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出头的年纪,相貌俊朗,只眼睛小了些,生性正直率性,话也最多,虽无官职却并不怯懦,端坐下首喝了一口茶,对着满口君子之道的众人讪笑:“诸位大人,何苦在此坐地论道呢?岂不闻君子若以德报怨,又何以报德?你们以君子之道待人,别人却以小人之道待你,难道还要坚守君子之道?门外沸沸扬扬,我们却两耳不闻窗外事,这岂是辅佐储君之法?”
宋濂最是道学,见叶伯巨言语轻浮,不禁愠怒道:“太子面前,叶君生不可妄语!”
朱标却是个温和大度之人,淡然一笑,摆手制止宋濂,用扇子点了点叶伯巨道:“百家争鸣方可显我儒家之圣学嘛,且听听君升有何高见又何妨呢?且听听你又有何高见,若只是平常的那些老生常谈之说,我可是不依的。哈哈哈”
叶伯巨感激地一笑,并不怯场,起身来到诸人中间,朝太子朱标微施一礼,嘿然一笑道:“嘿嘿嘿,依学生看来,辅佐储君当以时政才是良法。诸位大人,请问今日朝中大事是何也?”
起居注魏观是个五十来岁,身世坎坷,苦读数十年方得入朝为官,因而十分老成持重,最见不得叶伯巨危言耸听的轻浮之相,故而白了白眼,冷冷道:“朝中有何大事?君生一个国子监生倒先行知晓了么?”
“诸位不闻皇帝亲自为燕王向魏国公徐达求亲之事吗?”,叶伯巨眨着眼瞧着众人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