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城里,一条长长的嫁娶队伍,正浩浩荡荡地穿越繁华的长安街,缓缓的向着长安街尽头那新落成的富丽堂皇的府邸行进。在嫁娶队伍的最后面,则是跟着的满满几十车嫁妆,由此可以看出新娘子的出身必定不凡。
是的,站满了街道两旁的大宁子民们,无不知道如今坐在嫁娶队伍中间的那顶光华夺目的大红色八人大轿里的,正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三皇妹宛陶公主东方诺芙。
走在嫁娶队伍最前面的,骑着高头大马的那位,身穿红衣,眉宇间散发着温文尔雅的男子,则是当朝吏部尚书洛延渊。今天,则是他与宛陶公主的大婚日子。
长安街两旁都站满了云州城里的老百姓,大家无不是想一睹大宁国第一美人宛陶公主出嫁的风采,更是为着公主大婚在云州城内大设三天不停歇的流水宴流水宴慕名而来。想想长安街上那条延绵几里的嫁娶队伍,还有皇宫延绵至驸马府的大街上为着城百姓准备的流水宴席,可见当今圣上即宛陶公主的皇兄对这位大宁国第一美人的公主的宠爱真的可以堪比国母了。
洛延渊,官任当朝吏部尚书,从四年前高举状元,封的便是从二品的内阁学士开始,时至两年前,先皇在位时便升至从一品的吏部尚书。又一个两年过去了,如今的他由当今圣上赐婚,将那集荣宠一身的大宁第一美人宛陶公主下嫁于他,可见他的官途也是前途无量啊!
他,仿佛像踩着云梯般的青云直上,无不让同是为官的同僚们羡慕不已。犹记得当年,与他同时高中的榜眼和探花,至今还没有一个再升过一级。而洛延渊,只是用了两年的时间便连升两级,如今的他,更是迎娶了让天下人无不羡叹的大宁第一美人的宛陶公主。
但是,身为同僚的他们不免想起洛延渊的二弟洛延谦。洛延谦从一名默默无名的小士兵凭着高深的武功,过人的军事谋略,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地爬到如今的正三品飞虎营参将。这两兄弟出身自云州城大米商之一云谷米业的洛家。
洛延渊看着身边人山人海的百姓,温润的眼神带着浅浅的笑意,丰润的唇畔勾起的弯弯上扬的弧度,自信而迷人。他的表情似乎在告诉所有人,新驸马正沉浸在迎娶的喜悦中呢。哎,真真是羡煞旁人啊!真的是这样吗?……
云州城南端的洛家大宅中,一名身穿玄衣,手执名剑的俊逸男子飞身闪入大宅的其中一个房间,随即,他谨慎地关上了房门。
“事情安排好了吗?那些杀手没问题吧!”房中发问的正是洛延渊的二弟,洛延谦。
“嗯,已经安排好了,那些杀手都是只认钱不认人的江湖剑客。死在这些人手里的,不仅有穷凶极恶之徒,还有无辜百姓。只要出得起钱,他们就干活的。所以,说到底我们还是为民除害呢。”玄衣男子走到房中的紫木方几旁坐下。
“二哥,你那边安排得怎么样?”玄衣男子放下手中的剑,一边斟着茶水,一边问道。他,不是旁人,正是洛延渊的四弟洛延昭。
“哝,你看,白大夫不就挂在那边的罗汉床上吗?我自己肯定是随时准备好的了。”洛延谦颔了颔首,示意洛延昭往罗汉床上那个白衣女子方向看去。他英气逼人的脸庞隐隐能看出身为军人的那股凛然傲气,也只有在兄弟们的面前才显露自己的真性情。
而此刻躺在罗汉床的白衣女子,绝俗的容颜能看的是沉沉的睡容。女子弯弯的娥眉下,浓密的羽睫闲散地闭着,均匀的呼吸音无不宣告着此主正在香甜地休息中。
房中的一众男子看到此情此景,后脑的那滴大汗都快要掉下来了。能在不熟悉的男子眼前酣睡如丝的,天地间恐怕只有她了。洛延昭看了看他的二哥,额,既然二哥都没意见,他就更没意见了。他在看了看三哥,依然神色淡定地喝着温度适中的登月毛尖。他也拿起手边的热茶吹了吹,慢慢地品尝起来。额,估计三哥应该能隐隐猜到如此情景吧!
“四弟,你记住大哥交代过的,公主只能伤不能杀。”坐在洛延昭对面的蓝衣男子气定神闲地吐出了这么一句。他,是洛延渊的三弟。他那白玉般的玉手正雍容闲雅地轻轻摇着羽扇,俊俏不凡的容颜泛着淡定从容的气质,浓密的羽睫下那墨玉般的眸子彷如一口古井般,不牵一丝波澜,眸子的瞳仁毫无焦距地远眺前方。这般谪仙似的面容,这般诡异目光的眼眸,让人忽地想到了一件事――没想到这么貌比神仙的男子居然是个瞎子。
“三哥你放心吧,我的武功造诣,难道你还会质疑吗?要不要咱们先过几招?”延昭兴奋地说道。从三个月前被大哥秘密传书通知他回来开始,他便被他娘亲念得耳朵都起枕了。刚开始那几天,几乎天天都捧着一堆的画像追在他的后头,把他吓得抱头逃跑,直直地躲到洛延渊的房间赖死不走。后来还是洛延渊出面摆平的,他就想不明白为什么一直吃斋念佛的娘亲对那件事这么热衷。
“四弟,休得胡闹。”洛延谦隐隐地瞪了一下洛延昭,示意他住嘴。
洛延昭收到洛延谦的暗示,心下不住地想,自己怎么一回到家来就口无遮拦了呢?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又忍不住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对面坐着的三哥。
而洛延墨依然淡淡的勾起厚薄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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