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且还言及了殿下不少谋逆之举。朝廷已下令葛诚将功折罪,回燕王府探听消息,以为内应.......下官日前也得了朝廷的密旨,只怕这几天便要对殿下下手了。这些事儿,殿下不知么?事情如此紧急,殿下尚卧榻而眠,哼哼,莫非下官真的看走了眼?莫非家母也看走了眼?”
说着张信竟已哽咽。
朱棣闻言心里一惊,葛诚自从京师回来之后,确多有异常处,如今看来,竟是因为有了异心了。可这张信又为何要来通风报信,将这些事告诉自己呢?莫非他真是好心?
想着,朱棣再也按捺不住,挺身坐了起来,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直盯着张信。
张信见状大喜,顿时拜倒在地:“殿下,我张家与殿下素来交厚。日前下官得了朝廷密旨,心神不宁。家母问及,下官便将事情原委一一禀知。岂料家母听后将下官怒斥了一番,言及殿下乃是皇气所在,万不可伤及殿下,否则必有天谴。下官也因此特来相告.......还望殿下早做准备才是啊.......下官话已至此,殿下还请珍重!”
说话间张信已是黯然落泪。
朱棣此时再无疑心,翻身下塌,一把扶起张信,眸子也闪过一丝泪光:“你张家对本王如此,本王还有什么可说的?自今日起,你张家一门,便是本王的恩人了。”
说着朱棣拱手而拜!
张信也自感动,忙摆了摆手:“殿下,切勿如此。事情紧急,下官在府里迁延已久,不可多留了,否则必会惹出嫌疑。信已传到,还望殿下快些预备。但有吩咐,下官必唯殿下之命是从便是”,言罢张信拱了拱手,转身匆匆离去。
望着张信的背影,朱棣稍一沉吟,恨恨地咬了咬牙,已是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