,但买东西不砍价,对得起华夏人的天赋吗?于是在一番讨价还价后,长剑的价格成功被他砍到八枚银币,不过定金还是要付两枚银币。
铁匠挠着光溜溜的脑袋,苦着脸说:“我还是第一次碰见你这么会讨价还价的客人。”
路易斯笑了笑,问铁匠什么时候来取剑?后者告诉他在三日后。
路易斯支付完定金正要离开,铁匠铺外有数十道脚步声在逼近,像是有大队人马在集结。
铁匠脸色一变,急忙冲到门前将其合上,再插上门栓。
路易斯则看得一脸懵逼,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铁匠来到铁匠铺的后面,弯腰一拉,出现一个往下的台阶。
这时,铺门轰轰作响,想来是有人在外面撞门,铺门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铁匠在下地道时,回头看了一眼,他说:“快跟上来,不然被外面的人抓到你就死定了!”
路易斯赶忙进入地道,铁匠与此同时把地道入口的门给拉上。
铁匠打开火折子,昏暗的地道顿时有了一抹红光。
在下台阶时,铁匠直接了当的说:“我是异教徒,刚才幸好你跟了上来,不然要是被外面的士兵抓住,你就会跟昨日的魔女似的,被钉在十字架上,折磨到死。”
路易斯对铁匠的话深以为然,在这个黑暗的时代,纵使他与铁匠没有丝毫关系,也会被屈打成招。
“暗门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发现,我们快些走吧。”
路易斯难以理解,为什么自己来到了陌生的城镇,还会遇上这种事情?
在地道里赶路时,铁匠说:“教会的那些神棍,说我们是异教徒,什么罪名都往我们身上按,旱灾是因为我们,水患也是因为我们,就连镇上哪里着火了也是我们放的……其实我们只是一伙农民罢了,只是想活命而已……”
路易斯沉默不语,因为他不知道说些什么。
地道不长,很快就到了尽头。
路易斯这时忽然说道:“你就不怕我是教会的人?”
铁匠挠着大光头憨笑道:“你不是教会的人,我看得出来,虽然你长的白净,但你身上有跟我们一样农民的味道,教会里可没有农民。”
从地道走出后,是另一个建筑,从家具来看,是居住的房屋。
铁匠解释道:“这里是我住的地方,唉,可惜了租这间房,还有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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