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呢?”
王笑犹豫了一下,道:“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怎么样?五岁的孩童,记记力还是很厉害吧?。
王珍深吸一口气,执笔在纸上将词默下来,问道:“这词,是怎么填的?”
王笑翻了个白眼,心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这首词叫什么来着——唔,江城子·密州出猎。
“东坡先生在密州时填的。”王笑道:“笑儿有诗书,不用再读书。”
王珍又问道:“昨日的《浣溪沙》又是怎么填的?”
王笑皱了皱眉。
这个大哥果然是个书呆。
他只好回忆了一下,记忆里,自己以前那个很漂亮的语文老师用好听的语调说道:“这首词是苏轼在‘乌台诗案’后写下,体现了作者在逆境中乐观向上的精神。”
“东坡先生,乌台诗案。”王笑道。
东坡先生?乌台诗案?
王珍凝神又打量了王笑一眼。
纸上的墨迹还未干,王珍的字写得极好,铁划银勾,力透纸背。
“酒酣胸胆尚开张”——字好,词句更好。
王珍从怀中拿出另一张纸。
纸上写着一句小词——“浣溪沙,山下兰芽短浸溪……”
这是他昨天默下来的。
范学齐看到这首词的时候,很有些惊讶,道:“王兄,你竟填了这样的好词!”
王珍愣道:“范兄也未见过这首词?”
“王兄莫要开玩笑了,这样的词若之前有过,早已传世。”范学齐朗声道:“大家快过来看,王兄填了一首传世之词。”
再回想起昨日场景,王珍依然觉得难以置信。
自己的三弟,一个别人嘴里所谓的痴呆儿,脑海中竟能藏着这样的词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