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王尽量表现的极为愤怒,眼神说不出的冷峻,当下指着李谨呵斥道:“畜牲,竟然在皇后寿辰当日,白日宣yin。”
而那些带路的宫女,见屋内这情景,当下羞的埋了头吓的不敢说话。
而元春已经裹好了衣衫,惊慌失措跪在地上,头深深埋在心口。身子不断颤着,不敢抬头看一眼,眼前的情景。
一时想了李谨刚才的话,脑子恢复了一些理智,开始想是谁陷害自己。迷晕了她,送到世子这里的,吴贵人?他应该不至于大胆到这样做。
李谨整理好心情,深深吸了一口气跪在忠顺王面前:“父王,你听儿子解释。”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本王亲自看见,难不成还能假,现在是十双眼睛看见,你如何狡辩。”
李谨还没来得及在开口,就见忠顺王让宫女去喊了几个太监,一会便听一阵脚步声碎碎而来,三五个太监,手中拿着二指宽的绳索进来。
“给我绑了,本王亲自送去陛下那里谢罪。”
李谨起身躲在一边,嘴上岔道:父王,至于捆过去吗,多难看啊。”
“你还知道难看!还不动手给我捆了。”忠顺王见这些个太监,畏手畏脚,当下狠了一脚就踢在一名太监腰上。
那倒霉太监“哎哟”一声,就滚在地上疼得直叫。其余几个哪还敢犹豫,三五两下就把李谨捆的跟粽子似的结实。
“把这宫女,看管在这不得离开等候陛下发落。”忠顺王冷冷看了一眼贾元春,亲自逮住李谨,跟提鸭子似的往外走。
李谨知道他不会有事,不过是忠顺王和皇帝一出苦肉计罢。于是朝元春喊道:“你放心,这事本世子说到做到。”
“呵,你小子还是个痴情种,我说你是不是早想有这一出。”忠顺王拽住他衣服,讥笑着。
李谨轻咳一声:“父王,你早在外边算着时辰等着抓我呢吧…”
忠顺王一愣,停下脚步匪夷所思看着儿子,这小子从回中原后。有太多惊人之处,连他这个老子也越来越看不透。
“父王,咱是骨肉相连的亲人,世上还有比咋俩更亲的吗?我知道父王不会害我,我也准没事,这事是不是还有陛下也知道呢?”
李谨只刚说完,忠顺王顿时怒不可及,呵斥道:“你真是胆大包天,竟然还污蔑陛下,你干这种阉脏事…我今儿干脆打死你,省的你惹事。”说着似真一样,就扬了手来。
李谨左闪右躲,额上沁出冷汗大喊:“父王,真下手呢?咱家可绝后了啊…”
“你小子……”忠顺王忽的停住手,推搡他一把说:“人多眼杂,你给我老实点闭嘴。”
到了皇帝批阅奏折的宫殿内,身边站着两名老太监,其中一个更是李谨认识的福公公,常在太上皇身边伺候。
而新皇一般批阅奏折,都是要送去给太上皇过目,福公公便是等着递折子回去的人。
这皇后生辰,皇帝勤劳体恤民情,不问后宫之事”一心”处理朝政事物,明君也。
看来这场戏,上半场皇帝和忠顺王已经在福公公面前演,下半场就看自己了。
皇帝见忠顺王捆来李谨,面上疑惑,手中奏折放在一旁,起身晃着龙步下来笑道:“臣弟,这是怎么了,何故绑着长安,这小子不是去了凤澡宫吃皇后寿辰的席吗?”
忠顺王一脚踢在李谨腿弯处,他惯性着就“扑通”跪下。
忠顺王也登时跪了下去,皇帝忙去扶,忠顺王死也不起来,含泪道:“陛下,臣弟教子无方,竟养出这个畜牲来,居然在皇后寿辰之日,和宫女厮混。”
皇帝扶了他起来,笑道:“这算什么,不过是一个宫女,臣弟何须这样捆了他来,是哪房哪处的宫女,朕赐给长安就是了。”
李谨看着两兄弟演戏,可谓有影帝之资。
忠顺王瞪着眼,嘴里喊着:“陛下就让我今儿杖毙了这畜牲。这混账,喝了几杯黄汤,居然和太妃身边的宫女厮混上了。”
“啊…”皇帝一惊,来回渡步。半响因问:“可是叫贾元春的?”
忠顺王回:“正是那女子。”
皇帝苦闷道:“这倒不好办,这事需太上皇做主,那宫女虽说是女官,却在备选后宫名单之中,这等皇家颜面大事,一向要经太上皇他老人家着办。”走到李谨身边,安慰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长安,你也不需要担心,你皇祖父最是疼爱你的…只要你恳求你祖父,他多是原谅你的冒失。至于皇家颜面之事,朕替你料理后事就成。”
忠顺王大言感激,好不容易挤出一滴眼泪说:“陛下实在太宠这逆子了。若不是臣弟年下已四十,夭折了两子嗣,如今只剩这一个不争气的孽障。倘若我那峰儿,和征儿还活着。臣今日就亲手杖毙了他。”
于是又问李谨:“逆子,你可知罪,那贾元春可是在你榻上衣着褴褛,你休得狡辩。”忠顺王把狡辩两字说的很重。
等两人再太监面前演完戏,李谨这才插上话来,看着忠顺王恶狠狠得目光,皇帝无可奈何的神情。
“回父王,陛下…那宫女是在我榻上!”
福公公一脸惊讶。
“你酒后乱性,你可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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