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吴少舞听得火冒三丈,正待拍案离去,说书人却话锋一转道:“可惜啊,可惜!”
大汉听得出神,急忙追问:“可惜什么?”
说书人掂量着兜里的那锭银子,决心继续编下去。
“可惜那王三郎前半生逍遥不羁流连花丛,后半生却要孤苦一生,无人为伴了!”
“怎么讲?”
“话说那王三郎祸害了多少女子,听说每个月都要从他的院子里抬出来半死不活的女子,有的是他的侍妾,有的是身边婢女,还有更丧尽天良的,那王三郎那一年居然祸害了一个良家女子,迫的那女子撞梁自尽!王三郎被抓入狱,可是随后交了银子和事主家和解了!要不说银子才是最重要的呢。但是,王三郎从前能从官府手中买下自由继续逍遥,如今却逃不脱英勇女侠客的致命一脚!”
说书人顿了顿,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众人焦急的抓耳挠腮,早有懂事的,递了银子上去,说书人立刻接着道:“一个月前,有两位女子飘然而来,听得王三郎的恶行居然要行侠仗义,原来那二位女子竟是江湖侠女,此番出手也是气愤之极,那女侠将那王三郎吓得大小便失禁,当场跪地求饶,女侠士嫌他恶心,一脚踢开。却不知正中王三郎的命根子!”
茶楼内一片惊呼,吴少舞差点跳起来。
“众位客官,那王三郎常年沉迷女色,早已被掏空了身子,哪里当得起女侠一脚啊!当场就……唉!从那以后,人们再没在白燕城的街道上见过王三郎,听说他最好的朋友成亲他都没有到场祝贺!”
说书人一脸的同情,道:“要说老汉也同情那些被害的女子,可是老汉更同情他的父母,有子如此,让二位老人情何以堪?幸亏他已经有一子一女,晚年似乎也有了依靠。可是对于他的父母王老爷夫妇来说,年纪轻轻的儿子成了废人……这对他们该是多么沉痛的打击!”
吴少舞呆了,她的思维被老头编织的故事彻底绕进去了,回到了那日酒楼上,自己的确不知轻重的踢了一脚,难不成竟让他成了废人?
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王玉宁的“隐居”,还有惠姐儿看自己越来越冷淡的目光,她心里终于害怕起来。以前也不是没做过这种除暴安良的事,可是被打的人都是活该的,况且那时侯有家里人庇佑,总能撇清,可是这一次自己却并不是真的抓了王三郎的现行,只是道听途说就痛下杀手了,而这个人还是母亲特别强调不准招惹的王家庄大夫人的小儿子!
吴少舞只觉得天旋地转,在飘儿的搀扶下回了镖局。
她却不知道,自从知道她的身份开始,王老爷每日都派人跟着她,不管她武功如何高强,始终只是个小姑娘,有很多肮脏阴暗的道道她们是想象不到更应付不来的。
所以只要她离开镖局或者王家庄,就会有人暗中保护,也为她们挡下几次不怀好意的跟踪,换下过掺了药的茶水。因为王老爷对自己未来的宁儿媳妇还是相当重视的。
这日跟踪回来的人将经过禀报了王鼎,得了十两的赏钱。
王鼎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好主意!
他急匆匆的去找大夫人:“茗儿让你给吴夫人写的信送出去了吗?”
大夫人见他这个点儿才来就问这事,心知要紧,不问原因答道:“还没有,刚让莫儿拿下去交给大总管了,寻思他托人给捎过去呢。”
王鼎乐了:“快找莫儿将信要回来。”
大夫人也不罗嗦,给旁边的笙大丫环使了个眼色,笙大丫环便点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