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白,你太自以为是了!”万俟眼中滑过的冰冷让她心间颤然,他说出口的话更是字字诛心。万俟的唇还在开开合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皇帝不在意你的死活,如果不是皇帝清楚,若他不出宫你必死无疑,若他不是对你有几分真情,南雪白,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你以为你有几条命?如果不是皇帝苦苦哀求,你以为,我会为你而开罪太后吗?你可知皇帝对我说了什么?他说——-我生活在只有恶魔的深渊,周围一片黑暗,突然出现了一只火把,你说,我是要将火把吹灭还是抓着?”
“你该庆幸,有那么一个男人这般对你。”
南雪白盯着万俟那双黑的有些吓人的黑眸,笑着的时候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太自以为是了,可是我有什么法子?如果不这样做难道我就能活的好好的吗?”
“我做错了什么?我不过是想报柳湘儿的恩情,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现下我已经在宫外自由过活。别忘了是你将我逼到如此地步,夏侯修这般说我,我无话可说,可你万俟有什么资格?”
万俟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万俟,我只是一个女人,在这宫里没有任何的帮手,就连夏侯修在今天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任,我只能这样赌!被仇恨支配的不止是夏侯湛,连我也是。”
“在牢里的那种恐惧,我感受够了不想在承受一次,当时我就发誓,不管用什么法子,不管付出什么,我都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她依旧笑着,万俟却是松了手。眼睛中不单有失望更有一抹复杂,“夏侯修在儿时被浸在百毒中,身上余毒无法清除,只有与凤的血能救他,如果找不到与凤明年的某一天,就会是他的忌日!但他为了让我救你自愿放弃与凤,你并不是一个人,至少夏侯修值得你信任。”
南雪白深吸一口气,“让我猜猜为什么你会告诉我这些,”她歪头笑着一双盈水眸子盯着万俟,“你好残忍,为了让我彻底对你死心,为了让我信任夏侯修,为了让我心意为他寻找与凤,你成功了。”
“能帮我拿一下匕首吗?我的手腕很疼。”果不其然南雪白的腕上布满血痕,手都在颤抖着。万俟垂眸接下。
“如果能活着我会替夏侯修找与凤,但你记着不是因为今天这番话,而是因为他夏侯修是我南雪白的夫君!”
良久后,万俟正要开口,咔的一声门被推开,是太后。南雪白收回所有神思脸上挂着惊魂未定,一看到太后就立刻扑到她身边,“母后,湛王他,他....”
他了半天南雪白还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湛王意识昏昏迷迷,看到太后的时候张张嘴却在看到她暗含警告的视线之后愣住。
南雪白委屈的攥住太后衣袖,一副要求作主的模样,太后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门被踢开,抬眼看去,呵,这不看还好,看了之后可还真是把太后给愣住了。
门口站着一群人,南雪白在此时开口,“母后,湛王他挟持臣妾要挟陛下,若不是万俟总管相助臣妾怕是再也看不到母后和陛下了。”
南雪白掩面嘤嘤而泣,端的是受惊的小媳妇儿。
太后的视线扫过门口的众人,最后落在正中的男人身上,一身蓝色官府前襟绣着锦绣祥云,白玉冠发,面目温润如玉,眉眼端的是清润笑意,“司天监月深参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司天监,隶属于皇帝直接管辖,可不听命于任何人,除了皇帝。喜桃见南雪白那副受了莫大惊吓的模样,急忙去搀住摇摇欲坠的人。
“娘娘,你的脖子好红。”一句话将所有人的视线落在南雪白脖颈,果真是有显眼的红痕,“湛王怎生可以如此对娘娘?”喜桃说着便红了眼眶。
喜桃是真心待南雪白,此时更是急的眼泪横流像个孩子一般,她当即也眼泪汪汪的看着喜桃,“喜桃别哭,好在有万俟总管相救,否则本宫今日,到真的要殉身在此了。”
万俟低垂的眉眼划过无奈,看来是他小看南雪白,竟当着他的面挑拨离间,太后含笑的视线看着万俟,看到万俟手中的染血匕首,笑意更深。万俟有种扶额的冲动,敢这样算计他的人不多,且还是当着他的面。他现在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百口莫辩了。
“倒真是辛苦万俟总管了。”太后这般说。
主仆俩就差没抱成一团痛哭,月深眼角笑意加深,“太后娘娘,皇贵妃娘娘,现下该如何处置湛王?”
南雪白抢先一步说话,竟是一礼跪在地上,“母后,湛王虽犯下如此大错,但终究是皇家人,更是母后所出,想来是受妖人蛊惑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好在陛下不在宫中,是以臣妾恳求母后压下此事,暂且将湛王收押司天监,由月大人审问背后妖人,若湛王将其供出便可一网打尽,到时再将此事禀告陛下。”
“陛下念及兄弟情意定会对湛王手下留情。”
南雪白一番有理有据的抢白,明知是将夏侯湛推到绝处,但又找不到任何的错处。一时间众人的视线都定在太后身上,在场的都是朝中重臣,湛王到底是受谁蛊惑多数人心底如明镜。
太后这一生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当今圣上,另一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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