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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寿宫,太后听着心腹李嬷嬷的回禀,道是南雪白和万俟两人已经被押上刑场,只等着午时三刻降临,便让两人去阎王殿做对鬼夫妻。

“太后,万俟若是真有个不测,底下人怕是会有不服,毕竟那些人都是万俟一手提拔。”他们暗中建立的组织,是万俟亲手所造,那里面的人每一个都是他亲自挑选。

坐在榻上的人眉眼冷厉,这个万俟到底是在搞什么花招?

万俟是个聪明人,素以无论做什么她都很放心的交给他,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会栽在南雪白的手中。

“哼,区区一个女人都都付不了,万俟是真的想找死吗?”

“娘娘,奴婢觉得并非是万俟总管对付不了南雪白,只是借此机会试探娘娘对他,到底有多少耐心,又会为他做出多大的牺牲。”

万俟是个什么样的人太后也清楚,自然晓得李嬷嬷所说句句在理,可皇帝摆明了是冲着她手中实权来得,她若让步就必须将实权交出。可她也知道,万俟效忠的已经是另一个人了。

若不让步,怕是会让底下人寒了心。

一时之间竟也陷入两难境地,“这个万俟,倒真是会给哀家惹麻烦。”

此时的御书房,皇帝覆在案前批阅奏折,“陈喜,可到了午时三刻?”

“禀陛下,还有一个时辰。”

“太后那边可有何动静?”

“底下人禀告,太后娘娘似是沉不住气了。”

握着朱砂笔的修长手指一顿,随后扯唇笑开,“看来这万俟,对太后当真是重要至极。”眸里说不出是苦涩还是别的什么,太后是他的亲母后,可也是当年一手将他推到风口浪尖的人,更是让他受尽凌.辱的罪魁祸首。

还是将本该属于他的权利紧握手中,不肯撒手的那个人。

陈喜默了默终究还是问了那个不该问的问题,“陛下,若是太后不来,陛下可会真的让南雪白和万俟受刑。”自小到大陈喜算是唯一一个真心关心他的人,倒也不多隐瞒。

“棋子若是无用,又何必留着。”

淡淡一句话,说出的是帝王的冷漠无情,陈喜内心惊颤至于却又觉得,这才是皇帝。

不经意抬眸看到墙边挂着的画像,皇帝的手指一顿却极快恢复正常。他在赌,赌太后会不会拿着权利来和他唤万俟的命。

“但若是太后将遗诏交出,南雪白若是活着,那朕便将南雪白留在宫里。”

一间昏暗房内,夏流若躺在夏侯湛的怀中,眉眼间滑过一丝笑意,“阿湛,今日可是南雪白斩首之日,你不去看看?”

床榻之上的人缓缓扯气嘴角,眉眼间的邪气尽显,指尖挑起她精致下巴,“我若是去了,谁来陪你快活?”

夏贵妃颊儿泛红,嗔怒打着他的胸口,“你可真坏,早几日我还以为你是看上那丫头,才会对她那般上心,那晓得不过是寻个乐子。”

夏侯湛眼中滑过一抹异样,“多亏美人儿安排了一场苦肉计,我才那般顺利接近她,虽晓得她和万俟的你侬我侬不过是演戏,却没想到夏侯修竟有法子让她死心塌地,倒是万俟,这般好算计可不像他。”

“万俟一肚子坏水,要我说定是想好了什么阴招,就等着南雪白和皇帝上钩。亏你还想利用她去对付皇帝,她倒是早早同皇帝珠胎暗结了,不过皇帝那般无情,怎会为她一个宫女,而放弃和太后相挟的筹码?”

被众人念叨的两位此时正在邢台上跪着,南雪白眉眼清浅,万俟笑容宴宴。

“娘子可是在思虑姘头可会为了你,放弃为夫这最好的筹码?”

听听,听听,骂她淫.荡的同时还提高他自己的逼格,南雪白甚至有种将他嘴.巴堵上的冲动。面上却是笑的云淡风轻,“夫君哪里话,为妻不过是在想,这太后娘娘倒也真有气度,心腹将要被斩,却还能不动声色,为妻觉着夫君的分量,似乎不是很足啊。”

“不过现下倒也不错,能看着万俟大总管人头落地,为妻甚是欣慰。夫君尽管放心,为妻定会迟些断气儿,至少将夫君人头落地那瞬间,看的完完整整。”

都是刀板上的鱼肉,狂什么狂?说的好像他有多高大上似的。

万俟轻笑,“哎呦呦,那可真是有劳娘子了,只是为夫觉着,这人头落地的画面血腥不已,素以看着娘子头颅滚落在地的重任,还是由为夫亲自来才是。”

“不过娘子可要小心,这刑场人来人往,少不了有些犬类,若是不慎被同类叼走了头颅,那娘子可真要尸骨无存了。”

拐着弯骂南雪白是狗呢!

她皮笑肉不笑,“夫君所言极是,不过若真如夫君所言那般,倒也罢了,怕只怕遇到恶狗,只看上比他更恶的同类头颅,若真如此那夫君可要小心些,哦,不,为妻现下应是要担心那些恶狗,若不慎叼走了夫君头颅,染上疯病那可真是遭殃啊。”

端着大刀的侩子手嘴角轻抽,连南雪白也觉得,这画风有些不对。他们是来受刑来了,不是来斗嘴来了!抬头看了看天。

午时三刻将至,南雪白的额头突然渗出一滴冷汗。她和万俟都是别人手中的棋子,生死也掌握在别人手中,微微眯了眸子,这种生死不由己的感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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