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第二节课下课后有一段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宁朝夕趁着这段时间拿起昨晚在家装好的药酒就出去了,冯露露刚想叫她,就看见她的背影消失在教室门口,她回头看向身后的蒋柯:“哎蒋柯,你说宁朝夕这小妞最近怎么回事啊,神神秘秘的,不大对劲啊。”
蒋柯在发呆,没听见她说的话,冯露露叫了她两声她才反应过来,她兀自纳闷:“怎么回事啊你们一个两个的,一个不知道跑去哪,一个又魂不守舍的,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蒋柯低了低头,拿起笔借助做题来掩饰自己的神情。
宁朝夕跑到高二一班的门口,在门外张望了好一阵,发现座位已经变动过了,陈浔没有坐在原先的位置上,她伸长脖子费劲找了许久,才看到陈浔坐在靠近走廊的窗户边,她面上一喜,溜到他的座位旁,抬手敲了敲他旁侧的窗户。
陈浔正拿着草稿本钻研数学书上的几何题,蓦地就听到旁边的窗户传来了动静,他好看的眉目微拧,侧头看去,就看见女生清秀的面容上漾开灿烂如阳的笑意,眉目弯弯的,眼睛里像蕴着光,熠熠闪闪的,仿如星火。
见他看过来,宁朝夕眼眸一亮,朝他眨眼,轻声唤道:“陈浔。”
“你怎么来了?”陈浔微微讶异。
宁朝夕朝他招招手:“你出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陈浔微不可觉地动了下眉,放下笔从位置上站起来,从后门绕出来走到她面前。
宁朝夕像献宝似的把攥在手心里的药酒递给他,说道:“这是我们家特制的跌打药酒,以前我一摔伤,我爸就给我涂这个药酒,抹几次就好了,特别灵。”
陈浔愣了一会儿,像是没想到她把自己叫出来就是为了这事儿,默了几秒,他说:“不用。”
宁朝夕见他不拿,便强塞给他:“你用吧,我特地从家里给你带的,散瘀特别有效,我不骗你。”
陈浔本想还回去,可见她坚持,也不好再推拒:“我用完还给你。”
“不用了,我家里还有很多,这瓶你就收着吧,以后也可以用。”宁朝夕说完,察觉到自己失言,连忙补充道:“我不是诅咒你受伤啊,只是让你留着,以防万一。”
说完,宁朝夕往窗户里他的座位上瞟了眼:“我刚看到你在写数学题,会不会打扰到你了?”
“不会。”
“不会就好,我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我也要回班上去了。”宁朝夕往后退了一步,又叮嘱他:“你记得一天多抹几次,会好得快些,我走啦,拜拜。”话落,她转身就走。
陈浔把药酒握在掌心里,褐色的瓶身衬得他的皮肤愈发白皙细腻。
他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忽然开口喊住她:“宁朝夕。”
“嗯?”宁朝夕回头。
“谢谢。”陈浔说。
“不客气。”宁朝夕弯眉笑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好,她离开的脚步都轻快了些许。
走了几步又突然想到,这好像是陈浔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陈浔目视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这才转身准备回教室,后门口堵着一个男生,正双手环胸倚在门边,看到他进来还吹了声口哨:“哟,陈浔,看不出来嘛,这才转学来了几天,就勾引了这么多小女生争先恐后地给你送东西,这次又是什么?”
陈浔没理他,连眼尾都没扫过去,面无表情地绕过他进了教室。
王逸倒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他眼疾手快地伸出手要去夺他手心里的东西:“嘿,我看看,什么东西这么宝贝。”
他的手还没碰到,就被另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扣住了手腕,陈浔冷冷地睨了他一眼,用了点力推开他的手,走回自己的座位。
王逸被他的眼神唬住,手下意识地就没了动作,反应过来后,他对着陈浔的背影翻了个白眼,不屑地‘切’了一声。
陈浔回到位置上,把手里的药酒放进书包里,然后提笔继续刚才没解完的几何题,他刚转来这个班上没几天,因为不爱说话,惯常沉默的性子让人难以接近,因而到现在为止,班上没有一人愿意主动上来与他攀谈。
宁朝夕,算是个例外。
离上课还有五六分钟,教室里的女生们三五成群凑在一起,小声议论着这位新转来的插班生,其中有位女生碰了碰林芸的胳膊,怂恿道:“林芸,周老师那天叫你去办公室,不就让你多关心一下我们这位新转来的同学吗?你要不要现在过去……嗯?”
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林芸低了低脑袋,小声道:“周老师是有这么说……”
“那你趁着现在还没上课,赶紧去吧,代表我们多关心一下新同学啊。”女生们纷纷朝她挤眉弄眼。
林芸被众人的言语推搡着从位置上站起来,挪着步子来到陈浔的座位旁。
他还在低头画图,没察觉到座位旁突然走过来一个人,林芸看着他的俊颜,双手交叠在一起,忽然有几分紧张:“陈浔……”
听到有人喊他,陈浔抬起头来。
林芸见他抬头看着自己,脸颊微微泛红,双手捏紧:“那个,周老师说你是新转学过来的,让我多帮帮你,如果你在学习上有什么不懂的问题都可以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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