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林大人为在下换药。”洛延渊客气地说着,“你们都下去吧。”他对着房间内的其他下人挥了挥手,一众下人便陆陆续续地退出了厢房。
“林大人,在下交代的事情安排的如何了?”洛延渊趁着林瀚华换药之际,低声询问着。
“一切都按照驸马所说的进行着,病案上的记录是由我来亲自攒写,驸马请放心。”林瀚华手上利索地拆除沾有污血的布带。
“林大人,这里有一张药方专门针对公主的失血调理的,你就照此开方给公主服用吧。”洛延渊从枕头底下将白素素交给他的药方递给了林瀚华。
林瀚华接到药方后,仔细看了一遍,一双铜铃大的眼珠子盯着药方,就差没掉出来了。那一脸的兴奋之色不言而喻。
“怎么了?这药方有问题?”洛延渊看到他的脸色变化极大,不免出口问道。
“驸马,这药方完是按照公主的症状而配,配药之精准实在令卑职钦佩。不知驸马可否告知在下,这药方是出自何人之手,或是从哪里得来的呢?”林瀚华研医行医数十载,还没见过这么精确而实用的药方。药方里的用量和搭配都是天衣无缝的,即使是他这身为太医院院士也没办法将公主的病征对症下药之如此精细,不多不少分量刚好。要知道是药三分毒,多了要排毒,少了没效果。公主可是身娇玉贵的主,他们还真没想过可以这么配药方的。
“这药方如果没问题就按此配给公主用吧,至于出自何人之手,恕我不便告知。”洛延渊实话实说。
“是卑职逾越了。卑职稍后便下去安排。”林瀚华语气里隐藏不了满是可惜之情,换好药后,便朗声告退,行出房间。
洛延渊看着林瀚华离开,他只觉得如今的他似乎轻松了许多,或许是因为对于东方诺芙为他而受伤的歉疚,感直到如今才稍稍冲减了些吧。
皇宫内,当太监将宛陶公主已清醒的消息传会给这位年轻的帝皇后,他那悬了几天的心脏也终于可以归位。
又过了三天,乾坤宫的南书房内
“小李子。”东方思铭沉声叫道。
“皇上,奴才在。”
“去传太医院院士来南书房。”说完,东方思铭执起一本折子开始细细阅读起来。
“奴才遵命。”
片刻后,林瀚华来到南书房前等候传召。
“传太医院院士林瀚华觐见。”太监那高尖刺耳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林瀚华立定身,整了整衣装,便阔步走进南书房。
“臣太医院院士林瀚华参见皇上,愿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林瀚华毕恭毕敬地下跪行礼。
“林爱卿,平身。”坐在书桌前的东方思铭稍稍扬了扬手,随即再次批阅着折子。
林瀚华站在偌大的书房内,身上的里里外外的衣衫,包括朝服都几乎被冷汗部浸湿。然而这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东方思铭却并没有再次发话询问,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桌面上那一堆奏折。这让林瀚华更是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个不慎人头落地。
“嗯,林爱卿,宛陶公主这次能平安渡险,你的功劳功不可没啊。”东方思铭终于自折子中抬起头,慵懒地说道。
“谢皇上夸奖,这是微臣的分内职责,臣不敢独自居功。”林瀚华谨慎地回着那御龙塌上的天子。
“如今宛陶公主虽然已经清醒过来,但不知道是否还有可能恶化呢?”
“回禀皇上,宛陶公主清醒后,的确还出现一些其他症状,这些症状要看看公主后续恢复情况,才能确诊。”林瀚华据实以报。
“其他症状?不是只是外伤而已吗?”东方思铭敛眉追问道。
“宛陶公主以往的脉象便是较为娇弱的体质,如今经受了这一偌大的创伤,使得她原本就亏损的身体更是亏得一无所剩。为今之计只能尽快补气补血,让身体尽可能地恢复注意休养,不然今后很有可能留下体弱多病的体质。”
东方思铭沉默了片刻后,再次发话,“林爱卿,传朕口谕,太医院内的一切药材均先供给宛陶公主使用,如其他宫中有人要用的话,必须先向朕汇报,再另行安排。所有御医及药材一律以宛陶公主优先为准。”
“卑职遵命。”林瀚华心中震撼不已,看来当今圣上对宛陶公主还真不是一般的宠爱啊。
“还有一事,朕想问一下爱卿,是关于驸马的伤势。”
“回禀皇上,驸马背后的剑伤伤及腰部两旁的各组肌肉,伤口甚深。经过这几天的治疗,伤口愈合尚可,但驸马说双下肢极为酸软,如厕乏力,估计是伤及神经所致,姑且等伤愈后方可知道是否会留后遗症。”
“双下肢乏力?除此以外还有别的症状吗?”东方思铭随即解释道,“朕只是在想,洛爱卿毕竟是朕的肱骨大臣,又是宛陶公主的驸马,朕希望驸马不要伤及筋骨,毕竟他可是宛陶公主的驸马,朕也只是希望宛陶能得到幸福。”
林瀚华听到这个阴柔的皇帝居然向他解释原因,他面上还是装成若无其事,心里不免想起洛延渊交代的事,然而他一时间还没弄清这位办事不按牌理出章的皇帝的意图,但口中已朗朗地滚瓜烂熟地将病案倒背如流。这可是他琢磨了几天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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