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苒和顾西洲进入了沂蒙县境内,路过一小镇,白苒和顾西洲决定在此稍作休憩,再继续上路。
这个小镇坐落于山谷之中。小镇三面环山,另一面伸向相对平坦的大地。小镇规模不大,但是这里汇集了来来往往的经商走贩,熙熙攘攘,给小镇添了一份热闹。
傍晚时分,睡梦中的白苒被一阵喧闹吵醒,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她仔细听了听,发现声音来自外面大街上。
“白苒,快起来,赶紧去外面看看。”顾西洲已经收拾完毕,正来敲白苒的门。
快速利落的穿戴好,白苒跟着顾西洲跑出了客栈。
刚一出门,顾西洲就被眼前的景象震呆了。
本来暮色沉沉的天空,此刻却发出奇异之光,形状各式各样,颜色绚烂瑰丽,和朝霞晚霞迥然不同。顾西洲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天象。
“啾啾”“喳喳”“呖呖”,耳边传来叽叽喳喳的叫声。顾西洲低头,往四周一扫,惊讶地发现小镇上的房檐屋角下,到处是鸟儿,一排一排,密密麻麻,黑压压的一片。
小镇上的人们异常兴奋地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今儿个真是奇了怪了,这燕子啥的怎么都出来了?”陈大娘看着满屋檐黑压压的燕子,疑惑地喃喃。
“是啊,给你说,还有更奇怪的呢,我家自从养了只猫,一年半载没见过老鼠出来捣乱了,这昨儿天,我家老三媳妇儿居然在院子里看到老鼠一串一串地往外跑,那个麻背心啊,差点没把她给吓流产。”李婆婆捶了捶胸,一阵后怕。
“李婆婆,真的吗?我家也是呢。”张家新媳妇儿脸色惊诧。
“我也想起来一件奇怪的事,王二蛋家的三娃子昨天去地里打猪草,居然看见很多蛇出洞呢,这天气还冷着呢,按理儿,这蛇不该在这个时候出来啊,恁邪门了。”王家大婶子凑了过来,压低声音,脸上带着一丝惊恐,一丝兴奋,一丝神秘。
镇上的孩子们到是满脸兴奋,觉得那天空太漂亮了,欣喜地在街巷里打打闹闹,带起一串一串的欢笑声。
明明还是春天,这山谷里本应该带着倒春寒的。人们却觉得今晚似乎格外的闷,格外慌,闷得似乎想少穿一件衣服,慌得镇上的汉子们无法像往常那样到了点就去老婆孩子热炕头。
白苒看着听着,心里渐渐地开始沉了下去。
“会吗?会是那个吗?”来自现代的白苒,亲身经历过十多年前的那场举国悲痛的大地震,虽然她家没在震中,但是也实实在在的体验了一把睡觉都要放杯水在床头的恐惧。
希望,是自己多虑了吧。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想了想,白苒转身回客栈,准备把自己那个背包时刻背在身上。
刚进院子,迎面碰上客栈小二。小二热情的招呼道:“客官,需要热水尽管招呼,小的包管马上送到,免费。”
小二似乎挺开心,“今晚终于可以轻松点不用烧那么多热水了。”
白苒脚步一顿,猛地转身,一把抓住他,“小二哥,热水为啥不用烧?”语气少见的急促。
小二吓了一跳,“是啊,小公子,今晚咱院子里那口井啊,水突然变热了,就像用柴块烧的一样,还咕噜咕噜冒着泡泡呢。”
白苒脸色剧变,拉着顾西洲就回了房间。
“西洲,你听过地震吗?哦,就是地动。”白苒盯着顾西洲表情严肃地问。
“地动?我未曾见过,但在一本奇闻异事书里,见过描述,据称地动来时,山崩地裂,地动山摇,大地顷刻间变人间炼狱。白苒,你?”顾西洲看着白苒少见的严肃表情,疑惑道。
“西洲,听我说。今晚,或者近两天,这附近,极有可能会出现地动。你,能帮我一起做一件事吗?”白苒问道。
顾西洲神色惊骇,紧紧盯着她,“你说,西洲一定做到。”
顾西洲从来不问白苒为什么,只要白苒说的,他都信,没有理由,就是直觉地相信她,白苒让他做啥,他都做。
白苒视线从窗户里扫过去,窗外,大街上,人们还在兴奋地谈论着,有些人脸上偶尔闪过一丝担忧,但更多的还是对于新奇现象的兴奋和八卦之心。
“西洲,尽你我所能,劝说镇上的人晚上不要睡觉,保持警惕之心。如果可以,劝大家在南面空旷的地方呆一夜。”白苒敛了色,严肃地吩咐他。
“另外,把你所有的包裹随身带上。”
她还在思索着,顾西洲已经动作迅速地返回他的房间,收拾完毕,往外奔了出去。
顾西洲奔走在街上,挨个挨个地给人解释和劝说。
有少数人听了,神色惶恐,慌慌张张地回家收拾东西去了。
但是绝大部分的人,都对顾西洲的话嗤之以鼻。这倒春寒的天,野外呆一夜,你想冻死谁啊,哪里来的人,满口胡言乱语。
“白苒,大家不信,这如何是好?”顾西洲心急如焚。
白苒沉默了一下,是啊,这样说,很难让大家相信。怎么才可以让大家心甘情愿地听从呢?
古人迷信,也许可以这样做......
白苒转身去找店小二,给店小二编造了一个牛鼻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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