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的甘奇,听得喊声,便往大门而去。
到得大门口,已然看到吴巧儿插着腰站在门口,已然开口骂道:“哪个老不死的骂我家乖官。”
甘三爷气得捶胸顿足,抬着手杖说道:“妇道人家,到一边去,这里没你的事情。”
还有人在一边劝着:“三爷莫要生气,妇道长舌,莫与她一般见识。”
吴巧儿见得门口围着一大圈人,还要开口去骂。可见这个女子当真不是一般人,有着一颗坚韧的内心。
此时甘奇已到,拦了一下吴巧儿,开口问道:“三爷,何事上门啊?”
“你……你……你这个杀千刀的,岂敢让人挖了我家墙角,村中人哪个怕了你不成?你可曾与族人说过一言、问过一句?岂敢在村中四处动土?”甘三爷义愤填膺。
甘奇听得是这事,摇摇头,看着门口这些人,解释了一语:“村中沟渠,臭气熏天,蚊蝇无数,我是想把明渠改成暗渠,往后也可不闻臭气,蚊蝇也无出藏身。这是好事。”
甘三爷又道:“你为何不与我说上一声,不与众多乡亲说上一声?你眼中可还有我这个三爷?”
“与三爷说了,三爷可出工钱?”甘奇反问一语。
甘三爷算是抓住把柄了,怒道:“你私自行事,便是不该。既然你目中无人,不与我说,我便不同意此事,沟渠不准修,叫那些干活的人都滚出村去。”
甘奇算是明白了,修沟渠没有什么不对,不对的是甘奇不该绕过三爷,不该自作主张,不该越了宿老三爷的权利。
一个小小甘家村,也有这般争权夺利之事,这是甘奇没有想到的。甘奇本以为自己花钱雇人修渠道,应该是人人交口称赞的事情,实在没有想到会是这一遭。
怪就怪甘奇仗着家中有钱,做这收买人心的事情。怪也怪甘奇的父亲管了这么多年的事情,好不容易轮到三爷说话算数了,一个还未及冠的甘奇,孺子小儿,又出来与人争权夺利。
甘奇已然懒得多言,开口一语:“三爷,我不仅要修沟渠,还要修村中的路,要把村中的泥水路都修成石板路,待得沟渠修好,我便去买石板来铺。三爷若是不准,你家门口不铺就是。”
甘奇是真要做新农村建设了。
此言一出,众多村民议论之声嗡嗡而起。
已然有人发问:“甘奇,你当着要给村里铺路?”
甘奇大手一摆:“铺,上好的石板来铺,不用你们花一分钱。”
三爷头前还愣了愣,实在没有想到甘奇这般大手笔。此时连忙又道:“甘奇,你一个泼皮无懒般的人物,无利不起早之辈。你如此做派,背后到底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三爷,这一点他们倒是没有想到。甘奇平常里还真是游手好闲的人,如今忽然花这么多钱给村里修渠修路,难道真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打算?
甘奇有一种骂娘的冲动,看着这个走路都要手杖帮助的甘三爷,忍了又忍,说道:“我修条石板路,还能拦路收钱不成?”
甘三爷白眼一翻,头一斜,说道:“谁知道呢?拦路收钱之事,你做得出来。”
若是此时甘霸等人在这里,倒也有几个帮甘奇说话的,奈何此时他们都在码头之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甘奇,似乎真有担心,担心甘奇无利不起早,背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甘奇摇摇头,怒道:“我不仅修沟渠修路,还要修村口河道,修洗衣台,修储水坝。三爷这般聪明的人物,岂能让我得了好处?三爷盯着就是,就算我要拦路收钱,那也要三爷肯给不是?”
甘奇说完话语,转头回家,把大门紧闭。
所有人盯着三爷去看,等待三爷开口。
三爷指着甘奇紧闭的大门,与众人说道:“诸位乡亲,咱们一定不能让甘奇奸计得逞,一定不能落入甘奇的圈套。这沟渠必然不能让他修下去,更不能让他修路。”
三爷身旁一个老汉点头答道:“嗯,三爷说得有道理。诸位赶快回家守好自家门口,不得动土。”
三爷拄着手杖往家中而回,众人散了去。
路上三五成群,议论之声无数。
“当真不知甘奇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要说老举人在世的时候,好事也做了不少,甘奇如今这般做,兴许……”
“我倒是也不觉得甘奇当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谋划,兴许……兴许他只是做好事而已,听闻他在码头上的赌坊生意极好……也说不定。”
“嗯,甘奇以往虽然浪荡了些,倒也不见他在村里真做了什么坏事。”
“但是三爷有这般说,如何是好?”
“先看着吧,若是甘奇到时候真的……大不了就把他修的渠掘了,铺的地板还给他。”
议论之声,到处都是。
兴许群众并不真的那么傻。还有一语,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也并非没有道理。
甘奇懒得管这些,继续设计着自己的下水管道路线。
忽然甘霸找到家中来,气喘吁吁说道:“大哥,大哥,王胜到咱们赌坊来了,大哥快去看看吧。”
这一遭甘奇有预料,只是没有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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