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嗓音让白若背后阵阵发凉,初次皇后诈死就是被万俟发现,素以她才另寻法子,若他一句话将罪行捅到皇帝面前,那她真是万死不辞了。
当下挂起谄媚笑脸,“不敢不敢,奴婢怎敢瞧不起万俟总管,方才是为总管大人您强大气场折服,这才一时之间反应不及,总管大人有大量,切莫跟奴婢一般见识。”
“哦?这般没骨气?那又是哪来的胆子,敢从陛下手中夺人?若是陛下晓得你这小贱人还活着,可会将你千刀万剐?”阴阴的语调刺激着白若的小心脏。
顾不得身上疼痛,美丽容颜是惶惶恐恐,跪在榻上身子瑟瑟发抖,“小贱人承受不了太多刺激,还望总管高抬贵手,放过贱婢一命。”
万俟阴柔笑开,白皙手指滑过她下巴在光洁右颊流连不去,眉眼间绽放着让其心惊胆战的冰凉,“算算时辰,皇上应该已经看到皇后尸体。怂恿柳湘儿吞药假死,眼见败露特意投宿白家,明知你那两个哥哥会告密,算计着让柳湘儿跳井,你是有何图呢?”
白若脊背发凉如实答,“年少被白家赶出家门,皇后五两银钱之恩,自要相报。”
“咱家若吩咐你去办事,你可会尽心尽力?”动作利索将她推倒压在身下两人发丝纠缠,长指流连在南雪白脸上。
“总管大人只管吩咐,奴婢定当竭尽力,万死不辞。”狗腿子角色她适应极快,谄媚不已捏着万俟衣角,眉眼间只有崇拜。
宫中活了六年,不和权贵作对的理儿她可清楚的很。傲骨那种东西,是她要不起的。
万俟脸色极白,像是大病初愈的重病患者,带着一丝病态美,嗓音不似其他太监一般柔美,反倒有几分清冷之意。若是不仔细听便会忽略。
此刻他阴柔笑开,硬生生让她那颗见惯大风雨的心,再次胆颤心惊。“如此,咱家便放心了。”
他轻笑突然附身和她鼻翼相触呼吸交缠,凉幽幽开口,“此后这世间便无白若,只有....”
只有南雪白。
手起手落,一根银针赫然出现在她的脖颈,站直身子的男人笑的风情万种,眸光盯着床榻上昏迷的女人,眉眼间流转光华。
身后突然出现两道黑影,万俟抬步漫不经心行至桌边,更加漫不经心的下达指令,“将她卖到奴坊去,告诉豹龟三天后斗兽大赛,她若不能参加参加,就由他亲自上场补替。”
蒙面人得到指令利落抬着床榻上的人离去。
房间里只剩万俟一人,转动着手中茶杯。南雪白,咱家期待你不凡表现。
巨大圆形斗兽场内,分别放着两只巨大铁笼,每个笼子内男男女女正好装十个人。
场外人山人海,高位上的皇帝悠然喝茶,夏贵妃生的娇媚可人,在皇帝怀中轻声细语,站在两人身后端茶奉水伺候的万俟,依旧是那身墨色祥云锦袍,腰间缎带勾勒出完美腰身,头戴高帽,银色流苏垂在两侧发间若隐若现。
万俟眼观鼻鼻观心,偶尔目光也会落在斗兽场的铁笼内,转瞬移开。
南雪白悠然转醒之时身着褐色统一服饰的两名男子,正在打开铁门,胸前刻印的兽字让她心头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周围的人瑟瑟发抖,唯有南雪白还搞不清楚状况,跟着众人被赶出笼子,二十个人站在中心,手铐脚铐叮叮作响。
南雪白视线先是落在周围,只见看台下的闸门内三只猛虎正在瞅着他们,另一门口拦着两只灰狼,最后一个,三条伸着猩红蛇头的毒蛇。
这是斗兽场。
心中骇然的同时南雪白身紧绷,在宫里的时候她听人讲过,每月十五东南城门会上演一次人兽大赛,二十个活人在斗兽场和猛兽搏斗,每次出现的物种都不尽相同。
被送到这里的只有两种人:高官府内不听话的下人,牢内难以驯服的犯人。
奖赏是皇帝亲口恩赐。
迄今为止数场比赛,只有三人存活,多数是人类军覆没。
可怕的不是猛兽,是人类和猛兽皆饿了数日。
南雪白紧握的拳头在颤颤发抖,因为害怕更因为气恼,这个该死的万俟。
冰冷视线落在人声鼎沸的高处看台,看到恭恭敬敬为皇帝和夏贵妃候茶的太监之后,心中暗骂,“死太监,你够狠。”
皇帝眉眼闪过戏谑,垂眸打趣着怀中美人。“那小丫头再看你呢,爱妃当真是貌美无双。”
夏贵妃颊儿一红娇嗔的捶打男人胸口,“陛下真坏,那丫头明明瞧得是皇上。”
“哦?那便是朕生的俊美,扰乱了小丫头的心?”懒懒挑眉。
“怎么?莫不是皇上看上她?若真如此,可要早些命人将其放出,否则命休矣。”略有些醋意的语气逗得男人哈哈大笑。
“爱妃可是吃醋了?”
“臣妾哪里敢。”话虽如此,却已经移开眸子不去看皇帝,男人只好在她耳边承诺,“别说她命休矣,即便能活,朕也不会看上她,毕竟能让朕在床榻之上尽心的只有爱妃一人。”
“皇上~”惊慌的捂住男人薄唇,女子又羞又窘。
说话间,闸门已开。
凶猛野兽尚在笼中徘徊,染着夺命信号的兽眼虎视眈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