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声看去。
一公子不知何时站在了人圈外,着一身月白长袍。那衣袍比月色清,比玉色明,比云色洁。
日光斜斜渡上他线条精致的下颚,许是皮肤太白,远远望去,弧光冷辉,让人想起冬夜的雪。
白苒脑袋一阵轰鸣。
又是他,那个水底美人,被她轻薄了几次的无名美人。
下一瞬。
“啊,表哥,你怎么来了?是玥小王爷让你来催我回京吗?”白苒张开双手,飞奔到了美人前,热情洋溢,充满惊喜。
面上对美人露出甜甜一笑的白苒,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冲他道:“你爸难道没教你,闲事管得越帅,死得越快吗?我就是玥小王爷御用大夫,要你管。”
宫玥风眸闲闲地看着他,笑而不语,随后,凑近她耳边,凉凉地道:“本王名字叫宫玥。”
这一刻,白苒感觉如大锤敲打在胸口,想直接晕过去。
宫玥?宫她知道,南风国的皇姓啊,难道,这厮就是传说中的玥小王爷?白苒偷偷瞅了瞅他如诗如画的容颜,好吧,也只有这颜值才配得上南风第一美人的名号。
“哥哥我错了,哥哥帮个忙。”能屈能伸的白苒立马认错,仰起小脸,露出招牌笑容。
宫玥眸光斜斜扫过她那溢满求生欲的梨涡,不为所动,嗤道:“本王凭啥帮你?”
“哥哥我错了,哥哥请笑纳。”白苒狗腿地把手里的药瓶子双手奉上,“绝世抗过敏好药,独家拥有。”
切,反正瓶子里只有几颗,其他的她都装在另外的盒子里了呢。
宫玥扫了扫瓶子,似笑非笑:“想本王帮你也可以,可是这欠本王的人情,你打算怎么还?”
“怎么还都可以,哥哥你说咋还就咋还。”白苒真诚又狗腿。
呸,口头支票要多少给他开多少,反正以后又不会再见,还他才怪。
白苒觉得吧,宫玥这种人,一看就是浑身长满心眼的斯文败类。表面玉树临风,内里不晓得黑成啥样,要想日子惬意,长命百岁,这种人,必须划地绝缘,离得越远越好。
“这可是你说的,本王可没逼你。”
宫玥轻笑一声,笑纳了这瓶药,用正常声量道:“表哥给你开玩笑了,表妹,别在青州玩太久,玥小王爷还等着你回去给他家狗狗治病呢。”
白苒:“”
这敢情,把她当兽医了啊。
“好的表哥,谢谢表哥,舅母也让我给表哥传个信,老大不小了,别整天在外不务正业,赶紧回家娶个媳妇去。”
“表妹也该嫁人了,这一天到处串,别嫁不出去哦。”
白苒笑。
宫玥笑。
.......
“哇,玥小王爷家就是不一样,连一条狗都有如此待遇。”
“那是,你还不如玥小王爷家一条狗。”
“怎么说话呢你。”
“”
吃瓜群众又开始八卦了起来,无人再理睬地上撒泼的柱子他娘。
倒是柱子和他媳妇走了过来,给白苒深深作了一揖:“感谢姑娘救命大恩,小虾子,赶紧给恩公磕头。”
白苒连忙阻止了小男孩,对柱子他媳妇道:“这孩子对蚕豆过敏,切记以后别再给他吃蚕豆了。”
两人千恩万谢地领着孩子回去了。
“哦,对了,顾西洲,这是你的东西,我看你东西掉了,跟着追过来,刚好看见你爹这事。东西给你,我走了。”白苒说完就要走。
“白姑娘请留步。”顾西洲脱口而出。
白苒转头,看向他。
“白姑娘,能冒昧请你明日去我家坐一坐吗?”顾西洲吞吞吐吐地,“明儿是我生辰,我娘要做一桌子拿手好菜,我想,想趁机感谢你一下,可以吗?”顾西洲问得小心翼翼。
看着顾西洲充满期待的目光,“好。”白苒爽快的答应了。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嘛,身在异世,多个朋友总是好事。
像听见了世界最美好的话语一样,一抹羞涩内敛的笑意从顾西洲嘴角升起,缓缓染上脸颊,再蔓延到眼底,眼里因此落了春色霞光,渐次点亮,璀璨绮丽,像雨后,惊虹一线,掠过山巅。
......
次日,白苒如约去了顾西洲家。
顾西洲的家就在小巷子里,虽然清贫,但是家里干净整洁。
那天急着救人,白苒没注意过顾大娘的模样,今儿第一眼看到顾大娘,到令白苒意外了一下。顾大娘身材高挑,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还是可以看出年轻时候是个清秀的小美人。说话温温柔柔,带一种淡淡的书卷气。没想到这样的巷子里,居然还能养出一股书卷气儿。也对,顾西洲这一家子都似乎属于温润类型的。顾西洲眉清目秀,像一株青竹,干净纯粹。
顾大娘听说白苒是孤儿,寻亲到了这里,结果亲戚几年前就搬走了,故而流落在此,很是心疼了一把。拉着白苒的手嘘寒问暖,叮嘱她常来家里坐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开口。
和顾大娘拉了一下午家常,吃了白苒来古代的第一顿丰盛的大餐后,天色已晚,白苒和顾西洲一家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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