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林府丫鬟仆人张罗了一桌好菜。
林如海一个人在书房呆了好一些时间,还没缓过神来。
忠顺王世子成了我侄儿。
忠顺王世子要随玉儿去贾府居住?
这都是什么事,林如海头也大了,人更是憔悴。而早在三个月前,已经收到了贾府的来信,说是让贾琏下扬州来接黛玉上京散心。按时间,估计也就这几日就到了,凡心事本就诸多,原也打算让玉儿去他外祖母那散心,他好专心用剩余的日子为陛下效力。
半途杀出来的忠顺王世子,实在让他心静不下来。
带着忧虑,林如海走至内厅,见李谨已经坐在边上品茶,长叹一声。收入愁苦在腹中,脸上带着和煦笑容走上前去嘘寒问暖:“贤侄,住的可好,安排可妥当。若是有不妥之处,只管使丫鬟去办,且当是自家一样,万不可拘束了。”
“有劳姑丈心细了,我可是真当自个儿家一样自在。”
你倒自在,搞得我不得安宁自在。林如海苦笑一声,这时丫鬟们已经陆陆续续端着菜来,门口一个穿红挂绿的丫鬟打开帘子笑道:“小姐来了。”
李谨眼神一亮,忙往门口帘子一探,只见一可人儿,摇摇而来。手里端着一蒲扇,半遮玉面。脚步轻盈,踏着小莲步行来,朝林如海轻轻弯膝一礼,又拿小眼神偷偷撇了一眼李谨,忙抽回眼神,脸上绯红一片。
“玉儿,见过你表哥,这乃是幼年最疼爱你的李姨娘家的侄儿。”
“见过表哥。”黛玉又小步走到李谨面前,行了一礼方在桌边椅子上轻轻一坐。
“见过表妹!”李谨淡淡一句,收回眼光,说实在的。的确是美的不可方物,病如西子胜三分,那一双天生忧愁的眉眼更是惹人怜惜。只是黛玉目前才十岁,纵然是在漂亮,也还没完长开。
不过古代十岁,不能拿现代年龄来比。
李谨并不想表现的跟舔狗一样,见了美女就走不动道。表面不动声色,甚至连一个温暖笑脸都没给对方,冷冷回了一声就坐在一边。后林如海也坐下,丫鬟们摆碗筷,退避在一边。
又有一些丫鬟准备好了饭后净手所需的东西。
一大桌子就只有三人用餐,可见平常只有林家父女两人。
真冷清,一想贾府里多少姐妹兄弟一处。欢声笑语,与林家这子嗣单薄的情景形成了鲜明对比。
由于林家,家教甚严,吃饭之间不曾听闻黛玉说话。只能见她轻嚼细咽,不发出一丝动静。只吃了半盅,已经停下碗筷。乖巧坐在一边,低着头不语。
没有林如海的吩咐,黛玉段不敢离席面。
半响,林如海叹气道:“如何,如今你母亲去了,为父京物繁忙,照顾你难免分心。正欲送你去外祖母那里散心,你琏二哥也正前来,到时就随着一道去吧…不必挂念我。你自小体弱多病,身边又无个兄弟姐妹在身,去了你外祖母那边,我且放心。况且如今,你远房的表哥也要明年参加京城朝廷开的武举恩科,你兄妹两人一同上路,且有个照应。”
黛玉听闻,眼泪已经滚滚而下,在一边小声呜咽着,手里的帕子捏在手中,绞了又绞。
半响黛玉银牙轻咬,用手帕抹了泪珠儿。
她自是个聪明细心的女子,也不想父亲担忧记挂,应声轻点道:“女儿知道了,父亲一人要多注意身子,女儿实在不舍离去。”
林如海双眼含泪,拉着黛玉的手心心念着:“知道了,玉儿也要多注意身子,切勿挂念为父。”
李谨完成了透明人,好一副父慈女孝的画面。
眼下作为林黛玉的表哥,也是一户监护人的意思,只能表态一二句道:“姑丈且放心,此番去京城,我必会照顾表妹,不让她受委屈。姑丈把心思放在朝廷上就行了这些小事,侄儿自当会处好。”
林如海觉得李谨话里有话,一时又猜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只能笑着答应:“贤侄说的是,玉儿去了京城诸事多听你表哥的。”
黛玉点头应下,其他小事不必多言,餐中一些小话题多是家长里短。以及吩咐黛玉一些入京之事,饭毕。
黛玉体弱,一般不立即饮茶,而林如海单独让丫鬟给李谨奉茶来,黛玉回了闺房,丫鬟仆人退至门外。
期间又和林如海商讨一些身份的事,两人一问一答,盘算妥当。厅内又一阵鸦雀无声。
尴尬啊。
“咳,那个本世子来的匆忙,未带足钱财。”李谨搓了搓手,手里的折扇来回把玩,又看了一眼林如海。
眼神却盯着林如海的双手,见他从怀里摸出几张银票来,放在桌上恭敬道:“下官这里有现银票三千两,世子可暂用。”
李谨毫不客气,收入怀里,一副孺子可教的眼神赞叹道:“林大人果然聪慧,难怪能的陛下赏眼,做了扬州盐使的肥缺。只是这扬州盐课,历来都麻烦,林大人可要多费心了。”
眼下没人,两人还是一君一臣般客气谈话,这是李谨默许下的。也让林如海放松一些,若是一直喊世子为侄儿,倒让他内心不好受。
到了五月中旬,贾琏一行等人已经到了扬州。
李谨又写了一封信回京城王府,信里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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