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大营之后,在张扬的帮助之下,李承泽一众人等迅速的控制了局势。重新整队集合之下,一股肃杀之气顿时弥漫在了营内。其实如今哪怕是川内的所谓老弱残兵其在漫长的戎武岁月里也积淀了一份名叫做老兵的气质。
但见行列之中,有斑白的华发老翁,虽然已经无法挺直腰背,但犀利且审疑的眼神充分的说明了,老则老矣,但仍然是一个兵。
唐末三川与南诏的战争连绵不断,故而这大散关里的兵马虽然无法称得上精锐,但其实比之后世的北宋兵马或者明朝的寻常镇兵仍然是强上一线的。
至少站在李承泽面前的这几百个兵其行列虽然不整,但一股肃杀之气已然生在面前。李承泽深呼吸一口气,往前面站了出来说道:“今天我在这里不说什么大道理,我也不会讲,这些队头是死有余辜。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在之前,在之后,只有我,李唐皇室,陈王李承泽今天能救这座关塞,能给你们与你们的家人一线希望!我今天不谈忠勇,不谈朝廷,只希望你们为了守卫关中的家眷,而与凤翔贼一战!”
顿了顿,他扫视了一眼底下的众多兵马,许多仍带怀疑与不平,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你们以为他们进关了要抢也是抢有钱人家对吗?不错,当官的是看不上你们的家当,但他们手下的兵呢?他们不在乎你们的房子,甚至可能找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钱财,布帛!但你们的妻女,却可能被其在胯下肆虐,你们的孩童子弟可能稍一反抗既被诛杀!”
底下的众多兵士仍然是沉默,他们的眼神没有太多的情感,只是麻木。李承泽心中有些紧张,他决定将最后的筹码拿出来:“你们不仅仅是为家而战,为妻女而战,更是为这城关内的百姓而战,为我而战!孤,李承泽,大唐陈王!岂能不厚待诸位?只要击退凤翔贼子,孤许诺,每人赏钱三十贯!”
无论是宋朝还是唐朝,三十贯钱的**力绝对是平常人家无法抵御的。
李承泽话语一落,三十贯这几个字眼顿时轰开了底下久经军旅的众兵心防,交头接耳,议论不休,如同一池静水里丢下了一颗石子一样!
李承泽静静看着,而城塞里的烟火更加弥漫了。刘元吉与张舜臣相识一眼,都明白此事已成了九分。如今大唐天下,这些骄兵悍将,没有钱帛动人心弦,不要想他为你卖一分力!
终于,底下的一个白头老兵排众而出问道:“小人斗胆问殿下,如今朝廷南逃,何来钱财?”
李承泽心知已经拿到主动权,笑道:“老翁在此城中大半辈子,岂不知钱财储于何处?!”
众军闻言,顿时都纷纷喜笑开颜。安抚好了兵马,在张舜臣、刘元吉的辅助之下,李承泽将营内兵马分为了三路。
先点选一百精悍老卒编为两队,选神策劲卒为队头,以张舜臣为将,上城御守,以防凤翔见关中生变,偷袭破关,此为第一路兵马。
第二路兵马,则选老弱不能野战之兵,二百人,分为四队,其队头也由神策劲卒担任,分兵各处,由张扬统一指挥,平关塞内乱。
第三路兵马一百人,虽然不及张舜臣所带之兵精悍,但也比下而有余,由刘元吉统领而王柯性管带,守护大营随驾陈王李承泽,伺机而动为总预备队。
待得兵马四出,局面稳定,李承泽落座大帐,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刘元吉见此笑道:“殿下虽然年少,但英姿勃发,三尺舌而说动诸老卒,凭空坐得四百卒,可见我大唐气运犹在呀!”
李承泽挑了挑眉毛,却说道:“刘先生不必安慰孤,孤明白,如今不过才做了第一步,而今真正的危机还没解除,还需要继续努力呀。”
刘元吉笑了笑,只是说道:“殿下不必忧心,元吉已有对策!”
李承泽有些疑惑,却道:“可是先生有计?”
刘元吉微微额头,说道:“先前殿下安抚众兵卒,下臣心知这大营已尽在殿下掌中。然而诸士卒观望殿下,下臣不敢唐突,故而私下与张将军交络,已将惑敌之策,教于他了,只是真想退兵,恐怕还需要稳住关中形势,将财帛到手才是正经。”
这帐中君臣才说到一半,便有一个神策军卒进来禀报:“启禀殿下,营外有一人,自称关中罪人,愿举家以奉军需。”
李承泽与刘元吉对视一眼,李承泽这才吩咐道:“让他进来。”
没过多久一个年不过三十,风韵妩媚,婀娜多姿的夫人便在神策军士的带领之下走了进来,低眉垂首,还在帐门便三跪九叩完成大礼,静待问话。
刘元吉发问道:“尔是何人?”
那女子回道:“小的乃是罪臣李猛贱内王氏,今日闻得夫君居然忤逆君上,获罪被诛,心中既怨罪夫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违逆王命,又恐慌凤翔贼子在外,威胁关中人物,今日既为夫君缝补罪过,也为陈王殿下安,是以才冒死前来,愿贡倾家之财,以奉军训!。”
刘元吉哈哈一笑,说道:“好一个伶俐女子!尔等如今都是罪臣家眷,只等受到国法裁决,抄家株连!如今却以本该国家所得财物而惑为贡献,这不是笑话吗?!”
那女子听完此言,却抬头望向刘元吉,沉稳的说道:“这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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